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離婚后懷孕
- 前夫
- 迷果果
- 2354字
- 2016-05-19 20:01:56
情緒頓了許久,片刻之后他才擰起眉,輕拍妹妹的肩,“沒事,哥養你一輩子!”
“嗯啦!”簡潯抱哥哥,面頰貼他肩窩,“哥,你不希望我離婚么?我現在真的離了,你怎么不笑笑?”
“唉……”哥哥長長一聲嘆,酸進簡潯心窩。
在哥哥家好吃懶做,昏天黑地的睡,怕她憋出病,簡睿想著法的逗她樂。
“瞧瞧這,看你中了幾槍!”拉妹妹坐電腦前,簡睿還很熱心的念出來,“從沒買過比基尼,沒有亮色指甲油,不會穿成套的內衣褲……”
哇咧,條條中槍。
簡潯心中一抹悲涼,又聽哥哥很沒同情心的大聲嚷道,“唉呀,完蛋了,你十足十的女屌絲,沒一點水分!”
嗚……
簡潯悲鳴,嘴角還沒垮下來,哥哥又拽她站在鏡子前,“就算咱們是貨真價實的女屌絲,但誰說女屌絲就必須愁眉苦臉?來,笑笑,像哥這樣,女屌絲也能笑出春天來。”
春天?
看鏡子里哥哥擠眉弄眼的傻笑,簡潯神情呆滯。是啊,都決定重新生活,可為什么整天都萎靡不振?
禇昑恩,我現在不想你了,不難過了,但愛情的后遺癥讓我提不起勁,那一端的你,什么樣子?
禇昑恩回到家,很累,他和衣而躺,枕頭上有清甜的洗發水味道,她的香味。這一天沒做什么,但卻疲憊。閉上眼,禇昑恩昏昏睡去。睡眠不好,落不了覺。總醒,但又睜不開眼,眼皮沉,腦子里只有模糊的意識。影像是些什么他又看不清,也記不住,很模糊,一團光影,待他走近,那些光影又化成一縷煙,倏地飄散。
幽幽醒來,眼前漆黑。耳畔靜悄悄的,窗外依晰有小蟲子在低呢。
天都黑了……
他揉揉眼睛,慢慢起來。伸手,禇昑恩摁亮床頭那張罩著紅紗的床頭燈。靡靡燈光映出妖嬈的顏色,卻像是在心尖蒙了一層紗,感覺透不過氣。
眼角不經意瞄,看枕頭下面露出筆記本的一角。禇昑恩拿出來,手里的東西是他熟悉的,正是馮瑩記錄心事的那個本子。只是怎么會在枕頭下?莫非是馮思成交給簡潯的?
有些奇怪,禇昑恩一頁一頁翻,都是些之前的內容,點點滴滴全是馮瑩小女兒家的心情。她的字很秀麗,端端正正,線條細長。翻到最后,筆跡陡然一變,力道蒼勁,線條豐腴,頗有風骨,像是練過。
簡小潯?
除了她,還會是誰!
沒想到她的字寫得這么好,快一年了,對她的了解,真是太少太少!
邃眸落在白色紙頁的黑字上,床側的一盞燈,幽幽淺淺迷離的光,照耀凄美的文字。
荼蘼是夏天的最后一種花,代表女子的青春。荼蘼花開,青春已過。花開荼蘼,感情終結。禇昑恩,我將生命中最燦爛、最繁華的愛都給了你,花開了,我走了。吾愛,不見!
花了一周時間去外地交流學習,楊鋼回公司,越過前臺,在茶水間的走廊上聽幾個女人麻雀似的嘰嘰喳喳。
“真的,你真看見禇總和簡副總一起吃酸辣粉?”
“你以為我《新聞聯播》可信度那么低?不信你問小凡,那天她和我一起呢。對了,還有琳達,我們三個都看見了。”
“太不可思議了,禇總竟然坐臺階上吃酸辣粉,而且還是人來人往的商場門口!天,我要暈了。這還是我們風度翩翩,氣宇軒昂,英俊不凡,高高在上的BOSS嗎?”
