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紀望濘一行人搭上了回中國的飛機。
索菲亞并沒有和她們一起。
“西亞,我又不想回去了”秦羽臨上機前,拉住紀望濘。
“你留下來也沒什么用,現在她需要的是自己的時間,有些事她總要自己去面對,消化”聽了她的話,也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從美國回來已經過了一個月。這天,紀望濘剛剛回寢室就看到了坐在寢室里吃東西的索菲亞。
“你怎么回來也不叫我去接你”紀望濘挑挑眉頭,一邊放下手里的東西。
“我自己又不是回不來”索菲亞現如今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不過在紀望濘看來,她,變了很多。
她還是會如平常那樣和你打斗玩笑,但更多的是一份責任。她學著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學著開始堅強,開始獨立。
親近的人的死,往往會給那個最愛的人帶來意想不到的改變。
因為知道,這個世界上從此就少了一個你可以撒嬌,可以鬧騰,可以無所顧忌索求,可以毫無理由的包容的人。
在溫室里長大的花總有見天日的一天,現在,離開了溫室,才開始迎來人生的大起大落。
“回來得正好,學校過幾天就是校慶了,正好放松放松”
紀望濘想起回來路上聽到的八卦。
“對了,秦羽最近有找你么”
“沒有啊,你們回來后我就沒見人了”
看來是真的了,紀望濘如是想著。
五月,天氣還是二十幾度,算不上熱,但在外面久了,少不了一身汗。
“表哥,我只是說來這里實習一下,你怎么給我安排了這么個工作”
秦羽拿袖子猛的擦了額頭上的汗,大灌水。
“從基層做起才可以做好每一份工作,習慣就好了”毫無波瀾的語調,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
叮咚~
秦羽一看,紀望濘的消息。
“索菲亞回來了,今晚有時間么,一起吃頓飯”
“表哥,你女朋友說今晚一起吃飯”秦羽拿手機給他看。
秦子珩想了想,拒絕了他的邀請。
夜晚,學校外的小吃街人滿為患,嘈雜的聲音充斥著整個街道。
為了防止索菲亞再次喝醉,紀望濘很快把這次飯局終止。
讓秦羽把索菲亞送回去,紀望濘自己沿著街道小巷回去。
小巷和街道就是兩個極端,這里安靜得連你的心跳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夾雜著不知從哪里吹來的風,給春末夜晚增添了一絲涼意。
忽然,身后細細的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在紀望濘耳邊清晰的回響著。
腳步一頓,身后的聲音也停住,向前邁幾步,身后再次傳來了腳步聲。
還真是找她的。
紀望濘可以把腳步放慢,一段只有十分鐘的路程,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
巷子盡頭是學校的后門,不過隔著一條馬路。
現在也才九點,路上來往的人并沒有多少。
身后整齊的步伐在這個時候分開,雜亂卻不失秩序的包圍了紀望濘。
“哈哈哈,紀望濘是吧,買想到這么個美女,兄弟們今晚可是有福了”
十個人包圍了紀望濘各個方位,每人一身黑色西裝,可臉上痞氣的笑很快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那副打扮就聯想到一個詞語——斯文敗類。
“要不你喊我們幾聲好哥哥,我們就放了你”領頭的一個男子叼著煙,不懷好意的看她。
“阿虎!別廢話!感覺解決了要緊”旁邊另一個男子差話,毫不留情的打斷他的美好想法。
“你們是……”紀望濘放慢語速,帶著些害怕。
“哈哈哈哈哈,你們看她那樣,哪有說的那么神”一個男人齊齊大笑,此時看著就是大灰狼欺負小白兔的情形。
“我們上!!”另一個男人沒給其他人廢話的時間,直接上陣帶頭打了過去。
噗噗噗的撞擊聲帶著男人悶不做聲的苦痛聲回響在這邊。
“說不說是誰,不說我看我可以讓你們更加痛不欲生!”狠辣冰冷刺骨的話讓輕看她的幾個男人渾身一顫。
“沒次都這樣,還真不讓人舒心啊……”紀望濘恢復平時的樣子,走上前,從懷里拿出一個瓶子。
秦子坤在車里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人來回報,就命司機把車開到學校后門去。
剛剛拿出手機要撥通,就瞥見巷子里月光反射到眼前的景象。
秦子坤瞳孔一縮,手抓上車旁的護手,五指泛白。
“調頭!感覺調頭!”司機沒有看過去,通到他的話立馬調頭。
車里駛出紀望濘視線范圍前,她像有感應般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車窗上影影綽綽的留有一個熟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