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在龍乘殿的另一間偏殿里。蕭景軒聽說了蕭景逸不見的消息也是十分著急。
“他們會去哪呢?”蕭景軒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突然,他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說不準(zhǔn)知道他們的去向。
這個人就是李若萱,李若萱向來與文啟宮交往密切,說不準(zhǔn)真的知道他們的去處。
“走,去和順宮。”蕭景軒立刻招呼孟庭前往和順宮。
孟庭頓了頓,勸阻道:“殿下,不可啊,這個時候你去和順宮不合適啊。”
聽孟庭這么一說,蕭景軒冷靜下來了。
對啊,李若萱剛剛被自己送了回去,太后一定多加防備,自己去了不一定能夠見到;況且深更半夜去了,傳出去對自己和李若萱的名聲也不好。
“看來只能讓人傳信了”蕭景軒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些許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失落。
“派個臉生的小太監(jiān)去,免得讓人認(rèn)出來。”
“是。”孟庭領(lǐng)命退下。
和順宮。
被送回來的李若萱睡意全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拿起一盞蠟燭,披了一件衣服,走到院子里的廊下坐了下來。
“什么人?”突然宮門口的侍衛(wèi)的聲音吸引了李若萱的注意。
信步走到門口,看到侍衛(wèi)們正在盤問一個小太監(jiān)。
“若萱姑娘,您怎么出來了?”侍衛(wèi)笑著問。
“聽這邊亂糟糟的,過來看看。”李若萱這么說著,眼睛一直打量著小太監(jiān)。
小太監(jiān)一聽說是自己要找的人來了,不由得抬起頭來,彎著腰,拱了拱手,說道:“奴才是來找若萱姑娘的。”
“找我?”李若萱不解地反問。
“姑娘請看。”小太監(jiān)見李若萱不信,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玉佩。
一見這個玉佩,李若萱的臉色微變,笑著對侍衛(wèi)說:“的確是來找我的,勞煩侍衛(wèi)大哥行個方便。”
“若萱姑娘言重了。”
侍衛(wèi)們都知道太后極其寵愛這個侄女,自然也就不會說什么了。
“有什么事嗎?”李若萱帶著小太監(jiān)走到一旁,開口問道。
“二皇子和他身邊那個小宮女不見了,大皇子也不知道他們在哪里,眼下正派人四處尋找呢,不知道若萱姑娘可否知道些內(nèi)情?”
“兮塵不見了?”聽小太監(jiān)這么一說,李若萱著急起來,當(dāng)初木兮塵和自己說要出宮,她以為就著宮里現(xiàn)在的形式,應(yīng)該是不成了。只是怎么又會不見了呢?
“確定還在宮中嗎?”李若萱又問道。
“嗯,宮中戒備森嚴(yán),二皇子他們不可能那么快逃出去。”
“那~讓我想想”李若萱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個地方來。
“紫凝宮!”
木兮塵跟自己提起過這個地方,況且事到如今,只有那里守衛(wèi)較少,說不準(zhǔn)就在那里。
“多謝若萱姑娘。”小太監(jiān)施禮打算離去。
“等等。”李若萱下意識地叫住了小太監(jiān)。
“姑娘可還有什么要吩咐的?”
“沒……沒有了。”李若萱訕訕地擺了擺手。
蕭景軒前幾天才說過要向自己提親,可是如今皇上離世,蕭景軒也再沒提起過此事,讓李若萱心里七上八下的。
“紫凝宮!”蕭建安說道。
“正是。”蕭景軒回復(fù)道。
“對啊,怎么沒想到這里呢?立刻出發(fā)紫凝宮。”
與此同時,紫凝宮。
不停的奔波,再加上又冷又餓,蕭凌云很快就靠著墻,抱著雙臂,睡著了。
木兮塵上下眼皮也直打架,不一會兒,也輕輕靠在蕭景逸肩上睡著了。
只有蕭景逸一人睡不著,看著木兮塵恬靜美好的睡顏,心中五味雜陳。
此刻,他必須得想出一個辦法,解開眼下的困局。
看著懷中的兵符,蕭景逸喃喃自語道:“只有靠你了。”
拿定主意,蕭景逸也閉上了眼睛,為了讓木兮塵睡得更舒服一點,身子盡量往前傾。
“快點,后面的跟上。”
“快”
“圍起來。”
突然,蕭景逸聽到了外面巨大聲音。
暗叫一聲:“糟了!”就在這時木兮塵和蕭凌云也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
“怎么辦啊?”蕭凌云看到外面的到處點燃的火把,著急地問。
木兮塵沒說話,只是緊緊握著蕭景逸的手。
“放心,我有對策了。”說完,安慰地輕輕拍了拍木兮塵的手。
“一二”
“一二”
不一會兒,就聽到巨大的撞門聲。
很快整個院子都被士兵圍的水泄不通。
蕭建安走在前面,徑直來到了木兮塵他們所在的屋子。一腳踢開了門,氣宇軒昂地走了進(jìn)來。
“這么快就又見面了。”蕭建安話雖是笑著說的,但眼角的狠毒卻一眼就可以看出。
“父王。”蕭景逸沒說話,蕭凌云著急地開口,想要替木兮塵求情。
見蕭凌云開口說話,蕭建安就氣不打一出來,罵道:“住口,你可忤逆不孝的東西,算計到你父王頭上來了。”
“兒臣實在是被逼無奈了。”
“好了,你的帳咱們回去再算。”
蕭建安看向蕭景逸:“倒是二皇子,怕是得受累再跟本王走一趟了。”
“來人,拿下!”
“等等。”蕭景逸出聲打斷。
蕭建安臉色一變,緊緊盯著蕭景逸。
蕭景逸大聲說到:“我有兵符在手,誰敢造次!”
“這……”
“怎么回事啊”
很快周圍的侍衛(wèi)停了下來,開始竊竊私語。
在東黎國,所有的士兵將領(lǐng)都必須得聽從兵符的號令,否則就會被處以極刑,子女親族也都會被連累。
“兵符?只憑你的一面之詞嚇唬誰呢。”蕭建安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還是出言相悖。
蕭景逸頓了頓,走到院子里對著滿宮的士兵,義正言辭地說道“父皇驟然崩世,本來留下了改立詔書,但無奈被奸人所毀,父皇向來深謀遠(yuǎn)慮,自然會留下能讓我安身立命的東西。”
看著周圍的士兵有所松動。蕭景逸繼續(xù)說道:
“你們?nèi)缛舨恍牛罂梢宰ノ遥赡銈兡艿玫降牟贿^是伯位侯位,但是如果有朝一日,我拿出兵符,或者有人替我拿出兵符,你們就都將成為死囚,你們的家人親友也會跟著成為罪奴,你們的妻子女兒會成為人人踐踏的妓女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