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農進到廚房后,顧青峍給旬郗彥發信息說明了下情況,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兩個人的飯菜。
一個小時后,飯菜擺上桌,嘗了一口的顧青峍瞪圓雙眼。
“這味道絕了。”
“是吧?”夏雨農很高興聽到別人夸獎他的手藝,“吃了我的菜希望你把我的書也畫絕了。”
“畫的再絕也沒您的想像絕。”
“你也是很有想像力的。”
“我總是受限,想像不下去,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總是希望解決,但真的解決不了。”
“我明白,我也有過那種情況。”
“做夏老師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可以每天都吃到這么美味的菜。”
“呵呵,是嗎?可惜我忙的連房門都出不去。”
“那您是單身?”
“是的”他憨笑,又有點不好意思。
“外界都以為您結婚了,要是她們都知道您單身都得高興壞了。”
“我的胡子看上去感覺年齡大些,不過其實我也不年輕了,35歲”
“你的胡子很有親和力。”
兩個人說話間就將所有的食物一切而空,吃完后,顧青峍說:“謝謝夏老師的招待,吃的太好了。”
“高興就好,會長時間待在上海嗎?”
“不會,我一個朋友在醫院住院我在這里幫忙,他出院我就回鶴城。”
這時候信云舟給顧青峍發來視頻。
“不好意思,我接一下。”顧青峍說。
“沒關系的。”
“姐,必須給你看看我身后的景色。”信云舟穿著羽絨服,站在雪山下,一笑自信的笑顏。
信云舟將鏡頭對準身后雄偉的雪山,雖只有黑白兩色,卻有著說不出的美麗和震撼。
“好美”
“是吧?我新學了一首藏歌唱給你聽。”
顧青峍想阻止,信云舟的歌聲已經起了,她的聲音干凈、自由,身處的環境讓她的心境別有不同。
“很好聽,雖然我聽不懂你在唱什么。”
“哈哈哈,姐,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行啦!我還有事,有時間再跟你視頻。”
“好,拜,姐”
信云舟掛了電話后,夏雨農望著她像是有話要說。
“夏老師,抱歉。”
夏雨農搖搖頭。
“我能看看你妹妹的照片嗎?”
“好”
顧青峍不明白為什么他要看云舟的照片,她還翻出來了給他看。
夏雨農看過后,微微一笑。
“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您說”
“可不可以把你妹妹介紹給我,她就是我想像中女朋友的樣子。”
“什么?”
顧青峍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我是認真的。”
“可你并沒有見過她,對她也不了解。”
“你可以把她的聯系方式給我,這樣我就可以了解她,她也可以更好的了解我。”
“你容我想想,太突然了。”
“好,如果對我不放心你可以去網上找我所有的信息。”
“我會的,夏老師,你做事一向這樣嗎?”
“我不是沖動,我每個決定都是有道理的。”
“想像是沒有道理的。”
“愛情也是沒有道理的。”
“對著一個聲音和一張照片產生的愛情?”
夏雨農癡笑。
“我該認識你一段時間后再跟你說的,那樣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好接受。”
“你掐我一下,告訴我這不是夢,你這個樣子太認真了。”
“你面前的一茶是熱的,你摸摸。”
顧青峍碰了一下茶杯,確實是熱的,那她就不在夢中,人可以這么隨心所欲的嗎?
“我問一下我妹妹,這事我一個人決定不了。”
“好的”
“如果她不同意你還會讓我做這個工作嗎?”
“會,工作在先,我不會做雞飛蛋打的事的。”
“這個成語是不是不該這么用?”
“抱歉,你理解了就行。”
從夏雨農家出來,她站在他在家樓下向上望了望,她有一種錯覺,像是進入了一個被人設定的程序中,夏雨農這個人和他寫的書一樣多變,難以琢磨。
太陽在向下方移動,下午了,她直接去了醫院。
輕輕推開門時,病房里的兩個人都在午休。
她退了出去,來到醫院的后院,坐在石階上撥通了信云舟的號碼。
“姐”信云舟那邊很靜,她應該從外面回去了。
“云舟,吃午飯了嗎?”
“剛吃過,爸爸做的,羊肉泡饃。”
“聽著就好吃。”
“很好吃,我撐的晚飯都不用吃了。”
“有一個事我想問一下你。”
“什么事這么嚴肅?”
“今天你給我打電話時我在夏雨農的家里。”
“夏......雨農......是那個科幻作家嗎?”
“是,他新的作品有漫畫版,我負責。”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呢?”
“他聽到了你的聲音,還看你的照片,他說你是他想像中女朋友的樣子。”
“哈哈哈哈”信云舟笑個不停。
“我沒想到他那么直接的說。”
“他長得什么樣?”
“五官嗎?眼睛挺大的,其它部位看不清楚,他是個大胡子,看著年齡偏大點,不知道刮了胡子什么樣。”
“姐,你覺得我是大叔控嗎?”
“我不知道,我就沒聽說你談過戀愛。”
“談過一個,分了,我就跑XZ來了。”
“受傷了?”
“有一點,我們不是一路的人,從開始就知道。”
“那夏雨農那里你怎么想?”
“我拒絕會影響你工作嗎?”
“不影響,我也這么問過夏雨農”
“其實吧,他那個人是很有才華的,我喜歡有才華的人,但是我也不能那么盲目的就接受,我微博有關注他,你告訴他如果他能在百萬粉絲中找到我,那我就將自己的聯系方式給他。”
“你的微博資料貌似只有一個女字,其他都沒有。”
“有頭像”
“好吧,百萬粉絲中找到你,你是認識的嗎?”
“他既然說我是他想像中女朋友的樣子,前期努力一下為難一下不過分吧?”
“真會玩”
“對了,姐,你還沒告訴我你在上海干什么呢?”
“松哥住院了,我本來是想照顧他的,后來旬郗彥來了,我就閑下來了。”
“松哥?旬郗彥?姐,挑一個結婚吧。”
“呵呵,又不是買菜。”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心里最在意的人是誰。”
“我家云舟真的長大了。”
“姐,圣誕節過后,我就回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