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許思白的臉傷
- 賭徒皇妃
- 九紅郡主
- 2308字
- 2019-05-27 23:51:58
且說用過午膳,許府的四位小姐就一前一后地趕到了四德房。
崔姑姑今兒來得早,抑制就候在哪兒。許若白看了帶頭打了個樣子,身后的三個姑娘就依次向她行禮。
見每個姑娘這姿態都十分有禮有矩,就連許九白也是難得的上佳姿態,崔姑姑樂了片刻。
同幾人說道幾番,又再講了個笑話,這氣氛漸漸融洽了起來,她又開始正式授課。
“要知道能夠進宮參加太后的千秋壽宴,那是普通人千百輩子都未必修的來的福分,所以四位小姐,你們應該慶幸,叩謝圣恩!”
底下四人齊聲道:“是”
崔姑姑聽了,點點頭,又繼續說了一大遍長篇大論,這才開始教習席間行禮的儀態。
“席間身旁的小姐姑娘若是找人說話,身子就該像這樣。”崔姑姑說著,為了更好的示范,端了一個軟墊放在身下,輕輕跪了上去。
“就這樣微微傾斜,淺淺露笑,要始終記得笑不露齒,說話嘴巴一張一合,嘴角微微上揚,對。”崔姑姑指著底下跟著它照做的許若白。
夸贊道:“就如二小姐一樣,對,就是如此。”
許悠白看了,默默調整了儀態,照著許若白的樣子做了,也是得了崔姑姑一聲夸獎。
許思白卻是不屑道:“就和誰不會一樣。”
許思白沒有一處和許九白相似,就唯獨學習禮儀規矩上,這姐妹倆不相上下,都是一樣的差。
好似東施效顰一般,她如何都難以學會許若白的姿態,崔姑姑見了,笑了笑也不多言。
目光放到坐在最邊上的許九白時,冷了下來,語調深沉道:“是婢妾沒用,這一番辛辛苦苦地講授就比不得外頭院子的姹紫嫣紅,大小姐不愿意聽也是理所當然!”
以往誰如此被崔姑姑訓斥了,都是立馬回神,可許九白卻是不同,支著頭看著窗外,好似不曾聽見崔姑姑的訓斥一般,也不知窗外哪道好景致如此吸人眼球。
許若白見了,也捏著聲音小聲提醒她。豈料許九白仍舊不曾聽見,許思白性子跳脫,小跑到她跟前。
“哇!”的一聲驚嚇,許九白這才總算是回了魂兒。
一回神,就見前頭的崔姑姑黑著一張臉,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臉色大窘。
許思白火上澆油的調笑道:“大姐姐這是再想什么呢?這么專注,該不會是想情郎吧?”
這說的委實不像話,崔姑姑聽了咳嗽一聲,執起教鞭狠狠地抽在面前的木桌上,發出幾道響聲。
指著許思白和許九白道:“你們一個口出污言穢語,一個不好好聽課,都給我去后面站著!”
自知理虧,許九白騰地一下起身,堪堪將許思白的下巴撞了個正著,她立刻用手捂住下巴叫疼,一旁的若白悠白見了,皆是忍俊不禁。
兩人并肩站在后面,崔姑姑像個沒事人一般繼續授課。沒了許九白的出神,許思白得打擾,光就另外兩個小姐,這授課得速度,是大大提升了不少。
許九白也不知道自己這兩天試怎么回事,昨日就一直盼著小榮來接她去那個神秘人的府邸。
昨夜小榮來沒來,她還睡得不安穩,崔姑姑講得課她也沒心情聽,頻頻出神,她想了想,自己該不會魔怔了吧。
許思白站著無聊,就以盯著許九白看,來打發時間。以前臉還沒傷著時,就常常羨慕她的美貌。
如今臉上還有一道疤痕,光想想都很是難過,心中垂淚。
傷心片刻,許思白腦子里忽然浮現出昨日江婆婆同她的承諾。只要每月初十去找她醫治臉傷,不出三月,肌膚便可嫩如新生嬰兒般的肌膚,吹彈可破。
臉上的傷口又長又深,許思白原是不信的。可文兒再三夸贊江婆婆的醫術,今日去拜訪時,江婆婆后院也有好幾輛華頂馬車,精致轎攆,想來也是哪家小姐慕名而來而來。
這種種跡象也就由不得她不信了,人生能有個奔頭也是極好的。
兩人各自想著事,這時辰也就打發的快了一些,沒過多久,崔姑姑就下了堂,乘馬車回府了。
落霞街經過一日的收整,早已恢復如初。
二夫人今日去城外寺廟上香拜佛,說是要次日才回來。幾個當家做主的老爺也無意來管許九白和許思白今日被崔姑姑罰站一事。
唯有許莫護實在忍受不住,說了兩句,結果自然是許九白又回嗆了他兩句,有許莫林在一旁維護氣氛,這一膳用下來,也能算得一個安生。
傍晚,還不見小榮來的蹤影。
蘭香倒是前來稟話,沒想到不過半晌的時刻。就憑著一碗燕窩,蘭香就打聽到了許思白院子里的事,許九白心中暗道一聲好,終是正眼看待了她。
小憩在榻上,許九白看著眼前的蘭香說道:“你打聽到了什么,說就是了。”
“是”蘭香應道,回頭看了一眼小環,知道她是小姐的心腹,也不提讓她回避的事,只是讓她去關上打開的房門。
這種監視他人,打聽消息得事,是要悄悄地做才是。
許九白沒同小環說過這件事,小環是一臉懵著。不過還是依照蘭香女使的話將房門緊緊地掩上了。
蘭香這才放心開口,轉頭看向許九白說道:“小姐,我原本以為您派我的這事兒會很難,結果不想。我原來的好友文兒,居然撥在三房了,剛好她被分配到了三小姐的院子,現在已經被提拔成了一等伺候丫鬟。”
原來文兒和蘭香都是京城人士,也有著幾年朋友的情誼。
“我一端著燕窩去,恰好就在院子門口見到她了,我狀似無心一問,她就一咕嚕通通說了出來,可算是事倍功半了。”
許九白聽了自然歡喜,忙叫她繼續說。
蘭香激動道:“文兒告訴我,三小姐出府是因為她的臉傷,據說烏衣巷的江婆婆可以治好她的臉傷了,三小姐聽了,自然就去了。不過”
話鋒突變,許九白蹙眉追問道:“不過什么?”
蘭香欲言又止,吐息一回后,眸光閃爍道:“不過我聽說,那江婆婆醫死過人。我私覺著她本事不大,只是被人吹噓出來。三小姐金枝玉葉,千嬌肉貴的,我可怕那江婆婆……”
話斷的恰到好處,許九白想了解的已經知道。
見許九白仍舊沒有什么表示,蘭香有些擔心地問道:“小姐,您就不想想什么法子,好歹三小姐和您是親戚,您不提醒一下么?”
自己就算說,她許思白就一定會聽?好歹和許思白做了這么多年的對頭冤家,許九白早就將她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
許思白如今定是為了江婆婆說可以醫治她的事,正處在興頭上,自己陡然告訴她,讓她謹慎江婆婆,不用想也知道許思白鐵定不干。
于是她輕笑了笑道,“她不會聽我的,我若去說才真可能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