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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大結局 1

炎鷹好幾日都沒有來宸梧宮了,阿伽娜打聽的消息是最近炎鷹比較忙,有可能是在忙著大婚的事。

南姝笑笑,大婚有什么可忙的,如果自己沒有猜錯,一方面應該是在忙著防備自己,另一方面是為了和自己保持距離,讓大婚進行的更順利。

只是真的能如他所愿那樣一帆風順么。

“主子,明日便是大婚了,您不需要準備點什么?”阿伽娜有些擔心,這些日子她一直沒有見南姝有什么動作,每日里就是澆澆花看看書曬曬太陽,好像真的認命要在這皇宮待一輩子一般。

“準備?該準備的我已經準備完了。剩下的就該炎鷹準備了。”南姝撥弄了一下剛澆過的花,隨后飛身跳上了院子里的樹上,向驛館的方向看去。

陌塵,明日之后但愿你我能不再分離。

傍晚時分,炎鷹終于出現了。他身后跟著一群端著衣服的小宮女,那衣服紅的耀眼,是明日大婚的禮服。

“南姑娘這些日子過的還舒心?這禮服是我命人這幾日趕制的,不知道是否合南姑娘的尺寸。”炎鷹揮手便有宮女端了衣服送至南姝眼前。

“大君的眼力肯定是極準的,只是明日大婚之前還有兩件事要辦妥才是。”南姝隨手撥了兩下那衣服,有些漫不經心。

“大婚之后自然可以。”炎鷹為人謹慎,站在門口一直沒有向里再走進。

“這可不行,這事情若是大婚之前不擺平,我南姝不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已死之人’?這樣可配不上大妃這個身份。”

炎鷹明知道她心里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只是想讓自己答應她的要求而故意這樣說,可他就是喜歡這女人一副口是心非的樣子。

他輕笑一聲“做本君的大妃或許并不需要那些個虛名。”

南姝有些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他什么意思,難道說即便自己不是血蘭的圣女他也想要自己做他的大妃?這人是不是有病,好好的公主不要,要一個嫁過人的平民?

這廝肯定是在戲耍自己呢,哪有君王愿意娶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當妻子。

“大君說笑了,不是虛名,是實權。有了血蘭,那不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這樣的機會只有大婚之前你我聯手才能輕松拿下,大婚之后嘛……”

“大婚之后,用你大妃的身份去壓他們,不是成功的更快?”

“血蘭不愿依附于大齊,憑什么愿意依附北戎。屆時別說收復了,說不定我這條小命也不知哪日被他們收去。”

說到這里,站在門口的炎鷹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煞氣,周圍一些膽小的宮女已經跪在了地上。

南姝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讓這位大君一時間如此生氣,她還正莫名其妙。

炎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聽到南姝說有人會來他的皇宮要了她的命,從心底感到惱怒。

“所以,只有在儀式之前你先發制人才安心?”

“不錯,先發制人才安心。”

四周都安靜下來,無人發出一點聲音。炎鷹在心里不停的考量,這樣做的風險有多大。

“呼伊炎鷹,你怕了?”南姝見他遲遲不開口,干脆給他加把火。

“呵呵,南姝,本君只是不想節外生枝。”炎鷹根本不接南姝的話,情緒也沒有多少波動,似乎并沒有因為南姝的無禮而惱怒,反倒因為聽到她叫自己的全民而愉悅。

“那不如借此機會較量一番,輸的人放手如何?”南姝沒有退路,只能以此換機會。

炎鷹抱臂斜靠在門框,歪著頭用舌尖舔了一下嘴角“成交!”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卞都城不同的地方便有人向皇宮出發,這些人不是送嫁的隊伍,而是被北戎大君邀請來參加他大婚的貴賓。接到使者的通知說讓一早就去皇宮,除了葉陌塵,其他人都不知曉究竟為何,果然來北戎不是參加大婚這么簡單。

三路人都在集英殿,逍遙谷的人自是對其他人都不熟悉,可另外兩伙人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葉寒進門看到葉陌塵先是吃了一驚,他以為這個自小被追殺的孩子早以走投無路,自生自滅。沒想到居然在這里見到。

而傅奕淳見了葉隱也是一臉憤恨,若不是他,現在哪里會有這么多的事。

“你是葉陌塵?葉宏的孩子?”葉寒還是有些不相信,狀若無意的問。

“二叔看上去有些吃驚。似乎在為當初沒能斬草除根而后悔。”葉陌塵面無表情,說起以前的事情也沒有多大波瀾。他越是這樣,越讓葉寒心里沒底,若是他此刻沖上來大罵自己,那這小子也不過是個莽夫,無甚可懼。可他將情緒都隱藏起來,要么就是都放下了,要么就是他根本就在等致命一擊。

“你這孩子在說什么呢,當初你家發生那樣的事情,為什么不來找二叔,二叔可是為了找你花了許多人力物力。”葉寒當著人面不能說自己的過往,還是一副長輩對小輩的關心樣子。

“那真是要讓二叔失望了,找了那么就都沒有找到,想來擔心了很久吧。”擔心我究竟有沒有死掉。

“擔心自然擔心,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竟讓他一點底細也摸不著。

“本尊這些年可是一點不敢忘記二叔的‘大恩大德’,自然得好好的,不然怎么對得起二叔?”

