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軀干，小腿，眼球，少了頭顱和內臟。”鐘炎用另外一個儲物柜里的工具切開了一句尸體軀干的胸膛里面果然什么內臟都沒有了。

“最少5具尸體在這里，每個尸體的傷口都是用不同的工具切割開來的，有錘子鋸子，甚至螺絲刀，還有其他的。”

鐘炎還在說著，白羽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趙麗那個瘋子，居然殺人還把尸體藏在冰柜里，甚至就放到自己睡覺的臥室里，客廳里的那個冰柜不用再打開白羽也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了。

“趙麗，該死！死的太便宜了。”

縱然來之前做了很多的心里準備，甚至有鬼魂突然跳出來要殺他他也準備好了，可是在看到那些尸體的瞬間，一切什么準備都是笑話，全部變成了胃里涌動的惡心還有反胃的感覺。

白羽趴在門框邊上吐了個徹底，這才稍微好受了些。

“還要看另外一個冰柜嗎？里面應該放著的就是頭顱和內臟了。”鐘炎同樣有些不好受，即使見慣了尸體他還是被那副場景給刺激到了。

呸！

“看個屁！”白羽的眼睛里止不住的怒火，不過趙麗人都死了，也沒可以追究的了。

“趙麗的信息雖然被遺忘了但是還保存在gongan系統里，我可以查查看有沒有什么線索。”鐘炎點點頭道。

白羽嘴上說著不要還是沉默著站起身走到客廳里放著的剩下的最后一個冰柜前，默默的揭開了冰柜的柜子，冰柜里，血色淋漓的內臟和面露驚恐掙扎的面孔，勾勒出一副猙獰的畫卷，也勾勒出一個瘋子扭曲到了極致的變態心理。

“一般這樣的人都會有做筆記的習慣吧。”

“一般都容易有這個習慣，從擺放的錘子鋸子，螺絲刀之類的東西來看，她甚至把這種事情當成了一種享受或者說一種藝術！殺人的藝術！”

“你說趙麗為什么這么做？”白羽皺著眉頭把冰柜一點點蓋攏回去，那些猙獰的頭顱在縫隙里死死的盯著他像是在質問他為什么要這么殘酷的對待他們！

“可能是因為游戲任務的壓力太大，也可能是因為某種特殊的情況，神經病殺人的原因可能有很多，甚至有神經衰弱因此長期失眠的人突然殺人的情況，像趙麗這種情況還得看看情況我這邊在查著趙麗的檔案，很快就會有結果”鐘炎晃了晃手機，他對這件事同樣的上心雖然說趙麗已經死了他現在跟白羽做這樣的事其實沒有太大的意義，可有事卻又必須得搞清楚，這不僅是白羽的底線也同樣是他鐘炎的。

白羽點點頭，摸了摸口袋才發覺自己其實自第三高校任務就沒有隨身帶著煙了，上次抽還是鐘炎在他們進行游戲任務的時候分給他的。

“想抽煙嗎？老煙槍？”

鐘炎看了眼白羽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機和香煙，：“你要煙？還是這個？”

鐘炎說話間把手機屏幕里顯示的得到的檔案給白羽匆匆掃了一眼。

“我都要。”

白羽伸手把香煙和手機都拿了過去，鐘炎無所謂的聳聳肩開口道：“從三個月前開始，這邊就出現了第一個人員的失蹤，警方很快開始尋找線索，但是一時間沒有頭緒，一個禮拜后出現了第二個失蹤人員，第二個失蹤人員住的地方離這個明陽小區很遠，因為失蹤人員的的分布暫時看不出規律，兇手也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破案很困難。”

鐘炎嘆了口氣繼續道：“在后面的兩個月里，又陸續出現了失蹤人員，地點都圍繞著兩個地方，明陽小區周圍和第二個失蹤人員住的地方，警方確認了嫌疑人有兩個，然后根據規律逐漸縮小探查方位，開始排查，在前幾天終于確認了對趙麗和趙子寒的抓捕行動，然后這個行動就被遺忘了。”

“現在我們知道趙麗和趙子寒為什么要冒險提前進入第三高校了，他們在刻意尋死。”白羽面色猙獰的開口。

白羽接著道：“可是這樣的人渣不配死的這么痛快！”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只能事后找出真相，這樣的事情沒有太大意義了，不過這種事總歸還是會有人做的比如我們。”

白羽點點頭：“現在我有些明白徐山為什么說有些事我們遲早還是會接觸到的，讓我們來看看也好。”

“好嘛，現在看到了我們現在怎么辦？還要去趙子寒家看看嗎？”

“不用了，我待會就回我家去了，這些尸體也就隨便在這吧，反正已經沒什么意義了。”白羽接著轉身看著鐘炎認真道：“我只希望我們兩個人都能在游戲里堅守本心，最起碼我們都要守住底線，不把別人的生命，當成我們發泄的工具那樣只是我們的墮落，還有越發骯臟。”

鐘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攤攤手接著開口道：“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殺人狂嗎？之前逼李寒月死也是當時最好的方法，我自己也沒辦法保證自己能夠百分百活下去，當然是哪種贏面最大就壓哪個咯。”

“我知道。”白羽點點頭，鐘炎的想法他當時也知道雖然當時他反對并且救了李寒月，可這并不代表他對鐘炎做法的反對，他只不過是比鐘炎的底線要高一些罷了。

叮鈴鈴......

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滿是尸體和碎肢的房間里，怎么想都有些恐怖，白羽趕忙拿出手機站到了9528房間外面。

打電話過來的是徐山應該是關于趙麗的事情他還是有什么東西叮囑的。

“怎么樣，看完了嗎？”

“你知道趙麗的房間里藏了尸體嗎？”白羽問道，按理來說徐山應該不知道趙麗家的情況。

那邊徐山嗤笑一聲：“這還用猜嗎？不用說我也知道，李寒月除了把尸體藏到自己家里去根本就不可能把尸體運走或者藏起來，不攔著你讓你看這些是希望你能保持本心也希望你能看清，只有這樣你才能一路走下去。”

徐山頓了頓語氣嚴肅：“而不是在恐懼和壓力中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