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給我來兩串臭豆腐。”汐晨很粗魯?shù)某吨ぷ雍暗溃驗檫@里實在是太熱鬧了,太喧嘩了,一條并不寬敞的街巷里擠滿了人,小吃攤一個挨著一個,不大聲喊老板們怎么會聽得到呢。
楊奕帆看著與平常判若兩人的汐晨,錯愕不止,卻也尋不出不對勁的地方。
“奕帆哥,你看那邊那個攤位圍了那么多人,東西肯定很好吃,我們也去。”汐晨像是小麻雀一樣唧唧咋咋說個不停,很是興奮。
“老板,這個是用什么東西做得呀,怎么長的這么好看。”汐晨看著攤子上熱乎乎的心行團子,有黃色的,綠色的,紫色的……
“姑娘,來,你先嘗嘗看。”說著這位老板便拿了一小塊金黃色的團子要汐晨嘗嘗。
“怎么樣,小姑娘,好吃吧,吃的出是什么東西做得嗎?”
“嗯,吃出來了,這黃色的是南瓜做得,還有山藥,糯米粉。”汐晨嘗了便知道是什么東西做的,又咬了一口,“外皮軟糯可口,內(nèi)餡細滑香甜,甜而不膩。老板我說的對吧!”接著汐晨像是一位美食家一樣評價著。
“姑娘,你嘴可真靈!你看這綠色的是用艾青做的,紫色的是用紫薯做的,要什么有什么。”老板樂呵呵,臉上布滿了笑容。
“嘻嘻,老板各種口味的都給我來兩個。”汐晨指著攤子上各色的團子說道。
“不,給我來三個吧!”汐晨又想了想味道不錯就多買一份吧。
“哇,好久都沒吃的這么爽過了!”汐晨摸摸自己的肚子,“奕帆哥,允植哥你們吃飽了沒。”汐晨回過頭來問著跟在她身后的兩個大男人。
允植也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的,等到允植一出現(xiàn),汐晨更加放開膽子了吃喝。
“還能不飽嗎?曹汐晨,你還真是頭小豬那。”允植走上前用手輕捏了下汐晨紅撲撲的臉頰。
三人從河坊街的東入口走至巷底,然后又折回,幾乎各式各樣的小吃都吃了個便。
“戚允植,能不捏我的臉嗎?臉都被你們捏大了!”汐晨有些憤怒,有些暴跳如雷,怎么那么多人都喜歡捏她的臉!
“喲,小姑娘,脾氣別這么暴躁,要斯文,注意形象,要不然可會嫁不出去的,奕帆,你說是吧。”允植難得在外面那么放聲大笑著,因為在外人面前他永遠只有一個表情,只有在家里他才會放下那嚴謹?shù)拿嫒荨?
楊奕帆不做任何聲響,只是笑了笑。
“哼,哼,哼!”
汐晨扭頭就往自己的車子跑去,不再理會這個壞哥哥,連同著他身邊的人也一起不理了。
春的夜晚,徐徐微風拂過世間萬物,催促著它們該從沉睡的美夢中蘇醒過來。汐晨望著車窗外,是那飛逝而過的景色,臉上有些疲倦了,項辰逸也不再出現(xiàn)過。
回到家中已是午夜12點,沉寂的夜又讓汐晨陷入了迷茫之中,思緒在游離,記憶在腦袋里翻轉(zhuǎn),似憶起十五年前的某個片段。
第一次去河坊街,是在14年前了,那年她10歲,他18歲,因為第二天是汐晨的10歲生日,辰逸說要在午夜十二點時鐘敲響之時送她一份禮物,所以那天她哥他便一直待在一起。
那一日,是他第一次獨自帶她出去玩;
那一日,晴空萬里,湛藍的天空沒有一朵潔云;
那一日,他在花園里教會了她騎自行車,她在灌木叢里摔了一跤,他心疼不已;
那一日,他騎著自行車帶著她來到了杭城最有名的小吃街;
那一日,河坊街是出奇的安靜,沒有一絲嘈雜喧鬧,似乎專門為了他們的到來而清理過;
那一日,他帶著她吃遍了河坊街的所有的小吃,最后到路都走不動了,由他背著走出街巷;
那一晚,他孜孜不倦的給她講了一晚上的故事;
那一晚,等午夜時鐘敲響之時,他望著晨星摟著靠在他肩膀上的人兒用心訴說:汐兒,等你長大了我就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