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并沒有想到事情發(fā)生得這么快,他傾斜著眼睛看著白愛瑛那張臉,似有若無的笑意,手上的勁,尤其之大,他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
此時此刻,盛行背后的影子已經(jīng)邁出了一步,正準備下手,卻沒想到盛行突然從半空掉了下來,噗通摔倒在地,喘著粗氣。白愛瑛居高臨下看著盛行,可盛行知道,白愛瑛已經(jīng)被江雪兒附身。
就在剛才逃跑的時候,白愛瑛迫于想知道鬼這種東西的來歷,她過于想知道自己母親死后還停留在人世間為鬼,如果真的是這樣,她還可以看到,就拿僅僅的一眼,讓警戒線內(nèi)緩慢移動的仇鬼江雪兒瞬間到了白愛瑛的身后,仇鬼附體,擁有了有形之力,第一個想報復(fù)的就是這個該死的盛行。
摔倒在地的盛行看著她,看著她笑得非常詭異,卻想不通,為何突然下手,又突然停手。他不明白,卻又慶幸這女人沒掐死自己。
“知道我為什么不殺你嗎?”
盛行沒有說話。
“歸功于這具身體,她對你有愛護之心,舍不得你死!”
“哈哈哈哈!”白愛瑛看著他,仿佛是在看小丑一般。
“我的氣運送你了,我也得謝謝你!”
“噢,不對。”
“是謝謝你女朋友的身體。”
江雪兒附身后的白愛瑛,看著了盛行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盛行一個人躺在原地,他搞不清現(xiàn)在的狀況了,之前還跟白愛瑛說很多很多事,卻沒有想到,事情發(fā)生得如此突然,他側(cè)頭看著漸漸遠去的白愛瑛,呆了。同時,不知道為什么,內(nèi)心有些疼痛,心慌。
“秋毫,愛瑛真的被江雪兒附身了嗎?”
“唉!”秋毫長嘆了一番,表示無奈。
“現(xiàn)在的你,太弱了。”
“那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讓我變強?”盛行此刻的內(nèi)心有種強烈的欲望,以及一種變強的想法。
“你之前不是說過嗎?”
盛行等了片刻,也沒有見到秋毫有回應(yīng),于是內(nèi)心就更加迷茫,更加慌亂,直接躺在地上,都不想動了,他從未有過如此的孤獨。
“有,但是,你卻不一定能學(xué)得了。”秋毫聲音在耳邊響起,卻給了無助的盛行一根救命稻草。
“是什么?”盛行立刻坐了起來,他現(xiàn)在還想救白愛瑛,他知道,普通的凡人肯定沒有辦法,這鬼肯定不是凡人能夠除去的,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辦法,而他現(xiàn)在唯一信得過的,就是胡茂曾經(jīng)送給自己的這片秋毫羽。雖然胡茂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里,可是秋毫卻認識,也得懂點道法。
“是秘術(shù)!不,是禁術(shù)!”
聽到秋毫先說秘術(shù),然后后否定了,說是禁術(shù),聽到這兩個字,盛行有種臨危的恐懼,一個凡人第一次聽禁術(shù),難免有種奇異的感覺,但是這得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什么秘術(shù)?”盛行問,同時內(nèi)心有些緊張迫切的拒絕感,想聽,卻又害怕付出。秋毫感覺到了盛行內(nèi)心的突生疑問,同時又有一種害怕的心理,畢竟,他不是天賦異稟之人。但他通過盛行細小的行為舉動,推測到了他的未來。他也在想,是否讓他成為那個,可他還是一個黃毛小子,心地過于善良,沒有狠角色的心理。他也在試圖尋找,可眼下的情況,無異于是最好的時候,這個小子內(nèi)心產(chǎn)生了強大的迫切感,卻還是有些畏畏縮縮。
“秋毫!你說,我能承受。”其實,盛行的內(nèi)心也在反反復(fù)復(fù)的抉擇,一條是普通的凡人之路,到時候賺錢買房子就行,一條是看不到頭的道法之路,他也聽說過有人為求永生,尋求仙方道法,卻終其一生也不得求。可現(xiàn)在,看著心愛之人被鬼附身,他想幫,卻又無力。倘若不是白愛瑛魂魄的影響,他想,自己肯定現(xiàn)在被江雪兒掐死了。
“還記得你曾經(jīng)想到的一句話嗎?叫水不純陰為半陽,火不純陽為半陰;半陰半陽合二為一,水火相容,為天地造化。”
“記得,這是我外公曾經(jīng)說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盛行并不知道秋毫為何會提起這個,可是,這個跟禁術(shù)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可知半陰半陽為何物?”
聽到這里,盛行并不太了解,哪些個風(fēng)水都是半吊子,他哪里知道半陰半陽是什么。
“好,那我告訴你,半陰半陽就是人。”
“全陽為仙,全陰為鬼。”
盛行沒有說話,他卻似乎知道秋毫的用意了,他這是讓自己也變成像鬼一樣。
“你想什么呢?我是要你變成全陽之體,誰要你變鬼了?”
“可.....可是,這科學(xué)世界,哪里來的仙人?”剛說完,盛行就后悔了,他見過鬼,卻沒有見過仙人,所以,他第一個想法,是變成鬼。
“那我怎么變?”
“回老家,去找你的外公,既是他死了,也一定留有東西,我有預(yù)感,你這一趟回去,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好!”
盛行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女生宿舍,他知道,白愛瑛正在等著自己去救,現(xiàn)在,他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自己外公,希望他在天之靈能夠保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