“重點不在他吃酸辣粉好不好,重點在于他和簡副總的關系!莫非禇總真撬了楊總的墻角?”
“這年頭,不怕墻不倒,就怕工具不好。咱禇總那工具,嘖嘖,看他樣就知道了。”
“喲,敢情你看過禇總那工具,啥樣啊,啥樣啊,試過沒?”
茶水間里女人們咯咯咯笑作一團,楊鋼摸鼻尖,眼珠子溜溜的轉。那男人和小潯一起吃酸辣粉?暈!
楊鋼邁步往前,本來想回辦公室休息一下,想了想,步子又拐彎往另一條長廊去。
“小潯回來了?”不敲門是他的一慣作風,這次楊鋼依舊痞里痞氣的進來,徑直坐在禇昑恩對面的坐椅里。
他微胖的身子在坐椅里轉動,看樣子心情放松。
正看下屬呈上來的項目進度,對于楊鋼的不禮貌,禇昑恩只掀起眼簾睨他,口氣不冷不熱,“又走了。”
“呃……”剛還閑適的身子驟然坐直,楊鋼瞪大眼,努力的讓眼睛炯炯有神,“又走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回來了。”突然之間很沒心情,禇昑恩合上手里的文件夾,往桌上輕輕一甩,精壯的身子往后靠,疲憊闔眼,瑩白如玉的手輕揉眉心。
不回來?這又是什么意思?一個比一個深奧,一層比一層復雜。
“你又怎么招她了?那天你們不還一起吃酸辣粉,今天怎么她又離家出走?難道馮依又出來搗亂?”太陽穴一跳,楊鋼想到那個消失了三個月的像極了馮瑩的也是把簡潯氣走的漂亮女人。
提到馮依,禇昑恩更是煩躁,他耙了下頭發,頰邊隱隱鼓動緊咬牙齒的狠勁,“不是她,我也正到處找她。她不出現,我這輩子都無法安寧。”
話到這,楊鋼身子往前挪,幾乎貼在桌邊,忍不住又打聽,“你和那小狐貍是發生過什么吧,不然她為什么一聲不響溜走,而你又滿世界找?”
禇昑恩沉默,那么丟人的事難以啟齒,即便對面坐著的人是自己十幾年的兄弟。
“OK,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但小潯不回來又是怎么回事?她不像遇事甩手不管的人,也不像逃避的人,她更倔得很,什么都不服輸,不然那么出丑的婚禮她也不可能撐下來。所以現在你說她不回來了,能不能說明白點,我不懂!”
對上好友焦急的眼,停在眉間的手,頹然放下。禇昑恩淺淺嘆息,動也未動,就那樣毫無精神的呆呆軟在寬大的老板椅上。
“我們離婚了。”
“啊……”楊鋼猛然一聲尖叫,身子因震驚而往后抽,背脊悶響一聲撞在椅背上,“你……你說你們離婚了?”
點頭,禇昑恩低落,“一周前離的,她堅持,我沒立場不同意。”
“你舍得?”
“舍不得都得舍。”是自己欠她,沒臉挽留。
楊鋼卻因他的話陷進深思,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才落入不得不離的僵局里?而且還是由那么愛他的簡潯提出來。
想不透,猜不明,問他他又不說,楊鋼只得干著急,“你說說你們,都一起死過一回了還不懂得珍惜!我原以為這次你腦子開竅了,卻沒想到她變成榆木。你們真是氣死我了。”
鼻子里哼哼幾聲,楊鋼拍案怒罵,怒其不爭。
“好了,不離都離了,還能怎樣?如果真是朋友,有空說說其它,在我面前請你少提簡小潯。”
提一次傷一次,他的傷疤永遠不愈。
“唉……你呀你呀……”
楊鋼搖頭,除了連連哀嘆,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