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上泛起了魚肚白,暈出了火紅的蘑菇云。
商沫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她的眼睛有些脹痛。
她扭動著自己僵硬的脖頸和酸痛的手臂,頗有一種重塑身軀的感覺。商沫喉嚨干得厲害想拿杯水潤潤喉嚨,卻發(fā)現(xiàn)路笙和商虞清都守在自己的兩側(cè)。
可能是太困了,兩個人都睡著了。
昨天晚上路父路母在得知商沫沒事時,就想把商虞清帶回去了,商虞清明明困得都站不穩(wěn)了卻還在逞強,無奈胳膊擰不過大腿,還是被拖回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路父路母本想把他哄睡著的,結(jié)果奈何這個小家伙洗了個澡,把瞌睡全都洗沒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去醫(yī)院守著商沫,路父路母沒辦法,只能把這個小家伙送到醫(yī)院去,還給路笙那個大家伙拿了換洗的衣物。
路笙那個有潔癖的家伙居然還不肯換掉臟衣服一直守著商沫,后來經(jīng)過商虞清的幾經(jīng)勸說,才肯去洗了個澡。
在商沫的注視下,路笙醒了過來。
路笙一看見商沫坐了起來,就一臉緊張生怕她扯到了自己的傷口,商沫看見他的眼神瞬間就覺得有些諷刺,自己跳樓時,他不是還一臉云淡風(fēng)輕嗎?怎么現(xiàn)在就一臉緊張了,這男人變臉簡直比脫褲子還快。
路笙仿佛讀懂了商沫的眼神,斂了斂眼眸“沫沫,你再休息一下吧,我去叫醫(yī)生。”
路笙說完就離開了病房,高大的身影盡顯落寞。
商沫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了。
之前冷漠得可以把人凍成冰渣子,現(xiàn)在又裝得深情,他是想又得到自己的心,然后再把它踩進泥里嗎?不,絕對不可能,這一次,她再也不會給路笙傷害自己的機會了。
之前的她為了路笙,可以連尊嚴和清白都放棄,可那時的路笙不屑一顧,現(xiàn)在,她也絕對不容許自己重蹈覆轍,為了路笙犯賤。
要是路笙知道商沫是這樣想的,肯定悔不當初,想要去撞南墻。果然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商虞清醒時就看到自己的媽媽在創(chuàng)辦發(fā)呆。
他激動的上前抱住商沫,眼角的淚光又開始不停地閃爍“媽媽,你終于醒了,你要嚇死我了。”
商沫心疼的抱住商虞清“清清乖,媽媽錯了,媽媽不應(yīng)該丟下你的。”商沫其實也非常驚訝自己居然會去就路笙,當時她看見車子要撞向路笙時就不受控制向他撲過去,那時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他一定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她想自己應(yīng)該還是喜歡他的,可一想到這一點,商沫就覺得自己沒有出息。
都已經(jīng)是去鬼門關(guān)溜達過一圈的人了,居然還這么在意這些情情愛愛,在意這個路渣男的生死。
“媽媽,我好餓啊。”商虞清在商沫耳邊撒嬌道。
商沫有些心疼的看向商虞清,心中怒罵“路笙這個賤男人,關(guān)鍵時候跑哪去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商沫剛罵完路笙,路笙就提著餐盒站在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