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和紀(jì)亦飛的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
- 前夫
- 迷果果
- 2420字
- 2015-12-28 01:37:25
歡喜的心情瞬間只剩一絲未盡的火焰,游絲一般。
本來簡潯還想要店家在戒指上刻下彼此的名,可也是禇昑恩的話,讓她醒了個徹底。
你真以為你和他之間是如膠似漆的愛人?你真以為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你們就是水乳。交融的夫妻?
做夢!
店員小姐飛快開單,笑盈盈的雙手交給禇昑恩,“麻煩先生先去付款,我們盡快為兩位裝起來。”
今天真是好運,遇到這么爽快的顧客!
店員小姐對著簡潯笑,簡潯也彎了嘴角,卻是笑得那樣無奈苦楚。
下午回到公司,剛走進就發(fā)覺眾人看她的眼光變了。簡潯不自覺地摸摸臉,后又去洗手間對著鏡子仔細(xì)的照,沒問題啊,沒變美沒變丑,臉也不花!
不過想想,他們可能還興致昂然的八卦“在一起”,簡潯淺笑搖頭,真希望這股風(fēng)早些散去。
上班時間不到,簡潯回到位上想休息一下,周圓圓又湊過來,瞄了眼簡潯的“便衣”,話里漾笑,“怎么請個假還變了一身裝?老實說,是不是下班要和BOSS約會?”
凝望她含笑的眼睛,簡潯終于明白為何眾人看她眼光異樣。
平時她都穿著制服,安全馬甲,可以完全隔絕“職場穿衣潛規(guī)則”,對她來說簡直就是金鐘罩鐵布衫。而如今她稍微在服裝上的變化,絕對比天天換裝的人更具震撼,奪人眼球,想入非非。
簡潯拍著泛疼的額角,又有幾個妖女圍過來,“miss簡,下班要和紀(jì)總約會嗎?干巴爹!”
“打住打住!我什么時候要和紀(jì)總約會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們這幾個妞別把我的一身清白給毀了。”
“喲……”眾人不信,嬌音揚高,擠眉弄眼地打趣,“還說沒有,剛才你不正和圓圓說下班要和紀(jì)總約會嗎?而且還特意請假去換了身好看的衣裳。來,瞧瞧,這皮囊一變,咱miss簡豈漂亮二字能形容呀……”
越說越離譜,簡潯多事的瞄了眼周圓圓,她夾在人堆里,笑得沒心沒肺。
長眉輕擰,牙一咬,心一橫,簡潯摸出包里的戒指盒。
啪很豪氣的往桌上一擱,簡潯字正腔圓,“看,這什么?”
戒指?
妖女們爭先恐后拿起來,打開,“哇……好閃,好亮,好大……”
“miss簡,這鉆的手感和你的胸絕對有一拼!”
簡潯痛苦,伸手搶回鉆戒,話還沒來得及說,又聽妖女們扯高嗓子驚恐的問,“該不會是紀(jì)總向你求婚了吧?”
“對啊對啊,早上你走之后,紀(jì)總也離開公司,老實說,你倆是不是‘在一起’,‘玩失蹤’?”
這么巧?
簡潯欲哭無淚,換身衣裳而已,秀秀鉆戒而已,怎么就被改編得如此狗血?
“求婚了求婚了,咱們‘晨峰’有喜事了!”
妖女們興奮得四下奔走相告,繪聲繪色,極盡夸大之詞,簡潯只覺得額頭一層一層冒著滾滾熱汗!
偏偏事件的點火者周圓圓單腿叉地涼悠悠站一旁,簡潯惡狠狠瞥她,“全怪你!瞧你鬧些什么事?女人,聽好,我要結(jié)婚了,但絕對,一定,百分百不是紀(jì)亦飛。”
周圓圓嗤了一聲,喉間擠出單音節(jié)的笑,“知道什么叫欲蓋彌彰嗎?就你這樣,典型!”
“我怎么欲蓋彌彰?”
周圓圓撇嘴,“咱倆的關(guān)系,你有沒有男人娶我會不知道?別試圖散布虛假信息以掩飾你和紀(jì)總之間那些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障眼法對我沒用。”
簡潯好暈,劇情編得令她吐血!
