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水泠羽涼涼掃了他一眼，眸中似乎微微漾出怒意，“兄長，你說什么？”

飛霜察覺到這話里的涼意，忙捂住嘴，搖頭表示自己什么也沒說。“我有說過什么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一臉的茫然讓水泠羽暫時相信了他的鬼話，前面又有什么新奇的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也就不在意剛才的事情了。她忙著走過去，好奇的看著攤位上的糕點，粉粉的，很是好看。她轉過頭，發現飛霜跟在她身后，她指著那些糕點，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兄長。”

“甜食太膩了。”飛霜板著臉，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想吃桃花糕？不知道這東西膩得很嗎？只有孩子家才會吃的東西，她都多大了？

“兄長……”水泠羽委屈的拽了拽他的袖子，眨了眨眼睛。

飛霜嘆了口氣，從懷里掏出銀子，“伙計，來兩塊桃花糕。”

“誒，好嘞。”伙計接過銀子，包好了兩塊桃花糕遞了過去。

水泠羽開心的接過桃花糕，“我就知道兄長最好了！”

飛霜轉過身帶著她向前走去，然后他搶過一塊桃花糕，慢悠悠的塞進嘴里。

“你干嘛？”水泠羽滿嘴桃花糕，含糊不清的說著，她詫異的看著飛霜拿走自己的吃的，光明正大的塞進嘴里。“你不是不愛吃甜的嗎？”

“我付的錢。”飛霜慢悠悠的回道，“誰讓你出門不帶銀子？”

水泠羽嘟起了嘴，她都多少年沒出來玩過了，她哪知道這些事情。

兩人這么走著，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大群人圍在一起，似乎有什么事情發生。兩人心照不宣的說道，“去看看。”

等到了跟前才發現原來表演雜技的人。他們有的人舞著棍棒，有的人頂著碗，還有個人手里拿著把刀表演著“噴火”，當真是好不熱鬧。

水泠羽畢竟不經世事，沒見過這么多的新奇花樣，當她看到人居然能從嘴里噴出火的時候，激動的拽著飛霜跳了起來，“好厲害啊！”

“你若是也喝了一口濃酒，再去對著火吹氣，你也能噴火。”飛霜撇了撇嘴，“你是不諳世事，還是傻啊？這點事情都不知道。”他用手點了點水泠羽的腦門，但也只是嘴上說著重，手上卻并未用力。

水泠羽輕哼一聲，不以為意。“兄長，你快看，那個小姑娘真厲害居然能頂那么多只碗。”

“你若是練好了踏雪尋梅，你頂的碗比她還多。”飛霜接著戳穿道。“誰讓你平時不用心練功？”

總之水泠羽感嘆一個，飛霜就打擊她一下。最后水泠羽也學乖了，無論看到什么新鮮玩意也都不開口了。

兩兄妹本來看雜耍看的正開心的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人握著一柄長劍向水泠羽沖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