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兵者,詭道也!
- 晉文公的應援系統
- 山西點子王
- 2156字
- 2019-03-16 11:59:27
“好,好啊!”
管設的聲調高了幾分。
“五師匯合,朝北殺回山頭!守城師朝南支援!”
“徒勞!”
重耳只說了兩個字,并無后話。
的確,目前的局勢,管設已經無力回天。
重耳的六師全在戰局中互為犄角。
而管設前方的五師,還有一師懸在外邊呢!
那名虎賁中士與東婁的手來回拿取著棋盤上的旗幟。
在重耳的西二師滅管設側師后,加入中軍戰局,滅管設五師,存留下了兩師。
到此,戰局已經很明顯了,重耳手上仍有兩師,而管設,只剩下山頭上的守城師了。
重耳淡然的抬起頭,把手向前一伸。
這個動作嚇的東婁直往后退。
但重耳這次并不是打他,重耳從半空中收回手,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裝x道:
“兵者,詭道也!”
當這個戰局宣讀下去后,整個操練場上的頭皮屑多了五斤。
所有的虎賁軍都在撓頭!
重耳是怎么贏的?
虎賁氏怎么稀里糊涂的就剩下一個師了?
棋行至今,他們還看不懂局勢。
……
“虎賁氏,還要繼續嗎?”
半晌,迷一般沉默的高臺上,重耳開口問道。
“你剛剛說的可是兵者,詭道?
兵者,詭道也?
兵者詭道也!”
管設茫然的開口說道。
他還在回憶重耳之前那句話。
“哈哈,我明白了,兵者,詭道也!”
重耳看著望天長笑的管設,還當他是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在精神上得到了升華。
但下一刻,管設的動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兵者,詭道也!”
管設不知從哪里抓出一把棋子,一把撒到了棋盤上。
他一手把那個落旗的中士推開,親自擺起了這些小旗子,嘴里不斷念叨著“兵者,詭道也!”
“哈哈,該你了!我藏在他處的一百五十個師,現在全部出動了!”
管設癲狂的拉住一旁的東婁,讓他落棋。
“叔父,你……沒事吧?”
“叔父?我是三百師之帥,你是那跟小毛賊一伙的?敢叫我叔父?”
管設已經完全瘋掉了,胡言亂語的拉著東婁說道。
重耳也沒想到,自己就借用了孫子短短的一句話,竟然能把人逼瘋!
“虎賁氏懷出三百師,占于疆場!”
耿直的宣讀士還在為臺下的眾人播報著實時戰況。
“這……”
高臺之下,眾將士面面相覷。
三百個師可還行?
管設在高臺上癲狂的揮舞著雙手:
“你看我的兵法,夠不夠詭道?
你看,我的百師已經把你團團圍住了,你為何還不降于我!”
重耳無語,
管設身為虎賁氏,承受能力也太差了,輸了個棋,怎么就瘋了呢?
重耳指著管設身邊的隨行軍士說道: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趕快帶他下去休息啊!”
幾個隨行的軍士面色難堪,低聲道:“虎賁氏,要不,咱們先回營帳中歇息一番?”
“你們是弱智嗎?一百多個師等著我指揮,我歇息個屁啊!”
精神恍惚的管設已經完全進入了兵臨天下的狀態,他掙脫了幾名隨從的阻攔,翻身跳上了棋盤。
“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叫虎賁氏!你看,我的眼神睥睨與否?”
棋盤上的管設指著重耳問道。
重耳拉起一旁不知所措的東婁,轉身淡然說道:
“不管睥睨與否,你已經輸了。
無論你是裝瘋賣傻,還是真的失了智,你都輸了!
不過,虎賁氏之位,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今日虎演也算完成,我就先走一步。覲見大王去了!”
重耳不想再與管設糾纏下去,管設父子雙雄被自己一個搞瘋一個搞殘,虎賁軍營非炸鍋不可。
“放屁,老子沒有輸!你不能走!快給我攔住他,他要行刺王上!”
高臺上的管設丑態畢露,整個操練場的軍士們都看的一清二楚。
“虎賁氏還真是霸道,戰演還要自帶兵力!”
“何止自帶兵力,你看,他自己都跳進推演盤了。”
“輸了還不讓人家走,嘖嘖,真是給虎賁丟臉啊!”
一眾虎賁軍目送拽著東婁的重耳走出了操練場,根本無人敢上前阻攔。
畢竟于禮于法,重耳沒有任何差次。
若是因此隨便扣押了重耳,到時王上發問,管設可以為自己辯解,說是氣急攻心,一時失了智。
那時候倒霉的,可就是這些軍士了。
管設站在棋盤上,手舞足蹈的喊叫著:
“你們要反嗎?難道聽不到我的命令嗎?”
他邊說邊開始解衣脫裳,“快,給我沐浴,我要進宮,他要行刺王上!”
“……”
已經走遠的重耳沒有回頭繼續看管設的表演,自若的走出了虎賁軍營。
“呼~”
重耳長出一口氣,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
自己本打算報個到,沒想到生出這么多事。
希望季隗沒有惹事。
重耳看了一眼身旁的罪魁禍首東婁,問道:
“這下你服不服?”
東婁瑟瑟發抖的點頭道:
“公子,先前咱們的賭約只不過是個玩笑,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先行告退了……”
現在的東婁心里一萬個后悔。
自己怎么就惹上了這么一號人物?
“玩笑?”
重耳一把擰住東婁的耳朵,“你身為大夫,能把自己的話當玩笑嗎?”
東婁吃痛,但是身子卻不敢動。他側著腦袋,表情扭曲的說道:
“公子我錯了,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道公子的厲害。
公子網開一面,就不要和我這等無知之人計較了!”
“那可不行!”
重耳搖頭,擰耳朵的手更用力了幾分。
“你一個無知,就把管設父子搞成了那副模樣,你還想脫身?
你明日就隨我前往覲見王上,向王上稟明此事,然后跟我一起回上陽!”
“公子!”
東婁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他一想到日后要跟著這個魔鬼一輩子,心中的凄楚全部迸發出來了。
他的哭聲吸引了道路兩旁的國人,國人們紛紛圍觀,指指點點了起來。
“那人衣著華貴,看起來年歲也不小了,怎么被人擰著耳朵痛哭啊?”
“你是個傻子吧,那人所穿是大夫的服飾。”
“大夫哭個什么勁?”
“肯定是為王上所哀,傷心唄……”
國人們的話一字不落的傳進了東婁的耳朵里,他才想起這是在王城大道上。
半晌,東婁停止了嚎啕,面紅耳赤的低下頭,說道:
“公子,此事咱們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說嗎?”
一個大夫,當街痛哭就算了。還被人當街拎著耳朵,這放誰身上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