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紅楓隊領袖
- 籃壇核心
- 榛殼
- 3781字
- 2019-03-23 23:20:49
南皇星坐在椅子里,叉起雙手,低著頭。
墻上的時鐘響了幾聲,陳卿志推開門走了進來:“老大?”
“時候到了?”南皇星問。
“嗯。”陳卿志點頭。
南皇星站起身來,推開紅楓更衣室沉重的木門進入走廊,這里他踏足了八個賽季,如今還要繼續走下去。
但是有的人卻要離開了。
3月10日,聯盟兩支魚腩球隊:排在南區第13名的紅楓隊,與排在南區第15名的靜空隊達成了一筆交易。
紅楓隊送出童樊、王刻,以及2022年首輪選秀權到靜空隊,得到了靜空隊的2022年首輪選秀權,以及2010年靜空隊在第4輪第75順位選中的球員費盧的簽約權。
那個簽約權沒有用,費盧早就不打籃球了,純屬是為了匹配交易。等于紅楓隊拿兩個年輕人+一個樂透區選秀權,換了一個有可能更靠前的樂透區選秀權回來。
童樊今年23歲,王刻20歲,靜空隊得到了兩個年輕人,補充了球隊未來,同時也進一步削弱了紅楓隊——童樊的能力值是72,根據董風的掃描,王刻經過南皇星的訓練,在3月9日時能力值已經來到了73,外線投射能力從C+變成了B-,內線進攻也從B-變成了B,但他還沒喘過一口氣,第二天就被球隊送走了。
現在整支紅楓隊除了96的南皇星,已經沒有能力值超過70的人了。
紅楓隊想追逐狀元簽,得到已經確定參加2022年選秀的超級小前鋒孫紐齡。
孫紐齡目前勢不可擋,作為狀元大熱,他并沒有像其他新秀熱門那樣報名參加董風的訓練營。而是用這個時間飛去洛杉磯,跟隨大衛·亞歷山大進行特訓。
本來紅楓隊管理層想把交易時間往后拖——越往后拖,就越是讓靜空隊的聯盟墊底之位根深蒂固。但他們的緩兵之計被靜空隊運營總裁簡燦識破了,簡燦對紅楓隊下了通牒:必須在3月15日之前完成交易,否則本賽季免談。
于是紅楓妥協了,他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但他們得祈禱——失去了兩個雖然不強,但是起碼能用上的幫手,而常規賽還有近4個月才結束,紅楓隊自己會不會超過靜空,落到南區墊底去?
南皇星走了很久,才走到球館外面,看見王刻和童樊正拎著行李箱走上大巴車。
“喂。”南皇星喊了一聲,兩人停住了,回頭看著南皇星:“老大。”
“到了新球隊好好打。”南皇星說。
“好。”兩人點頭。
南皇星扭過頭,又原路走了回去。
他的擔子又重了一分......今晚七點和云豹隊有比賽,缺少了兩個實力已經小成的新秀......他親手教出來的新秀。
“不是每個人都那么幸運啊。”南皇星嘆了口氣,回到球場繼續訓練。
...................
“哎,好像有交易了啊。”在B市箭頭球館里,第一個知道這條新聞的居然是張曉初。
因為她還沒訓練,董風還在教男學員,她就抱著籃球在一邊自己練,突然間手機響,關注的籃球公眾號發來推送。張曉初一看,是紅楓隊把兩個年輕人交易了。
“交易了?”董風也跑過來看:“什么交易了?”
“王刻啊,還有這個童樊啊,換了一個叫費盧的人,哎這個費盧很厲害嗎?”張曉初不解。
“不不,費盧沒有用。”董風擺擺手:“他后面這個選秀權很厲害。”
“選秀權?”張曉初盯著那幾個字看不明白。
“沒事,不用在意。”董風說著,拿出幾個標示筒,放在了球場的地上:“現在該教你了,開始繞樁練習。”
“繞樁練習?”張曉初愣:“不是要教我投籃嗎?”
