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沒有睡。”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哦……”

“楊秘書，你剛才在笑什么，有什么開心的事嗎？可以分享一下嗎？”

“額……”雖然是溫婉的問句，但是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楊桐桐一時語塞，隨即說道：“我想起來之前有一個朋友跟我借錢還沒有還。我最近可以找他要回來。”

“這也算好事？”許清波疑惑地看著楊桐桐。

“算是吧……”

然后許清波繼續，他的閉目養神，楊桐桐忐忑不安地開著車子。這次她笑不出來了。突然發現剛才的事情也沒有那么好笑。

開了二十分鐘，終于到了許清波所住的小區。本市綠化最好的小區，整個小區就像是建在一個公園里面。樓層也不高，最高的九層。小區里的大樹很多，環境很好。當然這樣的小區，房價自然也不會低的。住在里面的都是本地非富即貴的人。

楊桐桐把車子開進小區，停在路邊，然后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扶許清波。心里不耐煩，但是表面上，楊桐桐還是對直接領導畢恭畢敬的。她現在還不想走，工作是挺辛苦的，老板的脾氣很古怪，經常動不動發脾氣。要不是看在工資還算可以的份上。楊桐桐早就把老板炒了。現在還是再等等吧，等她哪天不想干了，就可以無所顧忌地了。工作真是痛苦，長大真是糟糕，世界太復雜。有時候，就算是你想好好工作，也依然逃不了被臭罵，被辭退命運。

許清波還算是清醒些，至少他沒有站不穩把全部的重量都壓在楊桐桐的身上。面對這種情況，楊桐桐在心里謝天謝地了。要是這家伙喝地站都站不穩，那她還得找人把他抬上去，她可背不動許清波這個大個。

“楊桐桐，你來公司幾年了？”原本沉默的許清波，突然發問，把楊桐桐嚇了一跳。

楊桐桐扭頭看了許清波一眼，對方正目光炯炯地看著她。楊桐桐很心虛地反省了一下自己，被這猝不及防的問題問懵了。老板這是要怪罪嗎？而且他是直呼楊桐桐的明知，以往許清波直呼她的名字時，都是在她犯錯誤以后，他大聲地罵她。

“不到兩年……”楊桐桐心虛地說。

許清波點點頭，跟個二傻子似的說：“共事了快兩年了，你對我這個人的印象怎么樣？”

楊桐桐瞅了許清波一眼，她怎么感覺這人今天怎么這么不一樣。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不茍言笑的面癱男嗎？怎么感覺他現在正一臉傲嬌地等著她夸他呢？得……發酒瘋了。

“您有錢……有顏……有才……有個富豪的爹……”楊桐桐想了很久才憋出這么幾個詞。這不怪她。她也想滔滔不絕地拍馬屁，說許清波溫文爾雅，平易近人，善良友好，風度翩翩……可是許清波和這些形容詞相去甚遠。

“你倒是實在。”許清波冷哼了一聲。

楊桐桐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顏值再高，她也欣賞不來。工作的時候，許清波訓人訓得楊桐桐都有心理陰影了。不管男生還是女生，不管年長還是年少，只要是有錯誤，許清波就會毫不留情地把人訓得狗血淋頭。平時要是沒有事，大家見了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繞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