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是有所取舍了。“錢顯丹低頭沉思。
“不過，公司要做大，一定是有更多有能力的人加入，而你作為老板，主要還是營銷、管理以及把控質量之類的。“程子文雖然不懂裝修工作室的工作流程，但是多少能有點普世的建議。
程子枚站起身，活動活動了筋骨：“是的呀，是需要嘗試做改變，只是這么多年的工作習慣都是咋愛前線沖鋒陷陣，讓我只是做一些管理和把控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放心啊。“
“哈哈，你還說我改不掉習慣。你這不也是么！改掉慣性，才能質的飛躍！“程子文倒打一耙。
錢顯丹和程子枚不算特別熟，所以，也沒有特別多的建議。倒是看到陳子文衣服領導口吻，忍不住打趣：“哎喲，你啥時候也學的和么容易拔高主題了，匯報做多了吧！“
程子文也跟著程子枚起身活動活動：“要說拔高主題，我們做運營的，哪能比得上你們做市場營銷的啊！“
程子枚看不下去：“得了，你們兩半斤八兩！“
錢顯丹倒是不服氣了：“小蚊子，你現在可經常官腔，是不是跟你們那個老領導學的。“
說到dora，程子文心中咯噔一下。
柯思顧的事情，余溫有漸消的勢頭，所以，程子文也盡量保持低調。
要是前兩天和dora的對峙，她本來打算就把一些事情掩埋掉的。要是錢顯丹知道背后的始作俑者是dora，以后在工作場合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錢顯丹這個火爆脾氣，難免會讓一些事情又翻到臺面上，到時候就更難收場了。
可是，對于藏不住秘密的人來說，有個秘密在心頭，就如同有個定時炸彈綁在身上，稍微近身一些，便渾身難受。
趁著酒勁，程子文的理智終于還是壓不住本性了。
本來還是站著的額，突然一下蹲下，近距離的看著錢顯丹的臉，就差沒有親上去了。
錢顯丹被程子文的架勢嚇了一跳：“你干嘛呢，酒后想亂性啊！“
“仙丹兒，我對不起你！我還要給你坦白一件事情！“程子文眼神堅定。
程子枚覺得好笑：“喲，今天是道歉會啊，我先給你道歉，現在你又給錢顯丹道歉啦！“
程子文也不理會程子枚，啥都沒有顧及的說：“其實，你和柯思顧在公司鬧的那件事情，錯了，準確說是，柯思顧老婆到公司來鬧事，背后的黑手是dora。“
錢顯丹剛想說點什么，程子文揚起手捂住她的嘴，繼續自己說：“仙丹兒，你先不要罵我，等我說完，要打要罵隨便你！故事就是，dora和柯思顧是老情人，dora對柯思顧還依依不舍，眼看柯思顧追求你，就心生嫉妒，加上職場的一些利益爭斗，兩個事兒加在一起，就剛好借著柯思歸老婆的說，把你們兩個都惡心一把。我錯在，知道柯思顧疑似有老婆沒有告訴你導致你和他約會被人抓住把柄，也錯在當天你約會的時候不巧說漏嘴告訴樂樂dora，導致她有機會去拍到現場的照片，更錯在，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但是這么久都沒有告訴你！“一口氣說完，程子文直勾勾的盯著錢顯丹：要打要罵，隨便你，我知道我無意中做錯了好多事情。
沒想到錢顯丹淡定的，伸手順了順程子文的頭發，笑著說：“哎喲，我家小蚊子噢，真是可愛。”
這曖昧的姿勢和話，讓程子文忍不住笑出來：“是的，我太傻太天真。”
錢顯丹頓了頓：“其實，柯思顧走之前，雖然沒敢約我見面，但是用私人郵箱發了一封郵件給我，大概把你們兩見面，已經大概的猜測都給我說了一下。他可能擔心我截圖外發，還謹慎的都用字母來代替了所有當事人的名字，但是因為你給我提過你覺得dora和他有些曖昧，所以我一看那個字母d就猜到是dora了。”
