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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兄弟?敵人?

  • 山寨皇帝
  • 貓神在上
  • 3181字
  • 2019-02-11 23:29:36

練氣士最早起源與術(shù)士的分支,先秦時期曾經(jīng)多是道家和陰陽家,秦皇漢武都曾執(zhí)著于煉藥成仙,始皇帝曾經(jīng)派遣徐福帶領(lǐng)五百童男童女出海訪仙,尋求長生之道,漢武帝曾經(jīng)下令建造銅仙人承露盤,承接天上甘露玉屑,希望求道長生,江山萬年。

于是練氣士便從煉制丹藥的術(shù)士中獨成一派,擅長觀氣望星,占卜相面,但是練氣士往往都是萬里挑一,每一個練氣士都是身負(fù)氣運,身具慧根的人。

對練氣士來說,每個人都身負(fù)氣運,凡夫俗子之中一些老實和善的,身體中縈繞著一股白蒙蒙的霧氣,而冷血暴虐的惡人,身體中則縈繞著一股渾濁的黑氣,一個人的成就越高他身上的氣就越是與別人不同,例如位列三公九卿的人個個氣運渾厚顏色純正,而皇帝的氣運多為金黃或著深紫。

對練氣士來說,一個國家的氣數(shù)與帝王氣運相關(guān),而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則與整個國家緊密相連,上至帝王將相下至黎民百姓,猶如一只巨大的蛛網(wǎng)構(gòu)成了一個國家的根骨,當(dāng)一個國家氣數(shù)已盡,那就代表著改朝換代的時間已到。

而作為魏國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之子,新朝歷法推延的幕后人,擅長觀氣的他,當(dāng)年就是路過兔子山時看見若隱若現(xiàn)的紫氣遮天才留下來一探究竟,隨著他收到的情報越來越多,再加上他本就擅長推演星盤命數(shù),他從蛛絲馬跡之中慢慢找到了一條線索,而秋子君的氣運對于身為練氣士的他來說,竟然如同繁瑣的星象一樣難以預(yù)測。

自古以來,身負(fù)重大氣運之人,自有上天幫忙遮掩天機。

而秋子君所使出的“斬蛟”一劍,讓一切的疑問都煙消云散,他確信秋子君就是他所尋找的人,因為他在使出哪一劍的時候,他在數(shù)里之外的山巔隱隱看見一股紫氣沖破蒼穹,龍吟虎嘯之聲不絕于耳。

也就是那一刻,他心生感應(yīng),本該覆滅舊燕國運又凝練了許多,天下皆知魏國皇帝白濤在建國之初,曾經(jīng)召集大批練氣士鑄造三國運盤,其中魏、梁、蜀三國鼎力,氣運化作龍、虎、象之狀互為犄角之勢相對而立,而三國之間亦有覆滅的燕國、齊國、楚國、吳國等,有的亡國不過數(shù)十年有的亡國已有百年,紛紛化作星運盤上小龍蛇蟒等,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并不是說士魏國練氣士刻意為之,而是星運盤本就是天下大勢之象,本就不受練氣士操控,那些氣運化作的小獸都是各國的殘余命數(shù),有的置之不理隨后幾年就會自動煙消云散,而有的卻會不斷壯大,引起旁邊幻獸的驚慌咆哮。

而曾被大魏滅掉的舊燕氣運就屬于后者,從最初最弱小的一條“冬眠”小蛇,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變成頭生雙角、腹生四肢的蛟龍,這些異常變化早就引起了魏國練氣士以及皇室的重視,柳白之所以出京游學(xué),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與幾年前所看到的天象異常有關(guān)。

所以,當(dāng)柳白說出那句“前朝余孽”的時候,他看到秋子君輕輕蹙眉,依他對秋子君的了解,這絕對是個好的苗頭。

秋子君輕輕的笑了笑,看向他,“你就這么確定我是燕國的余孽?所以你問我生辰八字就是想證實一下我的命運是不是與燕國緊密相連?你們這幫整天只會煉制毒藥的狗屁練氣士,難道不想幫皇帝綿延國祚,煉制丹藥求長生了?你要知道,自古以來道破天機的三教中人都是什么下場。”

柳白輕蔑一笑,顯得毫不在乎,“我只知道,事在人為。”

“你的爺爺不就屬于這種人嗎?”

柳白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秋子君卻毫不在乎的說道,“哦,不對,說起來你爺爺?shù)乃酪蚱鋵嵤且驗槟悖悄闾崆翱逼蒲鄧鴮绲奶鞕C告訴了你爺爺,然后你爺爺才死在燕國的天牢之中,你已經(jīng)嘗過至親之人死去的痛苦,難道還要在嘗一遍?下一個是誰你的父親?你的母親?還是你未來的妻子和孩子?這種玄妙的事情你們練氣士應(yīng)該比我一個凡人要懂得多。”

沉默,良久的沉默。

柳白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當(dāng)秋子君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根本無力反駁,因為秋子君說的一切都沒有錯,是他發(fā)現(xiàn)了星象改變而告訴祖父泄露了天機,所以才會讓祖父病死獄中,遺憾離世。

秋子君說的沒錯,身為三教中人的他比別人更懂得泄露天機的可怕之處,當(dāng)年與父親爭奪新朝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的另一個人,為了坐正監(jiān)正的位置勘破天機道出燕國皇子的藏匿之所,那次捕獲燕國余孽數(shù)百人,而道破天機的那個人卻在幾日后突發(fā)惡疾而死。

當(dāng)篝火中一塊燒紅的木頭從中間折斷,柳白的思緒也從過去拉了回來,他神色一改剛才的深沉,再次變成了剛來時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澳谴螽?dāng)家的要不要我道破天機,告訴你一件你絕對感興趣的大事兒?”

