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能帶回家
- 農女的病嬌相公
- 荷田小魚兒
- 2116字
- 2019-01-04 23:40:00
“小敏,你,你過來,姐姐……”賀云兒腦子都轉不動了,語無倫次的。
賀玲兒抓著她的手笑嘻嘻地等回復,而賀敏更是轉了個身看著大姐,直接背對著大黑狼。
那一雙冰冷幽綠的眼睛看過來了!賀云兒捂著幾乎要跳出來的心,生生地撐著沒暈過去。
“嗯,你過來,姐姐走不動了,要小敏扶著姐姐,扶著姐姐回家。”賀云兒臉色極為難看,扯出一個要哭不哭的笑容,哄著賀敏,叫他過來。
賀敏脆生生地點頭,跨出了一步,卻在賀云兒滿眼的期待中又轉回去,蹲下來!
“小敏!”賀云兒臉色已是青白,壓抑不住了,高聲叫了一下。
賀玲兒察覺到不對勁了,“姐姐,你在害怕什么呀?”都把她的手給攥得死死的,疼死了。
賀云兒把賀玲兒拉到一邊:“你去那邊站著,我叫你跑,你就往家跑。”
“為什么呀?”賀玲兒天真地問道。
“姐姐叫你這么做,你就這么做!”賀云兒說完,便走向還在跟大黑狼說話的傻弟弟,“小敏,跟,跟大狗狗道別。”
“可是它的傷口還沒包好。姐姐,你幫它包好了吧!然后我們再回家?”
“嗯?嗯,好。”賀云兒心里的火氣都快冒出嘴里來,傻弟弟竟然這么的不聽話,真是……“你先跟妹妹站在那里等我。”賀云兒抖著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順手將路邊的一些止血的草藥給摘了下來。
“我不!我就要幫姐姐!”平時乖巧的賀敏,此時就是跟賀云兒唱反調,還蹦跳著跟在賀云兒后面,學她摘一模一樣的草藥,跟姐姐鬧了一句,張嘴就把草藥塞進嘴里,也不管他嘴巴那幾顆來不及換的小乳牙能嚼出什么藥汁來。
賀云兒暗暗呼吸一下,本想悄悄地瞪一眼那個趴在地上的罪魁禍首,卻不料正被人家抓了個正著。它也緊緊地盯著一直想發脾氣的賀云兒呢。動物對人的情緒感受直接,已經察覺到賀云兒對它的惡意,所以引起了它的注意。狼記仇,也記恩,雖然兩個小不點實際上沒有幫它止血了,可是就在它受傷的時候,小不點關心它,它就把他們列入了自己保護的范圍內。
此時看賀云兒對兩個小不點和它都一樣的“壞”,它哪能不生氣呢?
賀云兒飛快地扭轉眼神,把手里的草藥也塞進嘴里嚼著,好一會了,才用一塊寬厚的葉子接住了嘴里加工過的草藥渣渣,小聲地道:“還不快點吐出來?”
看著姐姐兇惡的眼神,小敏卻是不怕的,因為他知道姐姐此時已經沒有很生氣了。小敏瞇著眼睛將嘴里的草藥吐在葉子上,呸呸了幾聲,才勉強把嘴里的苦藥味給抹掉一些。
“姐姐,給我!去給大黑敷藥。”
“走開了。你會個什么?別浪費了藥。”
賀云兒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視死如歸地靠近黑狼,“哎,我看在小敏和玲兒的份上,給你敷藥啊。你以后可不能再出現在我們村子附近的山里。”
也不管大黑狼是否是聽懂了她的話,呼嚕上去就把藥給敷在黑狼的傷口上,又拿了一條細小柔軟的草繩給綁住了,“好了,我帶小敏走了。別來找我們了啊!”
由始至終,大黑狼只在開頭的時候看了一眼賀云兒,其余時候都是靜靜地看著小敏,以及不遠處的玲兒。
“姐姐,我們怎不把帶大黑回家?”賀敏哀求道。
賀玲兒也是站在賀敏身邊,表明她的立場,“姐姐,就帶大黑回家吧!”
“不能!”賀云兒抿著嘴,看了一眼老神在在地看著他們的大黑狼,生氣地道:“要是村子里的人看到它了,看見它那么肥,肯定想要宰了它吃肉。你們想讓它好好在山上活著,還是想讓它跟你們走,然后被村子里的人吃掉?”
兩個小的拉著手嘀咕了一會,才耷拉著腦袋,異口同聲地道:“大黑喜歡山上,就讓它在山上好了。”
小敏和玲兒被賀云兒強硬地拖走了,卻是時不時地看著大黑狼,嘴里叫著大黑,還叫它以后去看他們。
賀云兒聽了,可真是氣得使勁地打了幾巴掌兩小的小屁股,最后在兩個小的淚眼中,咬牙切齒地帶著他們下山,心里也是暗暗地發誓,以后再也不帶兩個小的上山。真是小牛犢一樣,不怕虎啊。
還在幫她修房子的人看到了空手而歸還吵架的姐弟三人,都是一臉的好奇。紛紛問小的兩個,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
賀云兒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不想讓村民知道山上有一只受傷的狼。一旦她說了,她敢肯定這些人絕對會去把黑狼給殺了。其他的狼,可能是壞狼,可是剛才那只,賀云兒修眉微微一皺,希望她沒猜錯。
看著小的兩個要說大狗狗,她就低頭背著那些人對他們倆咬耳朵:“忘記我剛才說的話了嗎?不怕它會被下鍋煮了嗎?”
兩小的捂著嘴巴,猛地搖頭。
賀云兒咧嘴一笑,跟那些叔伯道:“他們在山上被一條小花蛇給嚇到了。膽小,沒事的。”
“哎呀,小敏可是男子漢喲,怎的?還怕蛇?”
那些人都笑了起來。
小敏也跟著笑,或者是知道這樣就能大人誤會他們真是遇見的是蛇而不是大黑狗狗。
姐弟三人遠離了人群,賀云兒才來說能給松開了兩個小的手,一邊走一邊掉眼淚。這可是把兩個小的給嚇住了,一左一右地圍在賀云兒兩邊,不安地抓著她的衣襟:
“姐姐,不哭,你還有我和玲兒呢!”賀敏昂著頭,紅著眼睛說道。
“姐姐,不哭哦。”賀玲兒也哽咽著說。
賀云兒簡直被他們氣死。就是因為他們,她才哭呢。
兩個小的圍繞著一個大的哄著,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是那么的違和。
遠處山頭,一輛馬車上,掀開車簾子的馬車里坐著一個錦衣小公子,靜靜地看著,不發一言。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上來,“公子,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去莊子上歇著吧。”
“走。”稍顯稚嫩的聲音飄在空氣里,顯得格外的冷漠。
“是。公子。”管家應聲,支使著車夫趕車。
煙塵滾滾,一直延續到了村尾那個氣派的院子里外頭。
那是賀云兒草屋旁的氣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