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向陽點頭，“那我們大家都去吧，周五我們留下也幫不上什么忙，還打擾簡然看書。”
一直沒開口的莫羽白放下筷子，“行，我們都去，然然，等期中考結束，楓葉應該還紅著，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熙春公園野營。”
蔡磊激動起來，“聽說那邊可以燒烤，我們這周五先去看看，可以的話，下周期中考結束我們一起去那邊燒烤。”
簡然：“好。”
一群人有說有笑，暢想著考完試后的美好周末。
白晨終于將砂鍋里的鵪鶉蛋下咽完，聽到簡然那邊的動靜，按耐不住八卦的心，轉頭湊過去，“簡然小學妹，你不去秋游啦？”
簡然：“嗯，不去了，白晨學長你們去嗎？”
白晨斜眼看著對面的靳付年，弱弱的撇開對方，“我去，付年，他去不去我就不知道了。”
簡然從座位上跑到靳付年跟前，“付年，那個秋游你去嗎？”
靳付年修長的手叩擊桌子，“你想我不去？”
“我……”簡然低垂下頭，“可以不去嗎？”留下來在家陪我一起看書。
靳付年視線上移，停駐在她低垂的臉頰上。
視線焦灼，簡然臉頰緋紅，看著他微張的薄唇，她的心快跳到嗓子眼。
“不可以。”
清冷的聲音同他人一樣，一盆冷水澆下，簡然站在原地，嘴巴張開，久久卻沒發出聲音。
靳付年起身離開，白晨跟在他后面。
對面蔡磊第一個站起來，“老大，你沒事吧。”
剛剛簡然和靳付年的對話聲音不大，只有離得近的白晨聽到全部內容，蔡磊并不知道發生什么事。
但情況如何，一直關注這邊的蔡磊還是能瞧出來的。
簡然還沉浸在被靳付年潑的一盆冷水中，任由蔡磊拽著她的手臂。
靳付年走到飯館門口，頓住腳步，“需要臨時抱佛腳的人不是我。”
蔡磊沖上來，“靳付年，你拽什么拽！你好學生，你了不起了？”
又是詢問秋游，又是臨時抱佛腳。
大量的信息串聯在一起不難猜出剛剛簡然和靳付年的說話內容。
“確實比你了不起。”
蔡磊伸出去的手，在靳付年冰冷的目光下停在空中沒動。
白晨：“付年，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上課。”
回過神來的簡然拉著蔡磊，“別鬧了，蔡磊。”
蔡磊將手放下，“老大，你……”
“他說的沒錯，需要臨時抱佛腳的人確實是我。”
“老大……”
“然然……”
“簡然……”
一桌人紛紛走過來安慰簡然。
簡然搖頭：“我沒事。”她本來就沒有奢求靳付年會不去秋游，留在家里陪她一起看書。
只不過，趁著機會問問，萬一被她碰上呢！
但從他嘴里聽到不可以三個字，縱使她沒有抱過希望，還是生出了淡淡的失落。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回教室，讓王老師等的太久不好。”
“好。”
一群人跟在靳付年他們的后面，往同一個方向前進。
銀白色的月光散在少年身上，白晨三步并一步跟著身旁的同桌，幽幽嘆氣。
臨到口邊的話，在他清冷的側臉，涼如水的眸光中，吞咽回去。
金陵城的夜晚，寬敞的大馬路上車不多，周圍很安靜。
偶爾能聽到后方簡然他們一群人傳來的嬉笑聲，從聲音辨識度來看，基本是蔡磊他們逗小學妹講話，小學妹興致并不高。
進入校園上樓梯，和小學妹他們分道揚鑣。
身旁的人腳步放慢下來，白晨喘口氣。
“班長，你們可算回來了，班主任讓你辦公室拿試卷。”
在教室門口張望的蘇菲跑上前。
靳付年繞開她，往教室里走，蘇菲在后面跟著，“班長，在辦公室不是教室。”
靳付年似沒聽見般，直徑走到座位上，爬在桌上。
“班長怎么了？”
被詢問的白晨，聳肩，“我不知道，可能累了吧，走吧副組長我和你一起去拿試卷。”
“可……”蘇菲看著位置上的靳付年，不情不愿的點頭，“好吧。”
白晨回到教室將試卷分發下去，回到座位上看著還在那邊“裝死”的靳付年，再也忍不住，湊上前，“說狠話的是你，心疼的又是你。”
“誰心疼了！”靳付年抬起頭，露出猩紅的眸。
“好好好，你只狠心，你不心疼！”說到最后，白晨自己都說笑了。
剛剛在小飯館，不知道是誰瞧著蔡磊他們爭著給小學妹倒雪碧，就佯裝咳嗽將小學妹騙來，又不知道是誰說要喝雪碧，帶著一口一個好。
平時也沒見著這么從善如流。
……
哎，這醋壇子打的，還真夠酸的。
冰冷的光射過來，白晨下一秒收起笑容。
厚著臉皮繼續，“付年，秋游，你真的要去？”
往常集體活動，這位爺都是懶的參加。
“去，為什么不去。”
白晨：“……”好吧。
估計全校女生都要轟動了。
白晨覺得有必要抽個時間去提醒簡然小學妹，防范情敵出現。
簡然這邊沒心情顧忌情敵不情敵，她已經被震的七暈八素。
回來后，夏允蕓瞧著簡然悶悶不樂，安慰著，“然然，別不高興了，靳學長什么樣的性子，別人不了解你不了解嘛。
他說話就這樣，對誰都這樣。你別放在心上就好。”
簡然握在手中的筆轉了兩圈，“我追他還有戲嗎？”
以前她不在乎學習成績，不在乎別人說她什么，但最近她卻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并不是她努力就可以縮小的。
正如，她一直在拼命的學習，夜以繼日的看書，但總是缺那么一點。
“有戲，當然有戲了。”夏允蕓絞盡腦汁的安慰，“然然，你沒覺得靳付年學長對你是不同的嗎？”
“嗯？”
“剛剛在飯館，靳學長用了你的水杯，那可相當于間接接吻呀！”
“啊……”間接接吻？
“依我看，簡然同志你再加把油，追到靳學長還是有希望的。”
“當然，簡然同志現在你的最主要任務是迎接期中考。”
“嗯，明白。”
被順毛成功的簡然動力十足，一直奮斗到晚自習鈴響起。
“然然，再見。”
“嗯，明天見。”
簡然大老遠的看到靳付年的身影，蹦跳到他跟前，“白晨學長好，付年那個，你喝了我用過的杯子，你說我們算不算間接接吻？”
白晨瞪大眼睛看著簡然——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