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曾經的小鬼已經長成了一個翩翩少年。在茂盛的樹林里，有人藏在樹上，嘴里咬著糖葫蘆，看著朝山上走去的兩個妖怪。

那人便是東方月初，此時的他撐著下巴皺著眉頭，正在想著這些年山上的有哪些人，一氣道盟的道士，大家族的仆人，各地妖王的手下，反正什么人，妖都有。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請山上的少女幫他們的忙，有時候少女無聊便會去，有時候少女心情不好便不去，而他們只需要付出的代價只是一些好吃的食物就可以了，很便宜的交易。

東方月初咬完最后一個糖葫蘆之后，算了一下時間，便拿著裝著飯的盒子朝山上飛快走去。不過哪怕要付出寶貝，也會有人會上山尋求幫忙。

他這些年都是在涂山練完功之后便跑去山上給少女送飯，也因此注意到了那些來找少女做交易的人。因此他心里的疑慮也就越來越大。

她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那么多人來找她，而且那些人為什么對她的態度如此尊敬的同時還帶了一些恐懼。

他忽然間想起當初闖進竹林時，那些竹子所說的幾句話，“姑娘不是人，也不是妖，姑娘而是靈。”

什么靈呢…

東方月初一直沒想明白，更重要的是她的名字，他現在都不知道，他曾經問過妖仙姐姐和容容姐這個問題，可就連她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所以東方月初決定今天就問問去，畢竟認識了十年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要了解她，十分、十分、十分想要了解她。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少女會這樣回答他的問題。

“我的名字嗎？有人叫我‘姑娘’，也有人叫我‘前輩’，也曾有人叫我‘丫頭’，這些算是我的名字的吧？比如那只蠢鳥，他的名字就是蠢鳥了。”少女咽下一口飯之后回答道，“如果剛剛我說的都不算的話，那我就沒有名字。”

“我不同意。”變回人正在吃著飯的鳥反駁道。“這個名字好難聽，我姓什么啊？蠢嗎？”

東方月初強忍著笑意的同時也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姐姐……你沒有父母嗎？”

“嗯？從我開始接觸這個世界起，我的身邊只有蠢鳥陪著我，如果硬說有父母的話，大概就是這天地了。”少女回憶道。

雖說她有朋友，但也無非老死，病死或者是被殺死，一個人的壽命在她的眼里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哪怕是妖也是一樣，妖的壽命雖然長一些，但也會被人殺死。

從頭到尾陪在她身邊的也只有那只蠢鳥而已。

“初墨……”

“嗯？”

“我以后就叫你初墨姐可以嗎？”

東方月初不好意思的說道，“初級的初，墨筆的墨感覺如何？也可以當成名字。”

“好。”

東方月初收拾好了盒子之后，便朝下山了，只是微揚的嘴角正在透漏著他的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