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雨打浮萍
- 你開懷大笑的樣子賊丑
- 木子秋紅
- 2587字
- 2019-03-14 23:50:07
蔡瑞第二天醒的很早,她看著楊慶宇昨晚回復給自己的消息發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屏幕都已經變黑了,她深深的嘆了口氣,就先這樣吧!先復習再說吧!
她下床用冷水洗了把臉。
睡了一覺,蔡瑞的狀態比昨天好了很多,早飯也沒有吃,她就將自己深深的關在了課本里,無暇顧及其他。
昨晚蔡瑞的家里打過電話,問及最近過的怎么樣?
蔡瑞那時候正是最崩潰的時候,而家里面,她什么也沒說,這些少女時候的心思,一早都被她藏起來了,就連她那個當小學老師的媽媽,都沒有發現什么,她強忍著情緒不哭,笑得沒心沒肺。
家里人都等著她回家過年,囑咐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和室友好好相處,別像在家一樣做什么沒有顧忌!想吃什么就自己買,好好復習考試,她甚至都能聽到父親在一旁搶著電話的抱怨聲,清晰的傳過來,讓我和閨女嘮幾句嘛。
空氣靜了幾秒,母親嫌棄的嘆息聲表示電話已經到了另一個人的手里。
母親總是抱怨自己的父親,總是嫌他什么也做不好,不是無痛無癢的一句,而是歇斯底里的謾罵。
可能是在外面管學生留下的毛病,母親即使是在家,一件事情,也要重復好幾遍,可父親總是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一句話也不說,抱怨成了母親生活的主旋律。
父親喜歡在吃飯的時候喝酒,喝醉的時候,總是很溫柔的說以前的事,說母親年輕的時候有很多人追,人也沒有現在這樣愛嘮叨,是母親她看走了眼,才嫁給了自己,是自己沒能夠讓她過上無憂無慮的日子,是自己才把她變成今天這樣的,每次說到這里的時候,父親的眼里都閃爍著異樣的神情。
蔡瑞曾經一度覺得如果自己將來有了家庭,發誓一定不會將日子過成他們這樣,可是到了那一天她才懂得,生活兩個字的含義,有心無力的無可奈何,生活從來都沒有善待過每一個人,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善待自己。
蔡瑞當時真的好想立刻離開這個地方,自己為了追隨一個男人的腳步,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她將自己封閉起來,所有的小心思只敢在夜里才翻出來,現在那個人已經有了自己的幸福了,他一直都不需要自己。
蔡瑞一時激動一時消極,一會告訴自己忘了他,專心復習,一會又在腦海里重重的勾勒著他的輪廓,她的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緊的繃在一起,胃里長時間的空著已經讓蔡瑞感覺不到饑餓了。
還有很多的專業課本沒復習,如果掛科了,這個年也就不會過好了,停這一頁,蔡瑞不知道看了多長時間。這段話讀了好幾遍,蔡瑞都不知道自己讀了什么,她用力的搖著頭,努力將自己拉回來。
蔡瑞,看你現在有什么?你只有變成更好的自己,讓自己閃閃發光,這樣他才能看到你,一輩子這么長,楊慶宇總有一天會看見你的好的。
蔡瑞的視線逐漸變的模糊,眼淚不受控制的滴落到書本上,打濕了字跡,蔡瑞憋著氣,她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消瘦的肩膀隨著抽泣起伏,胸前支出來的鎖骨格外的顯眼,她多想這個時候趴在楊慶宇的肩膀,肆無忌憚的哭一場,告訴他自己有多么的愛他,告訴他,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我的心有多痛!
