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峰雖然性格高傲,卻是個坦蕩之人,愿賭服輸,點頭說道:“好吧,什么條件?我答應你。”
“好,她哥果然光明磊落!”張銘名贊道,“其實很簡單,我只要你買我一件商品。”
王青峰愣了愣:“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張銘名抬手道,“咱們進店里說話,不過你可得捏著點鼻子,我店里的氣息有點骯臟。”
王青峰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低著頭沒有說話,在王亦茹的攙扶下進了店里。
周林很有眼力勁,立刻搬來一把椅子,讓重傷的王青峰坐下。
來到新品專區前,張銘名隨手拿了一個果凍,遞給王青峰,說道:“就是這個了,你只要買一個,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今天的事不跟你計較了。”
你把我打成重傷,還說不跟我計較了?還特么大人不記小人過!王青峰頓時感覺眼前奔過一萬頭非洲羊駝。
忍著一肚子的憋屈,王青峰接過那個晶瑩剔透的小東西,拿在手里研究了半天,問道:“這是什么?”
張銘名笑道:“這是果凍,很好吃的。”
王青峰點點頭道:“好,我買,多少錢一個?”
“一萬銅幣。”就像平時一樣,張銘名云淡風輕地報出了一個天文數字。
呃……
王青峰感覺眼前一黑,視野里滿是星星:“這么貴?!”
王亦茹終究是王青峰的親妹妹,總算替她哥說了句公道話:“果凍不是定價100銅幣一個嗎?怎么成一萬了?張銘名你別太過分了啊!”
呦呵!果然是一窩里的,這么快就站在同一戰線了!
張銘名笑道:“咱們必須搞明白一件事,你哥既然輸了,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讓他買一個果凍,卻沒說按市場價!”
得了,還是愿賭服輸吧!
對于財大氣粗的王家人來說,一萬銅幣不是個事,王青峰無奈只得說道:“我身上沒帶那么多錢票,下午我派人送過來。”
“可以!”張銘名也不是小氣之人,“她哥你也別客氣,這果凍很好吃的,現在就吃了吧。”
這話聽著怎么就那么不對勁?我買了東西,什么時候吃還要你管嗎?再者說,你這么催著我吃,難道這果凍有問題?有毒嗎?
王青峰原本就憋著一肚子火,于是拉下臉說道:“你還是好好操心你的生意吧。”說完就要往外走。
張銘名卻又道:“你最好現在就吃了,因為你的傷不輕。”
王青峰額頭青筋暴起,咬著牙問道:“你是僥幸贏了我,用得著這么挖苦嗎?我的傷重不重,和這果凍有什么關系?”
張銘名不再跟王青峰廢話,看向王亦茹,說道:“小茹,你把果凍弄開,讓你哥吃了。”
小茹?!
這稱呼怎么聽著這么膩歪呢?我都沒這么稱呼過我老妹啊!王青峰一臉古怪的看看張銘名,又看看王亦茹。
張銘名倒是無所謂,王亦茹卻是羞得不輕,俏臉上飛起片片紅霞。
“還愣著干什么?”張銘名催促道。
王亦茹頓時從美夢中驚醒,連忙撕開果凍,將那軟軟的香甜塞進了王青峰嘴里。
接下來,王青峰的臉色發生了一系列變化,從一開始的羞怒,到怒色消失,再到驚訝,最后是陶醉到眼眶濕潤……
王大小姐還沒有吃過果凍,自然無法理解王青峰劇烈的表情變化,于是擔心地問道:“哥,你怎么了?”
王青峰沉浸在陶醉中,淚流滿面,似乎沒聽見。
王大小姐立刻看向張銘名,怒聲問道:“張銘名,這果凍是不是有毒?”
張銘名笑著搖了搖頭,道:“還是問你哥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青峰終于從陶醉中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太好吃了!簡直美味到極了!”
說著,王青峰蹭一下子站了起來,剛才的重傷完全不見了,此刻的他,就像一頭活蹦亂跳的牲口!
王亦茹驚得美目圓瞪:“哥,你的傷……”
王青峰也是一陣驚訝,果然發現自己渾身的劇痛一點沒有了,此刻的感覺甚至比剛來的時候還要好!
“怎么樣?一萬銅幣值不值啊?”張銘名一臉成功者的微笑。
王青峰滿心激動地說道:“值!太值了!這果凍不僅好吃,竟然還有療傷的功效!別說一萬,十萬也值啊!”
“也就是你這種富二代,才會說出這種公道話啊!”張銘名故作惆悵,“但是,為了照顧大多數的平民,這么好的東西,我們毫不猶豫地定價為100銅幣。”
王青峰感激無比,對著張銘名深深鞠躬:“張財人,今天是我無禮了,還望海涵。我妹妹就交給你了,你……你要好好對她。”說完,又轉頭看向王亦茹,神色間有濃濃的不舍。
這話說的,好像你妹要嫁給我似的!不過,如果你妹愿意,我來者不拒啊。張銘名的表情很是精彩。
王亦茹抬手擰了王青峰一把,扭捏道:“哥,你說什么呢!我只是來這里工作,誰說要嫁給他了?”
王青峰則是一臉理解的微笑,卻沒再跟王亦茹多說,只是對張銘名說道:“張財人,我下午親自把錢票送過來,說不定還要買一些果凍。”
張銘名立刻笑道:“熱烈歡迎!”
王青峰最后看了王亦茹一眼,露出一絲不舍的苦笑,離開了李記商行。
王亦茹低著頭抬著眼皮看了張銘名一眼,羞怒道:“你這個登徒子,我可沒說要嫁給你,你少做夢啊!”
張銘名一臉無辜:“我可是啥都沒說啊,一直都是你們兄妹倆唱雙簧!”
王亦茹白了他一眼,說道:“都中午啦,我們還吃不吃飯?”
張銘名笑道:“這事好說!我跟廚子熟,我讓他給咱倆多整幾個硬菜,也算是今天上午的慶功宴吧!就咱倆,燭光午餐。”
雖然不明白什么是燭光午餐,但王亦茹卻能想象到一些情況,撅著小嘴笑道:“大中午的,點什么蠟燭啊!”
“沒關系,我們可以拉上窗簾啊!”張銘名一臉壞笑,“就咱倆,借著幽幽燭光……吃飯,想想都美妙啊!”
不知怎么地,王亦茹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張銘名洗澡的事,頓時羞得無地自容,紅著臉狠狠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