“運球都運不利索,你投什么籃?”董風說著,拿出一個籃球丟給她:“試試這個。”
張曉初的投籃已經基本上道了,她目前在無人盯防的情況下,可以將中距離命中率穩定在80%左右,中距離能力評價已經達到了70,三分球能力評價達到了62。
但是,董風試驗過,一旦給她放上一個障礙,哪怕只是一個不會動的塑料假人,她的命中率都會直線下墜,一下子掉到30%左右。
如果用真人防守,那更慘了,估計連10%都沒有。
董風只想了一秒鐘就得出了答案:張曉初的控球太差了,對身體的掌控力太差了。受到一點干擾,就完全沒有準頭。
她想要提升投籃,但是運球和身體素質是投籃的基礎,這兩個好了,投籃命中率才有可能提升。
所以董風就是要暫時不管她的投籃,針對其他方面展開訓練,到最后再提升她的投籃能力。
“嗯?”張曉初扔了自己的球,接住了董風扔來的球:“有區別嗎?”
“買籃球不要瞎買,你那個球是人造塑料的,這個是合成皮革的。”董風說著,突然拿出一個顏料噴劑,往籃球架上面“唰唰”地噴了幾下,頓時噴出一片白色的顏料。
“體前變向繞樁,繞樁之后過來用手往籃球架上拍一下,不要停,十分鐘后我來檢查有多少個手印。”董風說完,對張曉初揮揮手:“大恩不言謝!”
“.......我到底有啥大恩啊。”張曉初抱著球愣住了。
董風給張曉初也分配了任務,于是所有人都開始了系統訓練。
穆百明、宋記和段粲在底線和中場之間練三段折返跑。
江謝彤和凌仕辰在練搶籃板后快下。
齊然在練運球。
仇欒在練習移動中投籃。
而此刻,胡徠正站在禁區里,面對著聞亭軒的碾壓式進攻,氣都喘不過來。
就在十分鐘前。
“讓我和聞亭軒做對抗練習?”胡徠瞪圓眼睛,很驚訝。
“沒錯。”董風說:“聞亭軒進行內線強攻。胡徠負責單人防守。聞亭軒打進一球得一分,胡徠守住一球并且搶下籃板得一分,允許二次進攻。”
“可是我不會內線防守。”胡徠害怕。
“那你是會外線防守?”董風問。
“......也不會。”胡徠說。
“我不接受防守大漏勺,你趕緊選一個會的練。”董風說:“快點選。”
胡徠猶豫了片刻:“那還是選內線吧......”
于是,就出現了眼前這副慘烈的景象。
胡徠就像第三輪選拔賽那樣,完全對抗不了聞亭軒的進攻。聞亭軒直接拍著球,用后背往里拱,胡徠直接就被壓制到籃下,放他的對手轉身就能扣籃。
身體素質與球風的差異太明顯了,胡徠雖然是個2米11,110公斤的大內線,但是他的骨子里,貌似就沒有內線頂防這根弦......
聞亭軒前進一步,他不由自主地就后退一步,非常的軟。
“別后退!”董風大喊:“你有體重,壓上去,掛在他的身上!”
胡徠又被撞退了一步。
“你是110公斤,”董風喊道:“他能掛著110公斤扣籃嗎?胡徠,你根本沒有頂住他,你在干什么?!”
聞亭軒牟足了力氣使勁一撞,胡徠大叫一聲,揚著手往后退去,后背直接磕在了籃球架上,立刻蹲下去捂著后背,眼淚都快疼出來了。
“你沒事吧?”聞亭軒想去扶胡徠。
“別碰他。”董風走過去推開聞亭軒的手:“聞亭軒,你做得不錯。但是運球太差了,你剛才強攻的時候沒有保護好籃球。”
“我拍球很穩。”聞亭軒說。
“是因為他搶斷太差。”董風說:“你不能指望MGL里人人的搶斷都像他那么差,加強運球練習。到那邊去拿幾個標示筒,跟張妹子一起過樁。”
“啊?”聞亭軒傻了,看著那邊艱苦地運球體前變向的張曉初:“教官,我跟她一起......”
