水泠羽拉著飛霜出了屋子后，并沒有去找水輕音，而是來到了一個僻靜無人的角落。

“怎么了？”飛霜看著她，他不了解這個水泠羽，所以不知道她會做出什么來。

水泠羽看了飛霜許久，終于吐出了一句話，“我求你，跟我回族。”

“也不是只有父主才能解，怕什么？再說，不還有一個月嗎？”飛霜有些不以為意，他不想讓水泠羽為了他犯險，也不想看著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就這么離她而去。

水泠羽被飛霜拒絕后，下意識皺了皺眉頭，眼神中似乎閃過一抹不屬于這重人格的神色。但又轉瞬消失，她有些生氣，長長的睫毛也因為呼吸急促而一顫一顫的，甚是好看。那一刻，竟給了飛霜一種錯覺，現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是真正的水泠羽，而不是那個人格。

“還有一個月？”水泠羽滿是詫異的看著飛霜，他是怎么做到這么不把自己的命當命的？“你可知這一個月，一旦毒性提前發作……”

“我知道。”飛霜緩回神來，這個語氣讓他清醒，水泠羽不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也不會同他商議。“大不了，我就挑了這一身筋脈。”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既然不能回族，就只能這么廢了他這一身武功了。

“不可以！”這重人格盛怒之下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我帶你回去，我有辦法讓她脫身。”

她這個固執的模樣和水泠羽真的很像……飛霜有些嘲諷的笑了笑，他今天這是怎么了？面前的這個人雖然不是真正的水泠羽，但不管怎么說也都算是水泠羽的一部分，和她像，也是正常的吧。

在水泠羽看來，飛霜這個反應是不相信她。可她不能看著飛霜死在她面前，也做不到看著飛霜親手廢了他。她本就是水泠羽衍生出來，為了保護身邊人的一重人格，如果她連飛霜都救不了，那她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飛霜從水泠羽復雜的表情中，似乎看出了她對這件事的執念。她只是想讓水泠羽在乎的人都安然無恙，所以……飛霜眼中閃過一抹精明，既然這樣的話那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喚醒水泠羽的主人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