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提問
- 與爾同簫
- 口木瑤
- 2189字
- 2019-02-11 17:24:00
宋櫟雙眸側視,觀察著二人的身姿,而大漢的話語,也僅僅是抬了抬手,說了句無妨就此揭過。
只不過最為奇怪的是這男子臉上沒有一絲的緊張和不安,身旁女子頭戴幃帽自然看不見,不過這也不對啊。
百名御林軍周身包圍,卻給宋櫟的感覺是一種胸有成竹,就好像這男子若是翻一下手,百名御林軍就要敗北一般。
“不知道二人擅闖皇宮,所為何事?”宋櫟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做出更加有氣勢的模樣,畢竟他現在也算得上一代梟雄,平定了百年戰亂的皇帝,又怎么是慫貨。
話音剛落,男子嘴角扯開一抹笑容,笑的宋櫟有些懵,只是身旁的女子抬起了垂下的左手,一把抓住了頭戴的幃帽,輕柔的拿了下來。
面容抬起,一時間震驚四座,好一副沉魚落雁姿色,周圍手拿武器的士兵全都呆立在原地,手中的武器桄榔砸地。
眾臣也跟御林軍一模一樣。目不轉睛的看向殿外的女子。
只有皇帝宋櫟,此時卻是心中一陣悸動,指尖抬起,張開的嘴都顫了一下,“可是百花谷的仙子,姜靈兒?”
“正是。”女子點頭示意。
眾人呼啦一聲,震驚四座,他們可不知道其中的秘辛,知道的也僅僅是幾年前,姜靈兒身死修金身于百花谷的傳聞。
眾臣忘記了跪拜,一時間呆立在殿內,只聽耳邊傳來慌張的腳步聲,回頭看去,正正經的嚇了一跳。
腳步聲正是宋櫟傳來,此時的宋櫟腳步慌張,面色激動。
殿前石階雖然沒有洛陽的百層之高,但也不低,而宋櫟卻是幾步就邁了下來。
御林軍此時也回過了神,又是一陣嘩啦啦挪動,紅著臉撿起了自己的武器,然后又特意為皇帝讓出了一條道。
等到宋櫟離鏡姬三尺遠之后,突然武器寒光閃動,在宋櫟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尖銳的保護墻,一米六的大漢趕忙單膝跪地,急切的說道,“皇上危險,不可深入。”
宋櫟頓時怒不可遏,一手緊緊的握住面前御林軍手中武器的矛柄,手中一揚,青年頓時人仰馬翻,從人群中跌落出來,他大喝道,“莫非就連宋朝公主,孤也不能見了么!”
這一聲爆喝打在每個人的心田,就連這一米六的大漢身子也顫了三顫,趕忙招架揮了揮手,撤去了保護陣,大嘴長的老大,一臉震驚的模樣。
不過好在,也并不是他一個人這樣,他眼神在每個人的身上掃去,見到的都是震驚的表情和不受控制的大嘴張開,這心中也就感受了許多。
眾人猶如晴天霹靂,劈成焦炭,黑的不能再黑了,百花谷的仙子竟然是當朝皇帝的女兒。
我滴個乖乖,這么一個重磅的消息,可足足能讓城中的多嘴婦說道個一年半載可吧。
宋櫟大步邁去,視線在鏡姬的身上來回掃視,他的眼眸越來越明亮,最后吐出了口濁氣,感慨的說道,“像,實在是太像了。”
在宋櫟的記憶中,那恩恩愛愛的文思公主正是這幅模樣,細長柳葉眉,婀娜丹鳳眼和瑩瑩般櫻嘴,惹得宋櫟感慨萬千。
鏡姬看著這位五十多歲的皇帝,也說不出話來,要不要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他。
其實,早在鏡姬這一世轉世之前,司命幾個負責自己九世的官員都會事先捏出一個跟鏡姬長的極像的母親。
與其說是捏,不如說是整容,這個道理很簡單,找到一個大機緣大功德的女性靈魂,然后通過仙力在她的臉上捏造出來一個能夠維持一世的相貌。
就這個法子,還是司命那個老頭想出來的,為此他還得意了好多年,也創造出來了特有的投胎體系,不過就是這么一個值得慶賀的事情,最后卻以被鏡姬掛到了瘟神殿前旗桿作為結局,也難怪司命會一直自閉到現在。
好像聽上面的仙人說,直到現在還依然在自己的司命殿中自閉,時不時還能傳出幾息嘆息。
想到這,鏡姬也跟著嘆了口氣,其實當初掛了之后自己還是有那么一些內疚,不過自從司命在西方又擺了她一道,僅存的那么一抹內疚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還有一些想讓司命體驗蹦極的感覺。
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早朝也就此作罷,三人來到寢宮,宋櫟遣散了所有的宮女和太監,然后拱手示意,招待二位做到了身旁的檀木椅上。
“孤…能叫你一聲靈兒么?”宋櫟話語溫柔,句句都存著試探的口氣。
倒是鏡姬并未在意,而是很痛快的說道,“沒問題,姜靈兒這一世您為父,我自當心存敬畏。”
“靈兒,三皇子何在啊?”這么多年過去了,三皇子宋懿依舊是宋櫟的一塊心病,當初鏡姬說的好好的,借用幾天,結果這么一杵下去,何止是幾天,而是足足二十一年,自己頭發都花白了,也沒等到自己寶貝兒子回來。
鏡姬自顧倒了一口茶,即使是皇宮之內也絲毫不拘束,她再也不是當初在魏國皇宮中畏手畏腳,滿臉害羞的毛丫頭。
且不是是宋櫟這樣的凡間皇帝,就算是天宮上的天君,該扽的胡子還是要扽。
說實在話,天君那一把白冉冉胡須沒少被鏡姬扽著玩,當然了前提是中了毒。
上回偷仙桃之事鏡姬有一點對文軒轅做了隱瞞,首先自己是偷了仙桃,但最大的罪過并不是就此,而是在天君敢來的路上設了毒障。
不巧當時受娘娘的催促,天君走的也急,更何況他也沒想到能在自己的地盤搞什么陷阱出來,結果這一腳踩下去,愣是昏迷了半個時辰,醒來之后,手中習慣性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卻發現手掌倒是抹了個寂寞,本該堆滿的臉頰之下,竟是空空如也。
這才勃然大怒,要不是文軒轅攔著。那一回就把鏡姬扔下去了。
鏡姬手中端了一杯茶,嘴唇抿了抿,潤了一下干燥的唇,“你放心吧,宋懿他現在很好。”
聽到這話,宋櫟這才松了口氣,程然二十一年,他憋了多少個問題,這一張嘴又要說出。
鏡姬眼疾手快,趕忙張嘴打斷了提問,“此次我過來是因為宋靈兒的問題,如果不麻煩的話,還請您帶我們過去。”說著,就把茶杯放在了桌上,起了身,“本來我們二人想直接去,但是又怕四皇子不信任我二人,到時候弄個兩邊不高興,得不償失,所以這才找到了您,順便看一看姜靈兒心心念念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