“怎么了?”
“我不能跟女生一起練啊。”聞亭軒為難地看了看張曉初,欲言又止。
“丟臉?”
“嗯.......”
“那就把運球練好,你越早練好一天,就能早離開她一天。”董風說著,拍了一下聞亭軒的屁股:“現在就去。”
“是!”聞亭軒只好過去拿標示筒了。
“啊!”正好此時張曉初失誤了,籃球朝著界外滾去。
聞亭軒正好走過來,撿起球還給了張曉初。
“謝謝。”張曉初表示感謝:“哎,你也是來練運球的啊?”
“呃.......是的。”聞亭軒看著張曉初光滑的臉,又看看那邊的一群男學員,很尷尬。
“胡徠,你過來。”董風喊了一聲胡徠。
“教官。”胡徠后背還疼著呢,揉著后背走到董風面前。
“你怕他嗎?”董風指著聞亭軒問胡徠。
胡徠楞了一下,搖搖頭:“不怕。”
“不怕?我看你分明就是怕他。”董風瞪著他:“剛才他都沒撞你,你往后縮什么?”
“我......”胡徠想說話,但對上董風的眼睛,又把頭低下去了。
“哎,你現在是不是感覺特別冤枉,你一個射手,我非讓你跑到內線去死磕去?”董風湊近:“你作為一個射手,感覺自己特別的委屈是不是?你現在想唱一曲竇娥冤是不是?”
“不冤枉。”胡徠支吾著說:“就是,也稍微有一點......”
“噢,還是感覺冤枉。”董風橫眉立目地說:“既然你不想頂內線,那你上墻角,給我頂那頭騾子去。”
“啊?!”胡徠抬頭看了一眼拓跋仲宮,當時就傻了:“教官,您不能.....”
“要么頂內線,要么頂騾子,你給我選一個。”董風說:“冤枉?我今天還真就冤枉你了,你不忍也得忍!”
“我......”胡徠都欲哭無淚了,捂著額頭:“我頂,我頂內線.....”
“厲想,過來!”董風大喊一聲,厲想跑到他們身邊:“怎么了風哥?”
“你當聞亭軒,持球背打。”董風把籃球遞給厲想:“就懟這個小子,一直打,打到他還手為止。”
....................
周離坐在椅子上看手機,陽光灑在她的頭發上。她看見董風過來,情不自禁地就往后縮了縮。
“干什么呢?”董風問。
周離繃直了身體,就像一塊石雕那樣,眼睛里流露出驚恐。她害怕極了,被亂發遮蓋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你哥讓我教你打籃球,但你一直坐在這可不行。”董風說,在周離旁邊坐下:“周離,你想什么呢?”
周離默然。
“你覺得籃球好玩嗎?”董風說:“你哥告訴我,你現在能分清格里芬和大馬楊了?”
周離還是不說話。
董風伸手去拂開周離額頭的亂發,可他的手指剛一觸碰到她,她就全身激靈一下,發出一聲驚叫,一下往旁邊挪動了半米多。
董風看著驚恐的周離,笑了笑:“周離,我比你大12歲呢,我不占你便宜。”
周離的喉嚨里咕嚕了一聲,但沒發出任何聲音,她緊緊抓住了手里的手機,扭頭看著董風。
半天,她才蹦出一句話:“我,我哥在哪.....”
“你哥就在一樓。”董風說:“這是疾步者的球館,你哥在跟隊訓練。”
“我想去找他。”
“你哥在訓練呢,他我先帶著你練球。”董風耐心地說:“周離,放心,在這里你絕對安全。”
周離定定地看著董風,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流動,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鹿。
一滴透明的淚水從她的右眼里滑出來,她鼻子抽了一聲:“董風,我害怕......”
“怕什么?”董風問。
周離的眼淚越來越多地流出來:“我怕你。”
董風看著周離,無言,頭頂的陽光越來越熾烈,灑在兩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