“好了,今日不是讓你二人來敘舊的。”傅奕淳心里有些著急,血蘭的事情最后總是會有個交代的,可是現在這些人為什么在這里都不知道,他們吵個什么。

“你們大君在大婚這日,早早的就宣我們入宮,究竟所為何事。”傅奕淳對著引路的太監問道。

所有人都看向被問的小太監,小太監惶恐的搖搖頭,他只是個負責引路的太監,哪里能知道那么多事情。

就在所有人都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一個好聽的女聲從殿后傳來“是我請諸位在今日來此的。”

葉陌塵和傅奕淳聽到南姝的聲音有些驚喜,當南姝和炎鷹緩緩從殿后走出時,葉陌塵的目光緊緊的追著她沒有離開。南姝也是,盯著他對他微微一笑,卻是有些心疼,半月未見,他消瘦了。

除了葉陌塵,其他人見炎鷹出現,都起身行禮“見過北戎大君。”

“各位都免禮吧。”炎鷹落座后,隨意的擺了擺手。

他原本是不想來的,可是南姝一再要求,說是勝負總有個結局,不當場看見,她始終不相信。實在是抵不過她糾纏,只好同她一起前來看個究竟。也看看她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不知這位怎么稱呼。”葉寒見葉陌塵緊盯著高位上的女子不放,心里有些打鼓。她不要是新的圣女才好,新任圣女和葉陌塵有瓜葛,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壞消息。

南姝看了葉寒一眼,又用目光掃向葉陌塵,后者朝她閉了一下眼睛。

“我坐的這個位置,似乎不是一個能隨便被人發問的位置。何況,發問之前是否該自報家門?”南姝隨意的坐在椅子上,好暇以整的等著葉寒回話。

“是草民唐突。我是血蘭地代祭司,葉寒。不知道貴人如何稱呼?”葉寒被南姝一噎,老臉有些掛不住,可是奈何炎鷹坐在一邊,他也不好發作,只能規規矩矩的重新來了一次。

“這個嘛,好說。”南姝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下了座,走到葉陌塵身邊朝他一伸手。不知道從哪里跑來一條小黑蛇,順著葉陌塵的肩頭竄到南姝的掌心。

葉寒看到那蛇以后,面色大變。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那不是六岐神蛇又是什么。

南姝將烏璽放到肩頭,回到自己的座位。這時,炎鷹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將南姝手里所有能用的藥粉都收拾起來,就是怕她用毒鬧幺蛾子,現在可倒好,直接拿了一條蛇回來。

“它你不會不認識吧,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南姝托著臉,定定的看著葉寒,等待他精彩的反應。

果然,葉寒跳了起來“大膽妖女,竟然敢盜取我血蘭圣物。”然后朝炎鷹一行禮“即便這是大君帶來的人,我也不能不管了,我血蘭圣蛇消失多年,竟然是被你偷了去。”隨后葉寒朝葉隱使了眼色“去把她給我抓來,我要物歸原主。”

不想平日里甚為聽話的葉隱站在一旁居然沒有動,葉寒瞇了眼,惡狠狠的說“葉隱,你反了不成?”

葉隱依舊未動,嘴里卻說出一句讓葉寒當場想殺了他的話“血蘭祖訓,持圣蛇者為圣女,號令血蘭。”

葉寒此刻顧不得什么北戎大君在場,對著葉石道“殺了他。”

葉石是葉寒所屬二房自己培養的殺手,不同于葉隱歸屬整個血蘭。葉寒的命令他無法違背,主子出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只是不等葉石出手,葉隱一把袖里劍已然出鞘。二人本來站的就很近,根本就沒有給葉石反應的時間,他便瞪大眼睛緩緩滑倒,再也沒了生機。

“你果然反了。”葉寒咬著牙根,惡毒的看著葉隱。當初就不該帶他來北戎。

“葉寒,血蘭這么多年你也該把持夠了吧。”南姝見他要對葉隱出手,在一旁開口。趁機給葉隱打手勢,讓他站到自己身邊。

“血蘭若是沒有我葉寒,早就被大齊吞并了。你有什么資格來說我?”葉寒顧不上葉隱,轉身沖著南姝低吼。

“資格?若是我都沒有資格,這天下還有誰有資格?”南姝直起身體,烏璽也立起了頭,朝葉寒吐著芯子。

“少在那里擺架子了。”葉寒上前一步,此時他早已經忘了今日來的目的,他此刻只有把南姝除掉,才能繼續他的宏圖偉業。“我為血蘭做的可不是你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圣女能做到的。”

南姝聽他這樣說,笑了笑“這么說來,葉祭司也知道我如今才是血蘭的圣女了?”

