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穿著一條淡紫色長裙的女人抬眸的那一瞬間。
言溫的心口一緊,眼底激動,眼波流轉。
那是一雙怎么樣的眼瞳
糅合了江南水鄉四月的溫柔,剪水秋瞳,碧秋波瀾。
就一瞬間,言溫覺得,他找到了他所遇見過的最完美的肉體,這人身上的器官都是他內心所炙熱的。
*
熱氣纏繞,麻辣香鮮的氣味撲騰在冒著白氣的涮鍋表面,誘惑著人“犯罪”。
“你怎么不吃?”
蘇卿抬頭看著面前的時錦,出聲,
自己都已經動了十幾串了,這家伙怎么一串都沒吃?
手拿著簽子,一口咽下嫩嫩的牛肉,麻的恰到好處,唇齒留香。
“噹”
簽子丟進了竹筒里,
蘇卿以為時錦是不好意思,為他挑選了一串剛剛燙好的牛肉條,遞給他,
“諾,給你吃?!?
“我親手燙的。”
蘇卿瞧了一眼蘸好醬料的串串,可是心意十足的。
時錦看著那串串上的牛肉條浸了厚厚的辣油被朱砂色的辣椒粉包裹著,顯而易見的好幾粒曬干的黑褐色麻椒。
燙那串串串的鍋底也是麻辣的,
時錦看著蘇卿那張瑩白小臉,吃的紅嫩,露著潔白貝齒冒著熱氣,連唇邊都紅腫了。
可她還是依舊吃的不亦樂乎。
蘇卿見時錦接了過去,心想這才對嘛,下一秒吃串串的動作戛然而止…
“額…”
目瞪口呆地看著時錦的優雅動作,
他面色淡淡地喊來服務員,上了四杯溫開水,拿起串串在溫水中涮了涮,不過好看的唇形還是潤了些許麻油。
“……”
蘇卿與服務員默默對視了一眼,蘇卿尷尬了笑了笑,時錦不以為然,服務員抽了抽嘴角,心想,果然帥哥連吃串串的方式都是獨特的,微微彎腰,貼心得再問了一句,
“先生,還需要溫水嗎?”
時錦用餐巾紙擦了擦唇瓣,道了一句。
“不用了,謝謝?!?
他不喜辣,更吃不得辣,只是沾了點辣,喉嚨就像有一團火在燒,兩頰因此染上了薄薄的一曾緋紅色。
蘇卿見他一手握拳放在唇邊偏頭輕聲咳嗽,濃眉都蹙在一起,趕緊拿過一杯清水,給他。
不禁微微惱怒,圓而澄亮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懊惱。
“你不能吃辣,怎么不和我說一聲呢?”
在時錦以為蘇卿這是在關心他時,
蘇卿隨后又開玩笑得道,一臉認真與懊悔。
“這樣我就點微辣了?!?
“你還是吃這個女孩子比較喜歡的番茄底吧?!?
蘇卿特意在說到女孩子那三個字的時候語氣重了重,狡猾一笑。
“還好點了鴛鴦鍋呢”
“我真機智?!?
時錦剛用清水潤了潤喉嚨,聽到蘇卿的話后,覺得為什么連水都能噎人了呢?
“……”
這是現世報?還是逃不過“女孩子”那三個字了?
*
回到家后的時錦放下書包,雙手放在沙發兩側,想到了什么,
和剛走出廚房的劉嬸道了一句已經吃過晚飯了,不吃了。
突然拿起書包就上樓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關上門,
劉嬸聽到砰的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嘀咕了一句,今天怎么回事,這孩子?
轉頭又看到正進玄關處的元叔拿著寵物籠,里面是一只純白小貓?
眼睛兜圓,神色噓噓
“你…你怎么還帶貓回來了?”
元叔放下籠子,起身說,
“少爺吩咐買的?!?
劉嬸不說話,只覺得奇怪,平時都不喜歡寵物的人今天主動…又進了廚房準備飯菜,先生與夫人估計快回來了。
此時房間里的時錦帶著些迫切,拉開了書包的拉鏈,在書層的上面有一朵粉色的折枝玫瑰。
時錦將玫瑰拿在手上,長腿一跨,順勢坐在書桌前的旋轉椅上,
低頭一笑,
“還是被自己拿來了。”
是的,無恥時錦在線偷花花,趁著蘇卿吃得滿手是油,去衛生間洗手拿的!
(時錦:作者,你出來一下,我們聊一下什么叫做“偷花花?”)
有脾氣地嘀咕了一句,臉色不屑,
“一個大男人,折什么玫瑰花,像什么樣?!?
剛想隨手將那朵折紙玫瑰花放在書桌上時,隱隱約約看到了花瓣上有寫著字的痕跡。
湊近,向前細細看了一眼,還真有字。
時錦就把那朵折的漂亮的玫瑰花給拆了,
玫瑰被毀了…
仰著頭,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看著那封信,還讀出聲,
邊看,邊念,臉色就越發難看,時不時還外加嘲諷解說了幾句,
“什么長的好看像小仙女?”
“明明丑丫頭一個。”
“投球的姿勢帥呆了?”
“明明像只發飆的母老虎?!?
“一見鐘情?”
“呵呵,你眼光真是差?!?
“能不能當我女朋友?”
“啪”的一下,
把紙牢牢地按在了桌子上。
臉色黑的能擠出墨水,
“真是文筆夠差的,還有意思想著早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