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看完名片之后心中冷笑一聲,他的記憶可是很好的,之前在藥店里的時候他記得這個土豪大叔貌似說過一句話,是金耀藥業旗下的藥店里面的一個小店員能翻出什么風浪來,其中有提到金耀藥業,在看完土豪大叔的名片之后,他心中已經了然,原來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家藥店的老板呀。
“原來是金耀藥業的董事長啊?!标愑町斚戮屠湫σ宦?,說話的同時把名片遞還給土豪大叔然后繼續說道:“我想,我們應該不會再有什么交集,所以這個也就不用了。”
“小兄弟,我想你之前去藥店是為了買藥材吧,我看你身手不錯,必然是一個練家子,我這次去自家旗下的藥店買人參其實也是臨時起意的。”何光杰沒有伸手去接陳宇遞回來的名片,而是有些慌亂的解釋著,在說了兩句之后忽然一拍腦門,有些懊惱的再次說道:“我剛才一時慌亂給忘了,之前店里得罪先生的那位店員我會盡快處理掉,我會讓她在整個天津都混不下去?!?
這次何光杰叫陳宇的稱呼都改口了,從小兄弟改為了先生,顯然是更加尊重的稱呼。
陳宇看著一個勁把臉伸過來貼他冷屁股的何光杰,他想看看這人說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這樣的,先生,我家小兒子酷愛習武,這次買人參就是想去拜訪一位名師,不過在看到先生的身手之后在下也是大開眼界,我想能不能請先生教我小兒子習武?!焙喂饨茉谡f出他的目的之后頓了頓,又繼續開口道:“當然,自然不會讓先生白教。先生需要什么藥材我會傾盡金耀藥業全部力量去幫先生尋找,而且先生如果還有什么其他要求也可以盡數提出來,我只要能辦得到的絕對沒有二話?!?
陳宇聽著何光杰說了一大堆,本來他在聽完何光杰的要求的時候是準備拒絕的,不過何光杰的后半句話卻讓他沒有了在拒絕的理由,他現在很需要一支組織來為他效力,不用干別的就收集他所需要的藥材就好,而眼前的何光杰卻正正好好是一個醫藥集團的大老板,如果有他的幫助倒是可以省去很大的時間和力氣,不用自己再去組建一支這樣的力量。他想到這把一直遞著名片的手給收了回來,順勢還把名片給揣到了兜里。
何光杰看著陳宇收下名片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他也不傻,混跡商場多年的他看到陳宇收下名片的舉動顯然是對他剛才所說的話有些意動了。
“這樣,我先去解決寧兒的事情,等我處理好我會主動給你打電話?!标愑钫f完不等何光杰的反應直接一手拉著軒轅寧一手提著裝有二十萬現金的書包轉身就走。
“寧兒,你母親在哪所醫院,我們現在就過去吧?!标愑罾庌@寧問道。
“我媽就在不遠處的第一中心醫院?!避庌@寧脆聲脆語的說道,小手任由陳宇拉著,遠遠的看去就像哥哥拉著妹妹的一對小兄妹一般。
雖說軒轅寧說距離不遠,不過陳宇還是拉著軒轅寧坐上了出租車,因為他不想耽擱時間,打車無疑是最快速的方式,況且他現在真的不在乎打車所花的這一點錢。
倆人在經過五公里的路程之后終于到達了第一中心醫院,軒轅寧拉著陳宇趕往住院部的一個普通病房。
剛到病房門口,遠遠的就聽到了里面傳來護士的聲音:“你的住院費得交了,今天在不交錢不僅停掉你的藥,你人也得離開,我們醫院現在病房正緊張著呢?!?
“好,好。唉...”
一個虛弱的聲音從病房里傳來,陳宇自從修為提升之后耳力也提升了不少,他聽的清清楚楚。緊接著的是一聲長嘆,里面充滿了無奈。
軒轅寧在走廊里隔著好遠就聽到了護士的話,她直接小跑就朝著她媽媽的病房跑去,陳宇手被她拉著也只能無奈的跟著這個小蘿莉一路小跑。
軒轅寧跑進病房,在看到媽媽的那一刻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她這連續兩天風餐露宿的,不僅吃不飽還得露宿街頭,現在看到世界上她最親的人之后,她在外面偽裝起來的倔犟外表終于崩塌了。
小蘿莉掙脫開陳宇的手,向她媽媽所在的床鋪跑去,在路過護士的時候她可能太過于想要去擁抱她媽媽了,直接一腳踩在護士的鞋上。
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但是被軒轅寧這個小蘿莉踩了一腳的護士卻不開心了,張嘴就罵道:“哪來的要飯的,穿的破破爛爛的?!币贿呎f著她一邊快步走到病床前,推了一把剛剛撲倒媽媽懷里的軒轅寧,繼續說道:“你把我的鞋子都踩臟了,你知不知道?”
小蘿莉抬起埋在媽媽懷里的腦袋看了一眼護士,然后扭頭看著她媽媽嘴里委屈的喊道:“媽。”
“怎么,你以為有大人在這你踩了我鞋就沒事啦?”護士聲音很大繼續說道:“一個穿的破破爛爛要飯的,一個連住院費都交不起的窮鬼媽媽,真的是一家子呀?!?
本來病房秩序還是很好的,有病的躺在病床上修養,家人在一旁坐著給病人削個水果倒杯熱水啥的,很和諧。但是護士的大嗓門頓時就把好幾個正在熟睡的病人給吵醒了,病房里的人紛紛怒視著護士這個方向。
護士顯然并不想就如此罷手,她一手抓起小蘿莉的胳膊一手抬起,作勢要抽她一巴掌,嘴里還說道:“你今天要是不給我把鞋弄干凈,我跟你說我就抽死你!”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把小蘿莉臉色嚇得有些發白。
陳宇見護士準備上手了,過去一把抓住了護士抬起來的那只手,然后往后一用力就把她拽倒在地上。
摔倒在地的護士有些沒反應過來,坐在地上有些發懵,等她反應過來之后也不起來,直接坐在地上嚎嚎大哭起來:“打人啦,有沒有人管呀,有人打人啦!”
說是嚎嚎大哭,卻只有聲音根本沒有眼淚。陳宇漠然的看著坐在地上大叫的護士,心想這位三十多歲的護士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啦,還是她準備訛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