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靂軒確實一夜未歸,只留那一直豎著耳朵聽著窗外動靜的安側妃,魏靂軒去了飛鶴樓,即使許久未住人,但下人不久前已經來打掃過。也還算是干凈,他來到她曾睡過的房里,可因為時間的流逝,曾屬于她的那一點點熟悉感,也早已被時間帶走。
他來到床榻邊,脫掉靴子,躺了上去。腦海里依稀記得她九歲時候的樣子,可卻漸漸的模糊。他剛回到城里,便立馬派人去打聽她的下落,可得來的消息卻是,她幾年前就已經離開了李府,聽說是她母親接走了她。可卻打聽不出她去往何處。
腦海里一遍遍地回放著她的音容笑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釋然,或許,她已許配了人家;亦或者她已有了心上人。無論是什么結果,他希望她過的好,可畢竟心念了那么些年,他還是很渴望能夠再見她;想知道她過的如何。心里還是有那么一絲牽念放不下。
出奇的他今天早上睡到天大亮,還沒醒來,鐘翼還以為王爺出了什么事。便前去叩門,聽到回應,才放下心,這些年來,王爺的睡眠從來沒那么好。王爺從來就不會睡到那么晚,王爺聽到消息后的種種失魂落魄,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王爺已掉進了那個坑里,出不來了。
王爺走出來時,身上的衣裳看著有點皺巴巴的,他知道王爺昨晚上沒有更衣便睡下了。這不像是王爺一向愛整潔的性子,這時的王爺不修邊幅,透著慵懶,是因為那個想見而見不到的人吧。魏靂軒回到府中,換下昨天的衣裳,這時下人來稟報,“王爺!昨天來的那位姑娘,她說想見您。”魏靂軒揮了揮手,“本王知道了,”說著走了出去。
古娜塔一見到魏靂軒,便激動地向前迎來,激動得一時忘了行禮,她急忙彎下腰。表示行禮,這是她們家鄉的禮節,“住的可還習慣?”魏靂軒問她,“很習慣,只是你不在,我感到害怕。”古娜塔閃爍著大眼看向他,“這是我府邸,以后你就當這是你的家,不必害怕。”魏靂軒略表安慰的說。
“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下人,本王還有要事處理,回頭再來看你。”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古娜塔想說什么,但卻又欲言又止;只能目送著他離開,久久回不過神來。想起當初他對自己的承諾,如此便足矣,還能奢望什么?貪戀太多便是一場空,這是母親生前對自己的告誡。
安側妃一大早便到前堂等候,昨夜相思成疾,一夜未眠。泛了一圈淡淡的眼圈,她拼命地撲粉蓋住,聽說王爺一夜未歸,剛回來就往那女人的院里去。她這心里邊就不痛快,索性就坐前堂這里等著王爺,她就想不明白了;那女人到底使了什么樣的手段。把王爺迷成這樣,正想著;魏靂軒來了,她急忙下座褔身請安。
“給王爺請安了!”魏靂軒在上座的位置坐了下來,“側妃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