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時回到的酒店,何時睡著了,仿佛還做了一個很好的美夢的白月生慵懶的躺在床上,陽光早已穿透了窗簾照射進來一縷光亮。
就在此時白月生的手機響起,他迷迷糊糊的在床上摸了摸,找到了那手機鈴聲的來源,貼在了耳畔,略帶困意的說道。
“喂?哪位?”
只聽見電話那頭響起了一道暴躁的怒罵。
“你小子死了啊!比賽都快開始了你還在睡覺!”
聞言恍然大悟,連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了看時間,八點整。
比賽入場時間從七點半開始,沒想到自己已經遲到了三十分鐘,也不由得他再跟白紫菱說話,直接一個翻身開始洗漱起來。
匆匆忙忙的打理好了一切,終于在十五分鐘內抵達了賽場,還好他被分到的小組在后面幾輪,不然肯定就要算棄權處理了。
一見到白紫菱在賽場猶如母老虎一般的盯著白月生的到來,白月生心里就一陣膽寒,慌慌張張的跑上前去。
白紫菱先是一頓臭罵,緊接著有些疑惑地問道。
“雨柔呢,昨天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她怎么沒來?”
白月生這才發現向來不會缺席白月生的事務的林雨柔,今天竟然意外的沒有到場,他自己也顯得郁悶。白紫菱見狀不禁板了板臉。
“你是不是把她那什么了,搞的人家不好意思來。”
可別說,白月生就怕他老姐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顯得頭大,連忙解釋道。
“你又在瞎說什么哦,老姐,昨天我們就一起吃個飯,然后喝了點酒,然后……我不記得了,反正雨柔沒跟我在一起。”
聞言,白紫菱投射來了鄙夷的眼光,咂了咂舌。
“嘖嘖,還學會喝酒了,不給你廢話了,趕緊入場,雨柔那丫頭我去問問。”
“哦,好。”
緊接著白月生就顧不著這邊的情況,跑向了賽場。
場地分為八個區,共十六組,每一組都有兩兩對決,勝出者將進行下一輪,由于賽制比較緊湊,將會直接選出最后兩位勝者,進行明天的冠軍對決。
第一場八組分別站滿八個區位,雖然白月生都不認識,但通過他們的比試,不難看出,都是些實打實的劍術高手。
高手對決向來一擊制勝,比賽采用的是木劍對決,倘若換成真刀真劍,恐怕早已分出生死。
沒過一會兒,各個區位的晉級選手便誕生,接下來的就要輪到后八組,他白月生所在的分組上臺對決了
“第十五組,國際劍道協會白月生對江西道社陳寬。”
白月生在裁判的示意下走向了場地,與他一同的還有一位身高比其矮一個頭的年輕少年,樣貌自然比較普通,年齡看上去也要比白月生稍大一些,待兩人站定后,后八組的選手們已經全部就位,裁判一記口哨聲響,便開始了比賽。
“看那,那就是白家的小少爺吧。”
“樣子可真年輕啊,就是不知道實力如何。”
諸如此類的話在觀眾席上傳開,想來白月生在劍術界也是頗有知名度,當然其大半都是沖著他的大姐這個劍術天才的名頭關注的。
這一戰的白月生不僅要證明自己,同時也是要為白家乃至國際劍道協會爭臉,可不能隨隨便便讓外界嚼了口舌。
場地上,白月生的對手陳寬并未沉住氣,率先發起了進攻,在江西道社,他的名頭也是響亮,怎么會讓一個小輩搶去了風頭,而且要能一擊必勝,可就真的狠狠的扇了國際劍道協會的臉面。
想到這里,陳寬的動作極為迅速,雙手位于身側拖著木劍直奔而來,定然是備好了殺招,先發制人。
白月生并未急躁,靜站在原地,擺了一個劍道中最基礎最入門的起式,準備應對這陳寬帶來的猛烈攻勢。
眼看白月生并未使用更具危險性的起式,反倒是用那破綻百出的劍道入門起式,陳寬心里暗自高興,這個家伙看起來是個新手,不禁對這場對決的信心更加高漲,正待其逼近白月生僅有數米之隔,陳寬陡然躍起,這一招翻江倒海的殺招,正是他的成名之技,想必以白月生的劍技是無法看穿其動作的。
面對凌空高舉的攻勢,白月生鎮定自若,不禁沒有去看陳寬,反倒是緩緩閉上眼睛,這讓陳寬不禁躁怒起來,冷哼一聲。
“虛張聲勢,去死吧!”
