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制作那樣的東西，難不成他們還想借此征服世界不成。還有你之前說是想要帶零回去，為什么？只是因為你和康納德博士是朋友嗎？”凌風一連提出了好幾個疑問。

“不要著急，這些我都會慢慢告訴你的。”菲利亞輕啜一口水，說道：“那么就先從我和康納德博士的關系開始說起吧。”

“我和康納德曾經是校友，我們一起畢業于加利福特大學生物學工程。康納德十分優秀，一畢業就被諾曼制藥高薪聘請，擔任中層管理。”菲利亞緩緩敘述著兩人的關系：“本身的才華再加上之后的努力，康納德很快便被公司高層看中，在不到三十歲的年齡便晉升為公司高層。”

“我打心底為康納德感到高興。他正式晉升的那天，我們還一起去慶祝了一番……但我沒想到的是那會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

“被提升為公司高層的康納德很快便斷絕了與我的聯系，我雖然感到遺憾，但也衷心祝福能找到自己人生目標的康納德……然后直到兩年前，我突然收到了一封來自康納德的信，我才知道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樣。”

“康納德這些年不與我聯系并非是因為醉心于工作，而是因為他被諾曼制藥限制了人生自由。不僅不能自由外出，甚至連與外界聯系都被嚴格控制。”

“不過好在，康納德很快便找到瞞過對方耳目的方法，并且順利把信送到我的手里。通過這些信件，我才知道康納德此刻面臨的局面有多么險峻！”

“諾曼制藥表面上是一家普通的制藥公司，但背地里卻進行著非常可怕的勾當。”

“是人體試驗吧。”凌風突然插嘴說道。

菲利亞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這并不難猜。諾曼制藥在很多貧窮的國家都開設有分公司，表明上說是為了能從當地以低廉的價格購買到制藥的原材料以及招募廉價勞動力，但問題是諾曼制藥真的需要那么多勞動力嗎？他們的商品基本都是面向富裕階層，靠的是質而不是量。比起沒有什么文化的廉價勞動力，擁有專業知識的技術人員才是他們所迫切需求的吧。”

凌風的語氣中第一次流露出怒意：“對那些生活在窮困國家的底層人員來說，來自富裕國家大公司的招聘必然有著十分的誘惑力，他們只需要稍微扔出一點誘餌便能輕松誘騙到大量無業人員拖家帶口過來。哪怕最后他們都杳無音信，也沒有人會去關心，因為他們本來就是被國家舍棄掉的人群！”

敵對組織雙方，無論死掉多少人凌風都不會在意。既然選擇了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那自然就要做好被牽連進去的覺悟。

但那些被當做人體試驗材料的人們不同。他們別說是覺悟了，甚至連自己為什么會死都不知道。

只是因為無知與弱小，就要被毫無道理的殺死、蹂躪。凌風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選擇了直面這一切，即使多少會讓自己背負一些風險也在所不惜。

“……這些都是你自己查出來的還是你父親告訴你的？”菲利亞有些訝異。諾曼制藥確實是在大量招募廉價勞動力，但很多都是通過口耳相傳或貼招聘廣告的方式進行招聘的。直接在網上招人的反而是少數。

“我自己查的有什么問題嗎？”

“不沒什么，只是隨便問問而已。”雖然有些驚異于對方的能力，不過這不算什么問題，反正她們在今天之后估計也再也不會有見面機會了。

頓了頓，菲利亞繼續說道：“正如你所說的那樣，諾曼制藥背地里確實有在進行人體試驗。他們做的很隱蔽，又買通了政府的高官，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沒人知道他們背地里做的這些事情。而康納德作為公司的高層，自然是知道人體試驗的事情的……不如說，他自己也親手進行過這方面的研究。”

“康納德雖然可以算得上是一名比較純粹的科學家，也有為了科學而獻身的覺悟，但他終究還是沒有為了科學而舍棄作為人的良心。”

“對無法徹底舍棄良心的康納德來說，留在諾曼制藥的每一天都是對內心的拷問。他想要改變現在的這種局面，‘叛逃’就成了他惟一的選擇。”

“不過康納德也知道貿然的行動除了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以外沒有任何用處，所以他一直在等待著逃跑的機會。而我也從其他方面尋找著可以扳倒諾曼制藥的機會。”

“然而諾曼制藥的勢力實在是太過龐大，擁有著龐大財力的他們與很多實權人物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依靠正常方法幾乎不可能將他們扳倒。”

“不知道是幸運或不幸，康納德在一個月前成功從諾曼制藥的手中逃離，而且在逃跑的過程中還帶走了他所負責的項目——Z007，也就是零。”

“遺憾的是我那時候因為一些事情離開了Y國，我想也正因為如此康納德才選擇將零托付給了你的父親。”說到這里菲利亞突然停了下來，一直平靜的臉上也不禁浮現了一絲悲傷：“……等到我回來的時候，康納德已經遇害。然后我根據他留下的信息，發現他在遇害之前將零托付給了一名華夏友人，然后我便找到你這里來。”

“你們的關系我已經知道了，那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應該不是為了錢吧。”

“具體的目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根據康納德所說，他們的最終目的似乎是開發出讓人長生不死的藥。而零只不過是這個過程中所開發出來的副產物罷了。”

“長生不老嗎，還真是一個老套的目標啊……”凌風很是感慨。貌似所有權利達到頂點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無法在金錢以及地位上更進一步，所以就只好把精力放在這些虛無縹緲的夢想上了嗎。還真是閑著沒事干啊，果然人還是不能太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