可是她不能這么做,暗戀一個人,永遠也沒有立場去質問他,蔡瑞在清楚不過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就算她不想承認,她也要清醒的時刻提醒著自己。
蔡瑞的頭深深的埋在臂彎,連抽泣都沒有,眼淚已經靜靜的鋪滿了整張臉。
她多么渴望有一個人能夠走進她的內心,能夠真正的心疼自己,拍著肩膀告訴自己,別哭,誰也不值得你這么作踐自己。
在追逐楊慶宇的道路上,這是蔡瑞哭的最慘的一次,痛的就像全世界都背棄了她一樣,那時候青澀的眉眼,以為世界永遠是一成不變的衡量,一句承諾就能代表著永遠,那時候的世界實在太小了,小的只裝下來楊慶宇一個人,以至于到了很久以后,周圍一切都已經改變了,蔡瑞的眼睛,還是習慣的追逐著他的腳步。
期末考試終于結束了,這個學期也宣告著告一段落,新年的氣氛漸漸的被那紅色的色彩渲染的濃郁,一切都宣告著現世安穩,可是只有我們知道,故事才剛剛開始,我們彼此間的距離,正悄悄地拉開,而且沒有人能夠挽回。
這些天楊慶宇和竇豆的關系逐漸的升溫,可能是在春節這樣的日子里,沒有憂愁,時間變得閑散下來,那些被壓制下來的心思自然而然的冒出了頭。
“竇豆,你考得怎么樣啊!”楊慶宇的臥室里面只有一臺電腦,還有幾盆沒處放置的花,被強行的擺在了窗邊,家里面幾乎全是楊媽媽養的花。
“沒掛!哈哈哈!你數電怎么樣?”
“還行吧!我們班數電掛了三分之一!”
竇豆腹誹,我就差了一點點,剛剛及格啊!“你數電考了多少?”
楊慶宇發過一張成績表的圖片,竇豆托著下巴,科科都是九十以上,光學竟然是滿分?他是怎么做到的?竇豆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氣。
淺粉色的公主房里面連地毯都是粉色的,白色大床的前面鋪了一塊毛茸茸的毯子,一只慵懶的貓正窩在竇豆的腳邊,舒服的發著咕咕的聲音。
“大神啊!請受小女子一拜!哈哈!”竇豆手指勾著貓咪的下巴,嘴角嵌著蜜意。
“哈哈哈,和你說點正經的,咱們之前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我還有沒有機會啊。
竇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故意地抬高音調,“咱倆什么事啊?”
楊慶宇為難的不知道怎么開口,就是……,“就是我轉正的事!”
竇豆實在憋不住了,笑音如同纖纖玉指搖晃的一盞銀鈴,震蕩在楊慶宇的耳畔
楊慶宇狠狠地壓著聲音,“你還笑!”
竇豆也不笑了,空氣冷了幾秒。
“和你說正經的呢!我有沒有機會轉正啊!你倒是給個準信。”這種事情竇豆哪好意思說什么,難道自己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女孩如若是對你沒那個意思,怎么會一次次的給你機會,怎么會站在原地望著你來呢。
“我都說了,看你表現了!”
“又是看我表現啊!姑奶奶你這樣我真是!折磨死我了!你直接告訴我成不成還不行嗎?”
一個確定的答案真的很重要嗎?
也許對于一個理科生的楊慶宇來說,真的很重要。
竇豆心底嘆氣,這可真是個直男,骨灰級直男,我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剛好李溫婉問自己期末掛了沒有,竇豆就將自己和楊慶宇的事和她說了。
“竇豆你可藏的夠深的!還和我說就是朋友,女人!”竇豆好笑。
“我這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我可和你說,我就告訴你啦,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倒也是啊!“好好好,算你有良心。”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啊。”
“你還要吊著他呀!你直接就告訴他,同意了不就得了嗎?追他的人可不少,你別到時候人家真走了!”
“切,我還不惜的留他呢,”竇豆撅著嘴想了想,“我這還不夠明顯嗎?我怎么吊著他了,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都沒單獨和異性朋友出去吃過飯。”
“我知道有什么用,他不知道啊!”
竇豆想著也是,她也該給楊慶宇一個確定的答案了,可是還沒把話說出口,她就被叫出去聚餐了,這件事就又被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