正當這必殺一擊將要落在白月生的腦袋之上,一段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話,從口中微微傳出。
“心若止水向明月,縱有千軍也可破。”
“千鳥一流第十式”
“千軍,”
手起刀落僅在一瞬之間,陳寬頓時覺得自己的動作撲了個空,白月生的詭異身法,竟是避其鋒芒而去,腳下兩步旋轉,一記腰斬狠狠的擊打在了陳寬的腰上,直接將其打飛了出去。
白月生的動作停在了原地,緊跟著從他空中鏗鏘有力的發出一聲低喝。
“破!”
只聽見一聲極為慘痛的嚎叫,那陳寬受到一記腰斬,面露土色的趴在了地上,樣子極為難看,而在那腰部不斷傳來的撕痛感,讓他無力再站起來,顯然是輸了。
漂亮的一記后發制人,不少看到這一幕的觀眾都不由自主開口稱贊,國際劍道協會,實至名歸。
后面的比賽毫無懸念,白月生憑借著千鳥一流的殺招,不斷的擊敗對手,順利的拿到了決賽名額。
下場后,白月生第一時間跑向了白紫菱的位置,心里有些得意的道。
“老姐,我贏了,這也太簡單了,咱們白家的流派可真的強啊。”
白紫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行了行了,別貧了,雨柔那邊我問過了,她說這兩天事情比較多,沒時間過來,我看你現在也沒什么事情,倒不如去趟學校,幫我把給林校長準備的東西送過去。”
“哦哦,包在我身上了。”贏下了比賽的白月生頓時覺得自己原來已經這么強了,不再是以前那個盲目無知,僅憑一腔熱血就想聲名遠揚的白月生了,今天的場面要是林雨柔能看到,那就好了,只不過他不知道林雨柔到底在忙些什么,竟然就這么缺席了,明明之前說好的。
沒想太多,白月生收拾了一下,便提著一箱東西趕往學校了。
現在的他已經是首都大學的畢業生了,再看到那些初入學校,洋洋得意的新生男女們,那股蓬勃的朝氣,不禁想起當初他也何嘗不是這樣呢。
轉了幾道彎,學校的路他早已都熟絡了,校長室在辦公樓三層,正當他整理好儀容打算敲門的時候,卻聽到校長室內傳來了一道聲音,尤為熟悉。
林校長正坐在辦公桌前,面色低沉,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而林校長面前的正是林雨柔,此時的她正低著頭,但嘴角的驕傲讓她必須和父親倔強到底。
“爸!我說了我不會再回去了,我跟白家,跟白月生已經沒有關系了。”
雖然林雨柔的眼角都已經充滿了淚水,但林校長卻絲毫沒有心疼的樣子,反而更加生氣。
“放肆!你可知道我把你安排在白家,費了多少心思,找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錢!”
“好不容易讓那個白月生和你走的那么近,你現在跟說我不干了。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爸爸想想,爸爸已經老了,還能再照顧你多少年。”
林雨柔緊緊地咬著嘴唇,聽著父親的陳述,心底不禁憤怒起來。
“夠了!別把話說的那么好聽,自始自終,白月生也好,白紫菱也好,你壓根就不在乎,你想要的只是更高的位子,更高的權力而已,跟白家合作你只是為了自己私心,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考慮過白月生的感受!我只是你交易的籌碼而已!”
林校長聞言,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緊緊地皺著眉頭,走到了林雨柔身邊,呵斥道。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里是學校,不是在家!”
但卻又察覺到了一絲不對,接著小聲問道。
“莫非,你真的愛上白月生了?”
這一句話震懾在了林雨柔的心中,其實她現在也分不清,到底有沒有愛上白月生,只知道昨晚白月生酒后的話,讓她的心好痛,好痛,甚至都難受到透不過氣來。
“回答我。”
看著一言不發的林雨柔,林校長質問道,但卻屢屢無果,但恐怕也是知道了答案,一氣之下,竟一把抓住了林雨柔的頭發。
“你怎么能愛上那個東西,他不是人類啊,難道你不知道嗎!”
就在林校長憤怒之下就要一巴掌扇在林雨柔臉上的時候,門口外,一陣異響聲驚擾到了他,連忙喊道。
“誰在外面?”
林校長立即推開林雨柔,跑了出去,打開門后,卻發現并沒有任何人在那,但門前卻留下了一個黑色皮箱,不禁沉思起來。
林雨柔轉眼望去,心中頓時明白起來,不自覺的驚呼道。
“月生?!”
沒等林校長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被猛地撞倒在門前,而下一刻,林雨柔跟瘋了一樣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