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不要往那邊走,快到娘親這邊來,不要……”。“夫人!您怎么了?”,丫鬟急的掀開帳簾,床榻上,妖嬈華貴的女人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丫鬟連忙拿了一張帕子擦拭著女人頭上的汗。
“夫人,您是做噩夢了嗎?”女人點了點頭,“碧云!我夢到月兒了,夢里面,她一直背著我的方向走。還說她要先走了”。
“夫人!一個夢而已,別太在意,月兒小姐,她不會有事的”。“不,我心里感到非常的不安,一定是她出了什么事”。女人坐了起來,碧云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
“可是夫人,如今我們該怎么辦呢?您此時身子不便”。“碧云,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得馬上回去”。“夫人,一切還等天亮了再說吧,您快睡下來”。小心翼翼的扶著女人往床榻邊走去。
水浸月的母親李幺妹,在安頓好水浸月后,就一個人出來了;在一家茶樓當技師,彈彈古箏什么的。她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當初是她嫁錯郎,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看大嫂梁氏的嘴臉過生活。
所以才不得已把水浸月留在李府,自己一個人先出來闖蕩,等安頓好了再回去接女兒。如此就變成了,別人口中的風流成性的女人。后來在茶樓認識了現在的知縣老爺,武寺豪,兩人相見恨晚。
因為相愛,便甘愿入武府為妾,如今已懷有兩月的身孕。她本想等生下腹中孩兒,才去李府把月兒接過來。可此時她心中有強烈的不安的預感,她不能再等了。
一夜無眠,泛著淡淡的眼圈。以往因為懷有身孕的緣故,她總是感到很乏累,都是很晚才會起床。今兒一早,她便早早的起了。
武寺豪看她起得這么早,便關心的問候起來,“你是身體不適嗎?怎么會起得如此早”?“多謝老爺關心,妾身有一事相求”,說著便跪了下去。武寺豪連忙扶起她,“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怎么還動不動就跪著,以后在我這,禮節就免了”。
“老爺,您一定要答應妾身”,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武寺豪心疼的把她攬在懷里,“你有什么事就盡管說吧,我一定為你辦到”。
“妾身想回晉都,把月兒接過來”。武寺豪聽聞她說的話,摒著眉,“不是說好等生下孩兒再去的嗎?如今你行動不便,莫要傷了身體”。
“老爺,妾身等不及了;月兒一定發生了什么事,妾身有強烈不好的預感”。武寺豪此時有點為難,答應吧,又不放心她,路途遙遠,不答應吧,看她如此傷心,就于心不忍。
“你容我想想”,“老爺!月兒怕是等不得了,”說著又跪了下去。“好好好,你先起來,我答應你就是了。”
“再說,你得給我時間安排安排,不是?”,“多謝老爺”!“好了,趕緊去用早膳吧”。武寺豪攙著她來到桌邊,“你得多吃點,這么消瘦”。往李幺妹的碗里夾了很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