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輕笑一聲,剛想說什么,就被花憐揚手打斷,他定定地看了大叔一眼,嘴角勾起,繼續道,“嗯,好吧,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解除......惡靈反噬吧?!”
大叔見花憐一副了然的姿態,也不偽裝了,朗聲說道,“對,果然聰明,你猜的沒錯!”
花憐失笑一聲,接著嘆了口氣,道,“雖說我們所修之道都是同一條道,都是‘邪門歪道’,但道道有不同,你修的是一條更‘邪’更‘歪’的道,容我提醒你一下,惡靈反噬其實沒有根本的解決之法,如今你已自食其果,除非你甘愿放棄這條路,重新修煉,方得解脫。”
大叔聞言,神色一變,頓時面上布滿陰霾,惡狠狠地瞪著花憐,厲聲呵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么!你肯定有辦法,我勸你少給我玩什么鬼花樣,如果你不想讓那些小輩留血的話。”
花憐雙手一攤,無奈道,“如此境況下,閣下還能如此信任我,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
大叔“嘿嘿”地干笑了兩聲,又繼續道,“惡靈反噬的事,我們暫時不說。我還有一事需要你幫忙,放心,只是一點小忙,這個你肯定手到擒來。”
說著,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鎖靈囊,那鎖靈囊看起來十分地輕巧,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大叔輕輕將鎖靈囊擺放在花憐面前的桌子上,說道,“請吧。”
花憐只看了一眼,便道,“你要我修補這鎖靈囊里的魂魄?”
大叔勾了勾嘴角,并不否認,道,“有什么問題嗎?‘降魔御鬼’不是你的拿手好戲么!想當年,那么多的鬼將,不都是你自己親自煉造的么。如今面對這一個小小的魂魄,你可別告訴我說,你不會。”
花憐撇了他一眼,沒回話,伸手在鎖靈囊上默默搭了一陣子,蹙眉道,“什么人的魂魄?”
大叔頓了下,說道,“這個你不必知道。”
花憐收回手,有些無語,道,“這魂魄碎都成這樣,就算用針縫補都補不起來了,你還是放棄吧。”
大叔愣了下,急急道,“不行!我不管,這個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你可別忘了,里頭的那群小朋友還眼巴巴等著你領他們回家呢。”
他說話的腔調變化十分的大,上一刻還好似在跟你彬彬有禮地請教,下一刻就恨不得能立刻提劍相向!
看來也是個脾氣不好、不易相處的人。
花憐笑道,“閣下也真是為難我了!恕我直言,你這里面的魂魄東拼西操整來的,也太少了,未必能縫補起來,而且我沒猜錯的話,這魂魄是個女子的吧。”
大叔笑嘻嘻地道,“果然名不虛傳!”
花憐道,“沒想到大叔竟是個情種啊!”
大叔看了看他,并未出聲反駁,只是嘴角不住地向上揚起。
花憐又道,“唉,這女子生前是自殺的,這種毫無求生意念的魂魄,即使能縫補起來,估計也是救不活的。她自己不努力,別人再想辦法也沒用!而且,你也知道,一旦這點魂魄離開了鎖靈囊,那就什么都沒了。”
大叔冷聲道,“我不知道!我也不需知道,但是,你知道該怎么做就好!”
花憐見他冥頑不靈,知道爭論無意,便調轉話鋒,“廿清和葉家仙祖腦后的那些長釘都是你種下吧?”
見他并未否認,花憐低聲笑了笑,說道,“你是跟什么人學的?還是……”話未說盡,就看那大叔一臉的高深莫測,花憐正色道,“還是說......你已見過謝遙。”
大叔依舊未出聲,但他的嘴角詭異地笑了笑。
花憐又道,“你......控制了謝遙?”
聞言,大叔歪頭想了想,依舊不語,只是笑的更加詭異了。
花憐道,“你連謝遙都能復制出來,修補一個魂魄,又何必要我幫忙?”
大叔道,“這不一樣,你是開山者。如果你沒先煉造出謝遙,我又怎么能效仿你,控制得了諸如廿清、葉玄星這樣的人物呢!”
花憐一驚,道,“你說……那是葉玄星?”
大叔嘻嘻笑道,“怎么?沒想到吧!”
葉玄星!
葉家第三代宗主,也是帶領葉家進入上三門的一位先祖,更是葉家《探靈》和《息神》的開創者。
花憐十分誠實地道,“確實!你竟然能控制得了葉玄星和廿清的元神,還下了惡靈咒,是我始料不及的,也確實不簡單。”
大叔有些得意,道,“多謝!不過跟你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說起來,你是我前輩!所以,你得幫我這個忙,我不能做到的,但你一定可以!”
被一個比自己還老的人叫前輩是什么感覺?花憐只覺得詭異、可笑!
花憐嘆了口氣,他真的不是很明白,為何這個不認識的人會替他感到莫名的自信!或許他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地互相吹捧一番?
花憐道,“咳,你也很厲害了,只是太謙虛了。”
大叔道,“這不是謙虛,這是事實!”
花憐道,“我都說了,我無能為力。”
大叔嬉笑道,“不要這么著急拒絕嘛,你一個人沒頭緒,我們兩可以一起探討探討,憑我們兩的實力,那是遲早的事。”
花憐不咸不淡地說道,“我們兩,修的不是同一條道,還是不要亂摻和的好。”
大叔笑瞇瞇地說道,“你看你,總是這樣一意孤行,若不是我將你的那些獨門法術發揚光大,這些仙門百家還有誰能記得你花憐的大名?你那些無人能及的‘禁術’,不都要被世人遺忘,消失殆盡了嘛!”
花憐終于遇到一個比他自己還要沒皮沒臉的人,見他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花憐也嘻嘻回道,“如此說來,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大叔樂道,“是的呢!”
話音未落,就見大叔抬劍而起,猛地向他刺來,花憐閃身躲開,嘆道,“你經常搞偷襲么?這可不是正人君子的做派。”
大叔沒羞沒臊地笑道,“當然!這樣效率高一點嘛!再說,我也沒說過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花憐嘆了口氣說,“確實!我也看出來了,你就是欺負我這身軀靈力低微,不足與你相抗罷了。”
大叔哈哈笑道,“是呢!”
花憐也跟著哈笑道,“哎,果然是‘同道中人’吶!不過我確實打不過你,但可以換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