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空贏了嗎?這是理所應當的。日本神話中的大天狗。掌控風之力,力能碎人的大妖怪。
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大,他還沒死,但是也僅僅只是因為楊空手下留情,說留他一命罷了。
他背后的主人還沒出現,但是他們卻早已經預定了失敗。神話中走出來的陰陽師或者式神,也不會例外。
雨下的有點大,砸在楊空的頭上,順著臉龐一直滴落下地。
從褲兜里掏了根煙,本想著抽一口,發現已經被雨水完全打濕了。
方才的那一拳,也的確是過于猛烈,以至于大天狗身后的房子,也被拳風直接撕裂。留下的是一片殘垣。
走到許強的面前,許強這邊的空間門已經完全打開,雖然方才對于大天狗的戰斗,許強并沒有插手。
但是楊空知道,這不過是個前奏。
“咳咳,你那邊,怎么樣了?”楊空咳出了一點血液。
僅憑羅漢伏魔功的招式,是打不出剛才那股氣勢的,一點點小禁術而已,楊空還用的起。
許強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的部隊已經就位。
從藍光閃爍的空間之門中,蜘蛛般的機械戰士正一列列的走出來。
“我想我們應該快點解決了這件事,不然,我怕會有現實勢力插手,雖然不想說,但現實的水,深的有些讓人頭疼?!?
許強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兩米高的機械蜘蛛,上面的炮口加上一挺挺的火神加特林,明顯不像是吃干飯的。
現在鬧的陣仗這么大,想收手,也收不了了。
楊空在尋找那個人所在的位置。
整個冰城,都已經變成了他的囊中之物,精氣的流轉,自然會匯聚到一個點上。
想來他的想法,也無非就是靠著這些東西,打開陰界之門,讓鬼界渲染冰城,從而讓冰城游離于陰陽兩界,變成他的地盤罷了。
既然如此,摧毀了那個精氣的節點,一切也就完工了。節奏并不復雜,楊空也一眼就能看到最遠方。
最高的那一座大廈上面,匯聚的令人有些不敢相信,甚至遮天蔽日的龐大精氣團。
這股力量如果用來攻敵,很難想象會不會有人能承接下來。那幾乎即將覆蓋整個城市的精氣。
太過于駭人聽聞了。
楊空和許強就站在街道上,并沒有任何人敢湊過來,方才的戰斗,讓旁人直接將他們定義成了恐怖分子。
這可是一個超現實的世界,超級罪犯,在華國不多見,但是鷹國的某個城市,可是每天都在上報道來著。
“阿強,救下他們,看到那座最高的城市了嗎?炸了他?!?
楊空下令,讓這群機械蜘蛛,去搜救一下被方才戰斗牽扯的其余人,而許強和楊空則要直接沖往,大本營去了。
許強點了點頭??臻g門的中型戰斗機甲,戰爭領主g-0也已經就位。
帶有嚴重蒸汽朋克風格的戰爭領主,戰斗力是毋庸置疑的。許強已經用大海上那個怪獸的血液,證明了這一切。
許強駕駛上戰爭領主,楊空則是一躍而起,坐在了機甲的肩膀上。
戰爭領主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它足以改變一場戰爭的勝負,渾身上下二十多米的身材,沒有一個地方沒有攜帶武裝。
楊空現在坐著的這個地方,也是一個巨大的炮口。
“機械領主g-0,電力儲能,已完備,外部能源填充,已完備,自檢已通過,戰斗力檢測55%。”
戰爭領主自帶的檢測,已經表明了他的狀態。
許強還未將所有的武器搭載完成,只能是通過電能來讓機械領主裝備上所有武器。
威力下降了很多,但是摧毀他們,足夠了。
“機械領主,啟動。目標,大廈,火力全開?!?
許強自然是,心中殺意已起。
一飛沖天的戰爭領袖,背后的火焰噴射器劃破了整個夜空。
無數的炮口從身體里展現,天界的戰爭火焰即將席卷那個所謂的幕后之人。
“那個,雖然說起來不太好意思,不過,能不能麻煩你,停下來呢?”
楊空的耳邊,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扭頭過去。
“你好,在下空,添為神矛局控風使。”
那個青年倒是真的顯得很年輕,看著十六七歲的模樣,一頭碎發隨風飄揚。話語中有一些誠懇。
“理由呢?”
楊空瞥了一眼,問道。
“閣下有所不知,冰城的事,國家早已耳聞,事實上,不僅僅是我,還有劍使我們二人早已在冰城落腳。
此事并非是簡單將精氣打滅便能解決,那精氣是冰城人的精氣,若是打滅,恐怕會有一場巨大的風暴,席卷冰城,整個冰城的人,都會承受一次巨大的考驗,而這考驗,百分之八十的人,恐怕都撐不過去?!?
控風使說話給人一種不得不信服的感覺,那個人有恃無恐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背后記掛著成千上萬人的性命嗎?
“那該怎么辦?任由他逍遙法外?”楊空話語中少不了對他們的不滿和嘲諷。
“當然不是?!笨仫L使搖了搖頭,繼續說,
“等陰界開始渲染冰城,精氣開始接通兩界的時候,切斷這一個通道,然后讓道術之人獻祭,精氣逆流回轉大地,便可以了,有精氣滋養,冰城的人,最多感覺稍有虛弱,過不了多久,也就好了?!?
“所以你們找了一個甘心去死的人?同時又保證這個計劃一定成功?”
“是的,在華國這種大事,沒有失敗的可能,陰界又能怎樣,邪魔就是降世了,也要死。”
控風使最后一句話說的斬釘截鐵。目光堅定且銳利。
楊空抬頭看著天上凝而不散的精氣,拍了拍機甲。
“走吧,總要給我們,提供一個地方吧。”
控風使微微一笑。
“當然,感謝愿意相信我,請跟我來。心系國家,而又甘于平庸的人,可不止你一個呢,楊空先生?!?
特意在最后拖了個長音。
楊空聽見控風使直接喊了自己的名字,就心知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來歷了。也難怪如此禮遇。
哼了一聲,說不上什么不爽,便就跟著他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