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比試醫(yī)術(shù)
- 晉文公的應(yīng)援系統(tǒng)
- 山西點子王
- 2021字
- 2019-03-21 14:23:26
重耳這一問,仿佛正中管仲下懷一般:
“易牙在彭城苦心磨練數(shù)載,借食問醫(yī),以食材為藥引,牽天地之精華,才總結(jié)出幾處病方。
而王上所患之跡象,正與易牙病方上的一模一樣,所以,寡君才敢派他前來為王上行醫(yī)。
你當齊國沒有醫(yī)者,只能派廚師來嗎?”
重耳眉頭一挑,只用了一句話,就把管仲給嗆了回去。
“不能自醫(yī),也敢為王上行醫(yī)?”
重耳昨日在得知了易牙的身份后,怎么可能不做準備就前來面見周惠王?
而且,重耳早就到了宮外,一直等到管仲等人進去后,重耳才向寺人稟報進宮的。
“嘶!”
重耳的一句話,整個大殿中的人都似乎有所感悟一般。
【是啊,你吹的這么牛x,怎么不先把自己的病治好?
何苦畏畏縮縮的躲在殿外不敢進來呢?】
“詭道,這是詭道!哈哈哈哈,這是詭道!”
整個大殿中,只有管設(shè)在肆無忌憚的大聲喊叫著。
“公子你不要胡攪蠻纏,以易牙的能力,自醫(yī)絕對沒有問題,但醫(yī)不同巫,哪有一日便醫(yī)好的說法?”
管仲的反應(yīng)速度那是無需質(zhì)疑的,迅速就找到了反駁重耳的話。
“齊相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齊相想說晉候無能了?”
這時,一個士大夫挺身而出說道。
既然齊桓公能在周惠王身邊安插人手,那晉獻公自然也是可以。
這名大夫,就是晉獻公在王宮中的人。
晉獻公派來的卦師剛退殿,準備為周惠王卜卦作祭。
沒過一個時辰就被管仲說無用,那他自然是不能忍的。
這個大夫是什么身份管仲心里和明鏡似的,他拿出舌戰(zhàn)群儒的氣勢說道:
“醫(yī)巫不同源,醫(yī)者醫(yī)體,巫者眷魄,兩者不能相提并論!
堂堂大夫連此事都不明,我看你也不配在王上身邊留任了!”
“不同源!詭鬼不同!
兵者,詭道,鬼道皆可!”
管設(shè)的聲音又在大殿中響起。
“呼!”
周惠王一聲嘆息。
他平日里就見不得這些亂糟糟的場面。
好好的一場接見,變成了如今這副亂哄哄的樣子。
周惠王不爽的揮了揮手,準備散了這場滑稽的會議。
就在這時,殿外傳報寺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秦國使者,醫(yī)急請見!”
“嗯?”
周惠王眼睛一亮。
醫(yī)急?
聽這名字就有兩下子。
“讓他進來吧!你們幾個,先別吵吵了!”
……
“下士醫(yī)急,見過王上!”
一個錐子臉的高個子出現(xiàn)在了重耳身邊,低頭向周惠王行禮道。
“你也是來為孤尋病的嗎?”
“回稟王上,正是!”
“呼!”
周惠王長吹一口鼻涕泡,說道:
“終于來了一個干正事的了!
你有什么本事,說出來讓孤聽聽!”
醫(yī)急人如其名,語速飛快的說道:
“下士不善言辭,醫(yī)疾之術(shù),還請往上看下臣的手法便知。”
說話的同時,醫(yī)急從懷中掏出一根又細又長的針。
這針有多長?
他的話都說完了,針還沒完全顯露出來。
周惠王越看越滿意。
這么長的針,做起針灸來,肯定不會差到哪去!
但隨著醫(yī)急的動作,周惠王本來滿意的臉色慢慢變的鐵青。
“這……這針究竟有多長?”
“王上稍安,馬上……馬上就掏出來了!”
一炷香的時候后,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醫(yī)急終于把他的長針從衣服中取了出來。
“這……這也太夸張了吧!”
“這針不僅長就算了,怎么還帶九曲十八彎的?”
眾人們紛紛議論道。
周惠王看的是一腦門子的汗,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的問道:
“這針,是給人用的嗎?”
“王上你看!”
醫(yī)急指著自己的針介紹道:
“這針,用的是天山上沒有任何毛病的老鐵制成的,它所蘊含的萬年寒氣,可以驅(qū)散任何疾病!
而這個九曲十八彎的樣式,是我研究多年人體構(gòu)造所得出的。
這每一道彎,每次一曲,都有著各自的含義。
只要把這根神針擦入體內(nèi),不管是所患何病,都可以治愈!”
“嘶!”
醫(yī)急神乎其神的話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入神。
這聽起來也太真了!
周惠王聽得也是心之向往,他試探性的問道:
“這針……需要入體多長?”
“從嘴入至后庭出,反復三次即可!”
“噗!”
周惠王還沒說話,重耳就先忍不住了。
見過搞事的,沒見過這樣搞事的。
周惠王聽得也是直冒冷汗。
從嘴進他可以忍,從后庭出也勉為其難的忍了。
可這反復三次……不是讓自己吃屎嗎?
醫(yī)急也看出了周惠王的顧慮,說道:
“王上要這樣想,病哪有輕輕松松就能醫(yī)好的?”
這下不僅先前那個晉獻公安插的人大不滿意,管仲當下也反駁道:
“寡君派來的醫(yī)者,只需膳食三日,便可藥到病除!哪需要王上遭這般罪!”
“晉侯派來的豈不是更輕松,王上只需在宮中靜候祭拜即可!”
“屋里哇啦……”
一瞬間,周惠王的大殿又變成了菜市場,幾位使者吵得不可開交。
“夠了!”
周惠王拍案而起,“孤就是沒病,也得被你們吵死!”
“這樣,把晉國的巫士叫回來,你們幾個,比試比試。
誰贏了,誰給孤治疾!”
“王上廣思!只是……這患疾者……”
管仲低身問道。
“這,這,這!”
周惠王手指頭一一點過管設(shè)與井三,“你的醫(yī)者不是也沒舌頭了嘛!
這么多人,不夠你們治的?
還有重耳,此子絕對患有躁疾,也需要醫(yī)醫(yī)!”
“我愿為齊國醫(yī)者醫(yī)治!”
許久沒說話的重耳率先開口說道。
“嗯?”
重耳這一嗓子,把所有人你的腦回路都給堵死了。
你小子昨天還在割人家舌頭,今天就又要為別人治病?
你怕不是想趁機要了人家的命!
“那我就代表醫(yī)者易牙,為公子重耳所傷的虎賁大夫井三醫(yī)傷了!”
管仲終究是管仲。
與大殿上那些酒囊飯袋不同。
他雖然不知道重耳是何居心。
但他知道重耳肯定不至于借此去謀害易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