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泠羽聽了以后，低下了頭，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告訴我。”飛霜說道，盡管他知道面前的這個人還是她，水泠羽沒有什么危險，可他還是很在意，畢竟是他妹妹。

“三年前發生了什么，你應該比我清楚。”水泠羽終于開口，“她受了整個醫族的謾罵，受遍了百種刑罰，也被最愛的人親手推開。她也是人，她也有心，也會疼。你們都以為她能熬過來，是因為對慕玨的執念。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她的那顆心早就遍體鱗傷，怎么可能會挺過來？”

飛霜聽了她的話后，想了想，腦海中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猛然抬起頭看著她，“她分裂了自己的……你是她的強行分裂出來保護她的？”

水泠羽點了點頭，“我知道她的一切，她想對你們所有人說的話，但礙于身份，這些話不得不被藏在心底。”

飛霜突然想起小時候，他叫水泠羽“小羽”，但是被父主發現，將他打了一頓的事情。原來不是水泠羽生性冷傲，注重禮節，竟然是為了護著他……什么親兄妹，他根本就不了解水泠羽。看起來都是他護著水泠羽，但實際上他每次都是在水泠羽受傷以后才趕回來。他嘴角揚了揚，有些自嘲，一言不發。

“她沒有消失，只是我暫時出來幫她熬過這一段時間罷了。過幾日，她就會回來的。”水泠羽以為飛霜是在想那個她，便出口安慰道，“不用擔心。”

飛霜搖了搖頭，“我以為我是最了解她的人，卻原來是最傻的那一個。是我錯了，沒能好好保護她。”

“她現在有慕玨的保護，哪里還用得上你啊？”水泠羽笑了笑，安慰道。

雖然是句玩笑話，但卻是真的。“對啊，以后都是別人的夫人了，哪里用我保護？”飛霜也玩笑似的回道，等等，慕玨？那這幾天……他看著水泠羽，抿了抿唇，“慕玨呢？她沒回來之前，你該怎么辦？”

“不能告訴他。”水泠羽想了想，反駁道，“我怕慕玨知道了我的存在后，和她會有隔閡。”盡管她不完全是水泠羽，但終究是為了保護水泠羽而存在的，所以她不能讓水泠羽有一絲一毫的難過。

“也好。”飛霜點了點頭，“慕玨知道了，對她來說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