“這有戒指,假得了?”不服氣,戒指抓起來比在周圓圓眼前。
周圓圓眼波對著鉆戒淡淡一掃,扯動嘴角,“假的,網(wǎng)上28一個,50一對還包郵,張?zhí)炷羌一锝?jīng)常給我買著玩,比你這顆還大還亮還閃!”
親,人家這顆22888,非你家的跳樓價28呀……
遙看周圓圓離去的背影,簡潯嚴(yán)重懷疑是自己人品出了問題。不然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為什么就沒人信?
不出半日,簡潯收到鉆戒的事在整個公司傳開。
妖女們本是鬧著玩,但以訛傳訛,事件升級成了“boss已經(jīng)和miss簡計劃蜜月游”。
行政主管碎步輕搖過來,“miss簡,那晚我硬拉著你參加單身派對,是我不懂事,別見怪哈。不過你也真是的,公司又沒禁止辦公室戀愛,你又何必偷偷摸摸?如果我有紀(jì)總那么帥的男朋友,我早就滿大街貼牛皮癬,昭告天下了。”
“我和紀(jì)總真沒半點關(guān)系,求求你們,行行好,給我一條生活吧!”
整個下午簡潯接到無數(shù)祝賀,到這會兒,別說解釋,連說話的力氣也耗盡。
“還想蒙我!”行政主管壞笑,“我就奇怪boss那樣的大人物怎么也會登臺,敢情是為了解救你啊!”
聯(lián)想能力如此豐富,簡潯哭笑不得。
“不管信不信,我和他真沒半毛錢關(guān)系!”
“如果真沒關(guān)系,那晚你怎么不滅燈?”
蒼白的說辭,更加讓人浮想聯(lián)翩。
簡潯耷著臉,實在無力,“誰都沒滅,就我滅,換做你,你下得去手么?”
況且他還是頂頭上司,捧個人場是必須滴。
行政主管也搖頭,“不滅,舍不得!”
這不就得了!
簡潯不懂,本來很容易理解的事,怎么就被渲染得如此多姿多彩?
幸好這事他們也只敢私下和她嘻嘻哈哈,如果被紀(jì)亦飛知道,她更是不用活了。
還有……那個吻,黑暗里那個若有似無的吻。光一想,簡潯就覺得毛骨悚然。
一天都沒見到紀(jì)亦飛,走出公司站臺階上,同事們揶揄的笑,“miss簡,等紀(jì)總來接啊?”
言語已經(jīng)無力證明清白。上帝要其滅亡,必讓其先瘋狂!等著,過些天等她把喜帖送到他們手里,到時看他們震驚的眾生相,想到此,簡潯心頭一樂,總算舒暢了些。
在小吃店里點了份酸辣粉,又吃完兩串魷魚須,喝著奶茶的時候,電話終于響起。
“在哪?”
簡潯嚼著珍珠,隔著透明的玻璃,騁眺遠處那幢被夜色初染的摩天大樓,“我在延安街。”
“離我不遠,到‘廣益百貨’等,我五分鐘后到。”
用不著簡潯回答,那邊掛斷。
簡潯看著慢慢黯屏的手機,心底澀然。她覺得自己只是他的一個員工,兩人對話很冷硬,很機械,很沒有感情。
巍峨高樓劍般佇立,褪了光華,宛如籠罩一層灰紗。蜂巢般的窗戶零星開著,他在其中的某一扇里,不知道自己特意坐在離他不遠的冷飲店等。而此時禇昑恩給簡潯的感覺也猶如那冰涼聳立的樓,高不可攀。
禇昑恩家就在本市,從今天起,就該輪到兩人向他家親戚派送喜糖。中午分別的時候禇昑恩就計劃好,要簡潯下班等他電話。
偌大的城市,車水馬龍,華燈四起。
想著一路都不說話難免壓抑,簡潯目視前方,問,“咱們先去誰家?”
“先去我舅那,再順路去幾個伯父家,一天送個三四戶,很快派完,不會太累。”
紅綠燈口,他停下來,轉(zhuǎn)臉看了簡潯一眼。
簡潯想到什么,又問,“喜帖和喜糖你都帶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