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魂魄不曾入夢來-7
- 這不是我能把控的命運
- 昶清
- 2027字
- 2019-03-19 12:00:00
“你看了飛機上對這里的介紹嗎?”南經抓著她閃到一條小巷里,捂住她的口鼻,用意念說,“別說話,憋氣。”
一只巨大丑陋的骯臟獸人走到她們剛才所在的地方,停留凝神細聽片刻,邁出毛茸茸的大腳掌離開,震得地面頻頻顫動。
南經等它走出幾十米,放下捂小姑娘口鼻的手,抱著激光發射器瞄準它發射,剛消滅了這個,小姑娘又在旁邊發出了動靜。
“咳咳咳,憋死我了。”小姑娘靠著墻,彎腰劇烈地咳嗽。
南經冷眼看著她做作的拍胸動作,咬牙想著怎么丟掉她,一條大樹般粗細的觸角從她們身后的小巷深處突然抽打出來,纏住南經的雙腳,把她向小巷深處的一張掛著白色黏涎的血盆大口拖去。
被拖在地上拉出一道長痕的南經拔刀回手砍斷觸角,原地想要逃跑的小姑娘被兩個追著聲音來的守衛者堵住。
南經在砍斷觸角同時翻滾到墻上開啟裝甲吸力功能躲過另一條觸角,朝那張大口發射激光,回身跳去拽起小姑娘的衣領,幾個蹬墻躍上樓頂,飛出一段距離后,放下她,望著前方的第三層防御說:“我救你的次數用完,別找我了。到第二層你也有一半的獎勵了,第三層你去必死。再來妨礙我,你會先死在我手里。”
說完南經就隱身消失在第三層防御。
周康安全到達第三層防御前,手背上的任務情況裝置突然顯示出一個隊友綠點消失在第三層的情況,他緊張地查看了一下,死的是那個小姑娘,他默默呼了口氣,一邊驚奇她竟然比他先一步到達第三層,一邊凝神向第三層防御探進。
剛用繡花針撬開目標最后的防御鎖的南經淡淡掃了眼任務情況裝置傳達的隊友死亡訊息,抓起地上一具獸族尸體,冷漠平靜地割下它的臉皮套在自己頭盔上走進面部識別器,拿起鴕鳥蛋般大小的目標蛋,同時瞬間放下一個和它一模一樣的假蛋。
小心地把它放進安眠聲波盒,南經走出面部識別器,扯掉頭盔上血淋淋的獸族臉皮,在任務裝置上向隊友發布了完成的消息,一手持高斯槍一手拿刀冷笑地往石道外走去……
等到周康穿越過最后兩層防衛到達目標巢穴前,奇怪著周圍竟然一個守衛者都沒有,他一腳剛踏進石道,一把槍就指到了他的腦門,槍后是一雙兇殘的美目。
周康聞著充滿石道的血腥味,毛骨悚然地看著殺紅了眼的南經,把頭慢慢偏開槍口方向,順著她手里反光的長刀看下去,她的腳邊和石道里躺滿了無數雙腿被刀剮得只剩白骨的獸族尸體。
他恐慌地壓下她的槍,說:“別戀戰,先撤,沒交回目標不算完成。”
南經在他驚恐的眼里又換上了大口徑激光槍,沖他背后出現的一片第四層防衛者開槍。
兩人被相當于人類少校的防衛者包圍,周康想著撤退方案并根據現在位置調來接應機,南經則抱著激光槍雙眼滿滿都是快感地朝它們連續發射。
“走!”周康看了眼不可理喻的南經,抬手激發出風元素。
南經感到腳下一空,身體被四周的氣流卷起迅速飛至高空,前幾秒還在眼前的龐然大物現在只是腳下的螞蟻,她蹙起眉,轉身向地上扔下攜帶的所有手雷。
要是她也是風元素,那天就可以安然逃脫,還是她太差,還是她太差……
聽到地上不斷的爆炸聲,到達接應機的周康匪夷所思地看向南經,卻在她眼里看到層層彷徨的淚花。
回到母艦,二人把目標蛋送去任務隨機指定的密室,交了“捕獲”任務,他們的傳達機上都閃起了光芒。
南經打開一看,是讓她去領上尉標識的通知。再看向周康,聽見他說他升少校了。她垂下眼瞼,那也沒有復制靈魂……
走回南離的辦公室,南經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夕陽光線下的沙發上,回想起在獸族巢穴的殺戮,心里沉重的石頭終于削了些……
“狗比,我領了個上尉標識,為什么它不像以前的中尉標識發亮啊?”南經給南離留言,趁著身上血跡和汗液還沒洗,先去模擬器試了試上尉檔的試煉,跟玩似的打完一場一挑十的戰斗后,嘆口氣覺得沒意思地去洗澡,發現胸前的上尉標識亮了。
“噢,我給弄亮了。”南經像自言自語一樣又給南離留言一句。
“終于升上尉了?我再打兩天也升大校了。”南離在歇息的時候回話。
泡在浴缸里的南經彈著水面上的花瓣皺皺眉,好不容易才追上一截,這狗比怎么又升了。
“埃地人搶資源的戰場需要幾架戰機,你去不去?”南離問。
“圣查爾斯戰場不需要嗎?”南經蹙眉問。
“這邊太危險,你先去其他地方練練實戰。”南離的語氣不容置疑。
南經在心里不滿著,還沒反抗,又聽見他甩來一句自己的小辮子。
“我看了你的捕獲任務報告,你屠殺了那么多獸族親衛還削了腿肉,這件事我給你壓下來了,你再這樣小心全球道義指向你。”
南經一臉神奇和不可思議地問:“你不打仗嗎,還閑得看我任務報告干嘛,還有我們不本來就和獸族敵對嗎,都干仗干成這樣了,我殺幾個還惹上道義了啊,怎么宦阿姨那天被殺它們就沒事,殺它們就不行了啊,什么玩意兒。”
“你再說一遍你殺的只是幾個嗎?讓你潛入偷蛋,你殺完了那整個巢穴的獸族親衛,殺多少都不要緊,但是你為什么還把它們腿肉剔了?”南離的聲音嚴厲無情。
“哼。”南經眼神頹然地看著一邊,她在巢穴才殺多少,那天追她們的又有多少。
“南經,別被偏執俘虜。”
南離說完這句話結束了通話,留下一間安靜得只剩水聲的浴室。
他有幾次這樣稱呼她的全名。南經閉上眼,心里惶惶然地把自己沒入水中,眼淚流出融入水中,她也能哭得安心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