葉寒自知口誤,可這么多人在場,又不好反悔。“是又如何,血蘭我斷不會交到你手上。”

“你為血蘭付出?算了吧葉寒,你這么多年算計的也不過是仗著血蘭為你自己謀取權力。最初利用葉知微搶了我娘的圣蠱,逼走我娘,你自己掌了血蘭。只是沒想到母蠱沒死,你不死心,繼續追查母蠱的下落,之后以為在傅奕清身上,所以你想利用他血蘭后裔的身份先扶他繼承大統,然后再用蠱反制于他,謀權篡國。我可有說錯?”南姝在去取烏璽的時候,葉陌塵對她比了個手勢,她便知道之前自己的猜測都是對的。

此刻見南姝將自己多年來精心安排的局一一點破,葉寒心里有些慌。

他做的這些事情無一不是大逆不道。何況在場的不但有血蘭的人,還有大齊的人,今日想要全身而退當真是需要花費一些氣力了。

可是葉陌塵又是如何知道這樣機密的事情呢,這就要說到葉寒一行人到了北戎后的事。那日晚上葉陌塵摸到葉隱的住處,將烏璽給他看。之后葉陌塵問他“你究竟效忠于何人?”

葉隱對著烏璽單膝跪地“葉隱效忠于血蘭,效忠于血蘭的當權者。”

原本葉陌塵是想殺了葉隱的。可是南姝當初留給他的信,讓他收復葉隱。

南姝覺得,雖然葉隱這個人陰翳,好色,可是細想他所做的事情都沒有喪盡天良,而是認真的在執行一份任務。所以她留的信兒,讓葉陌塵收復葉隱。

果然,葉隱在得知血蘭有新任圣女后,不再效忠葉寒。何況葉寒既然將他放入血獄,就說明他起了殺心,自己的死期不過是早晚問題。

所以才出現了葉隱公然在集英殿反抗葉寒的一幕。

“好啊,原來你竟策劃著叛國!”傅奕淳當然知道此時該做什么,聽南姝說完,他就拍案而起“大君,此人心懷不軌,是我國的國事,恕在下冒犯了。”

“來人,將他給我綁了!”

葉陌塵出門時囑咐傅奕淳,為防止今日有變,讓他多帶幾個侍衛同行,這時派上了用場。

“慢著!”一直沒有開口的炎鷹在傅奕淳招呼侍衛時阻止了他“集英殿可不是楚王爺處理國事的地方。等你們出了宮,本君一定不干預。現在可不行。”他看得出這就是大齊的人給葉寒下的圈套,南姝與這些人配合無間,他如何也想不通究竟他們是如何通信的,若說是心有靈犀,他根本不信。葉寒是牽制南姝的一個助力,當然不能就這樣讓他死了。

“大君似乎很喜歡葉寒?”南姝小聲的對炎鷹說。

“不,本君只喜歡他和你不是一路。”炎鷹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南姝掩嘴輕笑“不知道大君能保他多久。也許一盞茶?”

炎鷹不再說話,他感覺自從答應南姝進了集英殿,事態的發展就好像全在南姝的掌控之中。

“你……”傅奕淳見炎鷹阻攔,一氣之下竟忘記了君臣有別,連敬語也忘了。

“早就聽說楚王爺是大齊第一紈绔,如今看來所言非虛,對本君竟然也不用敬語。本君倒想問問你們大齊的君王,這樣的人派來我北戎出使是何用意。”炎鷹打斷傅奕淳,冷臉冷聲道。

他這樣說,一時間竟無人回答,傅奕淳只能忍氣吞聲,打算對炎鷹道歉。

不等他張嘴,南姝就悠悠開口“楚王妃剛歿,大君沒有問候也罷,還扣著人不許回去發喪,如此不近人情,也難怪楚王爺出口無禮了。”

炎鷹面色一僵,這種事情傳出去確實不好。

他待要開口,南姝未理會他,現在要緊是趕緊將血蘭的事處理掉。她對著血蘭眾人道“怎么,雖然我從未去過血蘭,可你們見了本族的圣女,就是這種態度?”

“哼,血蘭圣女,就憑六岐神蛇?你連儀式都沒做,我血蘭上下不會承認你的!”葉寒也看出炎鷹想要保自己,又怕出現一個像葉隱一樣的叛徒,根本不給屬下回應的機會。

“哦,那不知,血蘭的人在見到葉家的嫡公子之后應當如何?”

在血蘭,葉家是第一大族,葉家的家主從來都是嫡公子。葉陌塵便是葉家這一輩的嫡公子。

葉寒臉色一變,剛想開口,那邊葉陌塵說話了。“怎么,葉家的族訓也跟著我爹一起進了墳墓了?”

葉寒實在無法阻擋,他身后的屬下自然明白嫡公子是什么身份,齊刷刷的單膝跪地“屬下見過嫡公子。”

葉寒漲紅了臉,他無法接受自己精心培養的人才就這樣拱手讓給葉陌塵。

“不錯,你確實是葉家這一輩的嫡公子,不過葉家也有規律,若是有人能勝得了你,這葉家的家主就歸誰。”葉寒說完從身后的隨從腰際抽出長劍,劍尖閃著寒光,直逼葉陌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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