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回到了圈外，不知道找了多久才找到黑狐的老窩，幾百條黑狐被她滅了三分之一，所謂的大將也被初墨干掉了幾只。

“你們的娘娘去哪里了？”初墨抓起一只化形的黑狐問道。

那只黑狐本就害怕眼前的人，如今又加上她周圍的同胞死的死，傷的傷，便一下子全都交代了。“娘娘，已經去了涂山她打算等涂山紅紅和東方月初兩敗俱傷之后…坐守漁翁之利拿…拿到…”

那只黑狐話都沒有說完就被初墨丟了下來，她爬了起來卻見初墨消失在了原地。

初墨再一次見到東方月初時就看見他被黑狐娘娘刺、破了胸膛，她緊忙上前將他接著并緊緊的抱在懷里。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彌漫在心頭……

“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的話你會…死…”她的手心正泛著白光正在治愈著懷里的人。

“來，來不及了…不過你來了真好。”東方月初笑了笑說到。

“來不及也沒關系，我可以替你續命。”

她愣著了，她驚訝的看著不斷從自己臉上掉落的眼淚。

她竟然哭了，她已經幾千年沒有哭過了。為什么，眼淚止不住呢…

初墨胡亂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允許你死。”

“對不起，原本我以為，自己可以的，對不起…”他也哭了，只是他驚訝的發現他自己的眼淚居然漂浮了起來。

黑狐娘娘看見這一幕之后有些興奮，“虛空之淚終于出現了！”她想要靠近，卻被涂山紅紅攔住了，

“休想再，靠近他們！”她擦拭著嘴角的鮮血，看著眼前的黑狐娘娘說道，翠綠色的眼睛再一次變得通紅起來。

“涂山紅紅！”黑狐娘娘咬牙切齒道。

初墨的發尾逐漸變成了銀色，那一場大戰結束之后，道盟盟主不知所蹤，涂山也在那一次大戰后自證了清白。

轉眼間五年過去了，涂山苦情樹下，正站著一對男女，他們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過了沒多久，女人對男人說道，“我想吃妖馨齋的冰糖葫蘆了。”

“好，我去買。”男人笑著回復道。

“嗯”

女人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一陣微風吹過，她那半黑半白的長發被吹散開來。

“決定好了嗎？”有人在她后面說的。

“決定好了，畢竟他說他不愿再讓我替他續命，那邊是唯一的法子可以讓我學會如何是愛又能替我留住他，是嗎？苦情樹？”話音剛落，樹葉就晃動似在回應著她的話。

“東方月初，你要的冰糖葫蘆。”

“謝了，老板，錢下次給你了。”東方月初一邊跑著，一邊大喊著。

“希望你還有下次……”老板悠悠道。

他拿著糖葫蘆快速朝著發現苦情樹的方向跑去，看著正在等著他的初墨。

他突然間有一種不舍的感覺，他的初墨那么好，他才不想忘記這個人。

只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可不是么。畢竟當初被她續的命只有今天了。

“你要的冰糖葫蘆。”東方月初遞了過去。

“嗯，月初，我們今天成親吧，好不好？”初墨問道。

“嗯，好。”他說道。

他們的婚禮是在一條河上舉辦的，他們穿著喜慶的禮服，沿著河一直走著直到盡頭。

“你真的喜歡上我了嗎？”東方月初的靈魂已經開始消散了。

“我不知道，但我不想你離開我。”她說道。

“那就。足夠。”可他卻聽到了初墨堅定的說著。“你不會忘記我的。”可他已經說不了什么了，因為靈魂已經變成了光點。

初墨看著那些光點朝自己飛來，帶著熟悉的溫度在她的額頭上停留了一會兒才離開，進入了那條她看不見的輪回之中。

有人握著手杖站在初墨身后，他敲擊著河面，河水在初墨面前形成了樓梯，一共九十九層。

初墨走了上去，樓梯兩旁惡、靈浮了出來朝著她飛去。它們瘋狂的攻擊著初墨，而她的神色卻一點變化都沒有，也沒有去反擊，

血…

沿著指尖滴落…

“為了一個人類，放棄自己的靈與苦情樹做交換，只為了證明自己是否愛上了他？你還真的……夠任性的了。只是那樣的話，你還有受盡九生九世的苦。”那個握著手杖的人問道，“你真的愿意受這樣的苦嗎？”

初墨站在了第九十九層樓梯上，回頭看著身后的人回答道，“你覺得我真的會在意嗎？下一世拜托你了。”

她身體開始消散，半空中忽然匯聚成了光點追隨著她一同進入輪回之中。

與此同時，涂山紅紅正在翻動著自己的純愛攻略。她忽然間覺得有些累便沒有再看下去了，風從窗口吹進來翻動著書頁卻在一頁前停了下來，有幾個字開始浮現出來，她注意到了上面的兩個名字，

初墨與東方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