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小姐有著二段財人的修為功底,手速極快,有條不紊,今天在張銘名的授意下,她省去了鞠躬的環節,畢竟勞動量已經很大,如果再加上鞠躬,再強悍的人恐怕也承受不住。
盡管如此,王大小姐還是顯得有些吃力了,張銘名立刻采取措施,讓其他柜臺停止售貨,所有伙計們都過來幫忙收錢。
當然還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就是要記錄購買人的姓名和身份,防止有人多買,從而破壞了限購策略。
李記商行的伙計們從未像今天這般忙碌過,眼見錢票漫天飛舞,他們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生怕丟了一張、
那可都是錢啊!
張銘名則在一旁靜靜盯著,看起來雖然清閑,卻是充當了極其重要的調度角色,一旦有異常情況,他必須做出快速處理。
經過了將近半個時辰的忙碌,顧客量總算減少了大半,不過,仍有很多慕名而來的顧客前來觀望。
觀望者一般都是聽說了消息,還沒見到新品的真正效果,但今天店里除了咖啡之外,其他商品并沒有安排現場展示或體驗。
但眼見其他顧客如此瘋狂地購買,觀望者終于沉不住氣了,紛紛開始購買。
于是乎,又一波銷售高峰來臨。
一直忙碌到了快中午的時候,店鋪里終于清凈了下來,伙計們一個個樂滋滋地數著錢,雖然這錢不是自己的。
伙計周林活動著已經抽筋的手,跑到張銘名跟前,小聲說道:“領班,有點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張銘名心情大好,立刻道:“說吧,跟我還客氣個啥?”
周林干笑道:“伙計們各自負責的柜臺一上午沒開張,這個月的工資可能會受影響。”
張銘名恍然大悟,立刻說道:“伙計們,只要大家盡心幫我,這個月,甚至以后長期,我給大家發獎金,工資的兩倍!”
伙計們憋在心里的問題終于解決,高聲叫好!
生意雖然紅火,但作為一個商人,張銘名的萬里長征只是邁出了一小步而已,他已經預感到,后面就會有一系列問題接踵而來。
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在李家鋪子售賣私貨的問題,如今動靜鬧得這么大,李家人就算是聾子瞎子,恐怕也應該得到消息了。
如何應對這個問題,是張銘的當務之急。
時近中午的時候,店鋪里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姐。”其中一個人來到王大小姐跟前,顯得憂心忡忡。
“青山,你來這干什么?”王大小姐顯得不勝其煩,語氣很沖。
這個人就是王家的三公子,王亦茹的弟弟,王青山。
王青山看起來很怕自己的姐姐,平時應該沒少受這個潑婦的整治,說話小心翼翼:“姐,你昨天一晚上沒回家,爹很生氣,叫你回去呢。”
“我不回去!”王大小姐撅著小嘴,臉色陰沉得嚇人。
王青山嚇得急忙后退幾步,又道:“爹說了,你再不回去,她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
“不認就不認!我就不信,離了他我就活不了了?”王大小姐越說越氣,剛才那仙女般的氣質完全消失,又恢復成了六親不認的潑婦。
王青山沒辦法了,只得來到另一個人身邊,說道:“姐夫,我只能幫到這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姐夫?
一旁的張銘名原本不想管王亦茹的家事,但聽到這個詞,他就不能不管了,于是立刻用洞察技能觀察那個人。
此人名叫錢寶云,論相貌可以說是標準的帥哥,穿一豪華的行頭,渾身收拾地油光锃亮,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貴公子。
此人雖然人模狗樣,其實卻是個地道的紈绔,用張銘名的話說,這就是典型的吃的是奶,擠出的是草的類型。
張銘名之所以能洞察其心思,因為此人的修為是三段財人,比他低了一段。
錢寶云清了清嗓子,穩步來到王大小姐面前,露出一臉春風般的微笑道:“亦茹,聽說你昨天一夜未歸,你去哪了啊?岳父大人都急壞了,我也很擔心啊。”
王大小姐的火氣頓時又上來了:“你說誰是你岳父?真不要臉!我是你什么人,用得著你擔心嗎?”
這話已經夠毒了,錢寶云卻不惱不怒,可見以前也沒少遇到這種情況。
“亦茹,你怎么這么任性。”錢寶云溫和地說道,“昨晚去哪里?夜里天涼,沒凍著吧?”
不料,王大小姐怒氣上頭,伸手指向張銘名,道:“昨晚我睡他的房間里了,和他一起睡的,沒凍著,你放心吧。”
放心?
未婚妻都讓人家睡了,我怎么還能放得下心?
錢寶云一張帥臉頓時成了豬肝色:“你說什么?你昨晚……睡在這個奴才的房間里?還和他一起睡?”
張銘名就不明白了,怎么有那么多人出口就是大糞?你丫才是奴才,你們全家都是奴才!
“大小姐說的不錯,昨晚她就是和我一起睡的!”既然如此,張銘名也絕不肯善罷甘休,“我們還喝了點酒,助了助興。”
這句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在錢寶云頭頂轟然炸響。
錢寶云的臉瞬間變得更豬肝了,他伸手顫抖著指著張銘名,怒聲道:“你這個大膽的奴才,我和你拼了!”
原本一個玉樹臨風的帥哥,竟然變得像潑婦一樣,張牙舞爪起來。
錢寶云就像一頭被激怒了的野豬,嗷一聲就像張銘名沖了過去,三斷財人的修為也不是泛泛之輩,頓時財氣勃發,凜冽如刀!
然而下一刻,只聽咯吧一聲悶響,倒是張銘名率先出手,抓住了錢寶云的胳膊,用力一擰,那條胳膊就脫臼了。
“啊呀……”
錢寶云的慘叫聲真的如同豬嚎一般,凄慘到了極點。
張銘名皺了皺眉頭,說道:“嚎什么嚎,沒給你擰斷,就是脫臼了。”
錢寶云作為一個富家公子,長這么大還從未受過如此欺負,頓時又尖嚎了起來:“你……你敢這么對我?”
“我就是這么對你了,怎么著吧?”張銘名順勢也展示了一下四段財人的氣勢,“來我店里撒潑,我沒弄死你就算客氣了,趕緊滾吧!”
錢寶云自然能看出張銘名強大的氣勢,如果繼續鬧下去,說不定真會丟了小命,他知道,強者可以隨時要了弱者的小命,官府都不會追究。
“我制不了你,一定有人制你!”錢寶云踉蹌著向外跑去,邊跑邊放狠話,“你等著,我這就找人去,你這鋪子也別想開了!”
張銘名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威脅,所以,他的回應也很干脆,抬腳就踢在了錢寶云屁股上。
錢寶云被踹飛出去,一個狗吃屎就爬在了大街上,這下他真的有點怕了,再也不敢言語,掙扎著爬起來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