程子文沒有想到柯思顧最后還如此坦蕩蕩：“切，最后搞得他像受害者一樣，把責任推卸的一干二凈，一副擁有刁民在害朕的樣子。”
“倒不是，我覺得吧，柯思顧知道我是一個什么事情都會追究到底的人，所以還不如一口氣都給我說了，免得我在節外生枝。這件事情再翻出來，無非也是多一個被人嚼舌根的材料罷了，所以我本也沒打算怎樣，過去就過去了。大家日子還是照樣過，總是有新的事情刺激大家去討論，很快就會被遺忘的。你還別說，這件事情，雖然是柯思顧由起，但是他的確算是受害人，me too運動這么熱烈，他雖然只能算是婚內出軌，但后來被靠上了疑似性騷擾的帽子，后面對他的職場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程子文聽的一愣一愣：“你最后居然還同情那個渣男，真偉大啊你。“
程子枚知道這個事件，但是一直沒好意思當面問她兩，今天一聽，覺得這大公司也太復雜了，還不如自己的小小工作室，累是累點，但是勾心斗角真的少很多啊。
錢顯丹回想起來這個春天發生的各種事情，有些唏噓，于是揚起杯子：“姐妹們，干杯吧。從今之后，都是好運。“
“干杯！”
“干杯！”
三個姑娘一起舉杯，咕嚕嚕一飲而盡。
程子文已經覺得自己的大腦都快不能思考了。斜靠在錢顯丹身上，雙手挽著錢顯丹的脖子：“親愛的，咋們兩一直一起過吧，比和男人過日子好多了，你主外我主內。“
程子枚聽的過身雞皮疙瘩。
錢顯丹倒是直接了當，一把推開程子文：“才不要，我要和男人過。你身上又沒有定海神針。“
眼看著錢顯丹開車，程子文倒也不客氣：“沒事，我允許你偶爾出去滿足生理需求。只要靈魂和心在我這兒就行了。“
“哎喲，聽不下去了。程子文，孔漠把你逼的對男人都沒欲望了啊。“程子枚聽不下去了。”不過話說錢顯丹，追你的男人不少，你這也空窗半年了了，就沒合適的。“
錢顯丹的腦子里面莫名其妙的浮現出陳大有，然后又使勁的搖了搖頭。
“就是，還是要交男朋友啊，定海神針很重要的，你這快長草了吧。“程子文意味深長。
這話刺激的錢顯丹，顧不得其他：“切，你知道個屁，老娘昨晚還開葷了呢。“
程子文酒醒了一點：”咦，你昨晚不是加班么？“
程子枚腦洞更大：”啊？在辦公室開車啊。你也太刺激了吧。“
“啊，辦公室，和誰啊，方便么。“
“據說辦公室這種環境，有那種偷情的快感呢。“
“啊，是么，看來我是沒機會了。“程子文還有點遺憾的樣子。
這姐妹倒是自動腦補了完整畫面，錢顯丹哭笑不得。
“得了，不是在辦公室。在酒店，開房了。“
“啊，誰啊。我認識么。“程子文的好奇心快要爆掉了。
“嗯，你認識。“
“我認識，難道是？“
錢顯丹知道程子文在猜鄒誠實，于是又補充到：“你認識，但是子枚姐不認識，還有，我們認識不到半年。“
“哦！“程子文竊竊，迷糊的腦袋突然想到早上陳大有的微信，有點值得懷疑。
可是又覺得不對勁，陳大有雖然也不錯，但應該不是錢顯丹喜歡的類型啊。
一邊喝著一邊想，程子文腦子越來越糊涂。
“你們年輕人，真是膽子大啊。“程子枚忍不住感嘆。
“也有膽子小的啊，暗戀好多年，告白都不敢的。“錢顯丹和程子枚相視一笑，然后同時望向程子文。
不過程子文已經暈的趴在沙發上了。
錢顯丹起身，看著鐘已經指向了凌晨三點，伸伸腰：“子枚姐，就在這里睡吧。“
“嗯，好，都收拾收拾睡吧，哎喲，喝這么多，能睡個好覺喲。“程子枚也起身伸一個懶腰。
看著窗外的星星點點的光，錢顯丹對著窗外舉起杯子。明天，對我好點呀，然后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