秋子君笑望著他,意思就是你敢嗎?

“其實道破天機算不上,不過命數(shù)中一些無關(guān)大局的因果相接我還是能不付代價說出來的,比如……靠在你肩膀上的這個女孩……”

他伸出手指指向納蘭夢瑤,睡夢中的女孩被吹起一縷長發(fā),拂在臉前,她覺得有些癢,于是伸出了手撓了幾下。

看她被驚擾了美夢,一臉不愉快的樣子,秋子君笑著將那卷頭發(fā)別再她的耳根,靜靜說道,“你說。”

“……”他怎么能是這幅表情?他不應(yīng)該滿臉傲居的拒絕自己,說自己是一個不信鬼神直說的人,老子就是不信你說的這番話里面是真的,你也別想套老子的生辰八字,就算是死老子也不會給你的。

“你怎么接受了?”柳白半天才說出這句話。

秋子君一臉無所謂,“你都說了命數(shù)中一些無關(guān)大局的東西,你能不付出任何代價就輕易說出來,反正不聽白不聽,信不信還得我說了算,你說說也無傷大雅。”

“那我還就不說了!”柳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就猜你怕因果報應(yīng)不敢說!”秋老大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

“……”柳白真的很想罵一句我去你仙人板板個香蕉巴拉的。

秋子君溫柔的扶著納蘭夢瑤的肩膀和頭站起了身,他看著一遍沉默的柳白說道,“夜深露重,火里還有幾個土豆都給你了,我要抱著她去睡覺了,就不陪你在這里扯犢子了。”

他動作輕柔的將女孩抱起,緩緩走向一邊的小屋。

“禽獸,竟然趁著人家小姑娘熟睡干那種事情,我鄙視你!”柳白憤憤的罵道,沖著他的背影比了個中指。

“做禽獸有什么不好?比你這種日日頂著小帳篷左右而眠的光棍好得多了。”

“等一下!”柳白忽然說道。

“又怎么了?”秋子君無奈的停下身體。

“……其實,我今天是跟你道別的,我要離開兔子山了,明天就走。”

沉默片刻,只聽秋子君說道,“我猜到了。”

“你怎么能猜到?”

“手下的兄弟們說你最近幾天不往別的山頭跑,反而在兔子山上上下下走了個遍,山谷中的泉眼、西山邊的黑石堆、山下的娘娘廟,據(jù)說你還去羊圈幫忙薅羊毛去了,只有知道自己即將離開的人才會在他呆過的地方再懷念一次,因為你知道,這一去就再也不會回來。”

“哈哈,果然知我者秋子君也,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吧,你的命運與你懷中的這個女孩相連著,而且,你即將面臨一場劫難,輕則傷殘重則死亡!而其中的變數(shù)也是這個女孩。”柳白的聲音漸漸沉重。

“我知道。”

“你又知道?”

“從她出現(xiàn)在秋風(fēng)寨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柳白嘆了口氣,“你果然不是凡夫俗子,我用畢生所學(xué)算到的東西你看到人的第一眼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

“還有……她好像生病了……”柳白遲疑了一下,還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

秋子君轉(zhuǎn)過身,“嚴(yán)重嗎?”

柳白搖著頭,“我不知道,我只能看出她印堂黢黑,一股漆黑的黑霧縈繞在她的眉心,化作一條蛇妖吞噬她的精神氣……這種命數(shù)往往會……”

“你要走了,我有一個問題要問。”秋子君打斷他的話,鄭重說道。

“你說。”難得他正經(jīng)一回。

“你配火鍋湯料的方子有沒有留下一份兒,雖然你別的都馬馬虎虎,但是配湯料的本事可是一絕兒……”

“滾!老子的配方可是家傳之寶,從不傳給外人。”柳白轉(zhuǎn)身就走,他就不該信這貨又什么好話要跟他說。

秋子君笑著看他離去,他轉(zhuǎn)身之際忽然聽到柳白離開時說出的最后一句話,“小心姓白的。”

看著他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秋子君抱著女孩推門走進茅屋,鋪好被褥將她輕輕的放在炕上,又蓋好了被子,他又從門外抓了材火燒熱了炕,他看著女孩熟睡的臉,完全看不出她是一個病人。

他就看著她,那盞剛剛提進來的燈籠放在旁邊,搖曳的火光照亮他的雙眼。

……

獨自一人走在山路上的柳白閉著眼睛,他看著皎白月光下靜謐的兔子山,哼著一首家鄉(xiāng)的小令。

既然做不成兄弟,那就晚點兒再見,免得日后做敵人。

這位身披月光少年郎,嘴里含著根草根,滿嘴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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