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技術(shù)入股
- 農(nóng)家巧手婦
- 廣綾
- 2731字
- 2019-01-24 13:57:18
白薇得知劉娟是給趙老爺做小,有些意外,又似在意料之中。
清水鎮(zhèn)沒有哪家能比得上趙家。
白薇挽著袖子,露出一截纖細(xì)的手腕,搬著一筐切割下來的邊角玉料放在院子里。
她從中挑選一些能用的,雕刻出小物件,再出手去賣。
謝玉琢將玉觀音送去給趙老爺,不知道能得多少工錢。
折騰大半日,白薇挑出四五塊能用的邊角料。
將沒用的玉料搬到后門給扔了,手臂擦拭額角汗水,準(zhǔn)備將能用的搬去工棚。
謝玉琢歡喜地沖進(jìn)來,“薇妹!薇妹!趙老爺很滿意你的雕工,給了一筆豐厚的酬金,下次還找你!”
“多少?”
白薇心里盤算著,這次能多得的話,她就買一套工具放在家里,就不用整天在謝玉琢的工棚。
“你猜!”
白薇尋思著趙老爺出手挺大方,比了一個數(shù)字,“一百兩?”
“您還沒睡醒呢?在這做夢吧?”謝玉琢將銀子分給白薇,“五十兩銀子,你三十兩,我二十兩。”
白薇掌心躺著三錠十兩的銀子,笑容斂去。
她撿來一塊瑪瑙,只花半個月不到的功夫,雕刻出來賣了四十兩。
這尊玉觀音耗費(fèi)幾倍精力,只得了三十兩。
而她讓那塊玉料的價值,翻了兩倍,甚至三倍!
看來想掙銀子,還得用自己的玉料。
謝玉琢見白薇情緒不高,手里捏著的二十兩頓覺燙手,“你認(rèn)為我不干活,拿的和你差不多,心里不得勁?那……那我就拿十兩?”磨磨蹭蹭,一臉肉疼地?fù)艹鍪畠桑M(jìn)白薇手里。
白薇將十兩銀子推開,“我是覺得給別人雕不劃算。”
謝玉琢一怔,十分認(rèn)同,“我們手里沒啥銀子,哪里能買玉料?要買毛料的話,我眼光又不好,若都是些磚頭料那我褲衩子都得虧了!”
磚頭料指透明度差、雜質(zhì)多、有色有綠或無綠的翡翠原料,多是用來做旅游工藝品的低檔原料。
白薇來了興致,“還可以賭石?”
“我的身份壓根進(jìn)不去。”謝玉琢干笑兩聲,“咱們連本錢都沒有,不夠身份又沒有里面的人領(lǐng)路,咱們進(jìn)不了那個圈子。”
白薇嘆息,還是因為沒錢。
算一算手里的銀子,她有一百二十多兩。
買一塊上好的原石遠(yuǎn)遠(yuǎn)不夠。
慢慢積累,一步一步來吧!
“昨天你還說親自下廚,人都不見影兒。我買些酒菜回來,邀白孟和沈遇來吃中飯?”謝玉琢詢問白薇的意見。
白薇列一個單子給他,讓他照著上面的買。
謝玉琢將菜買回來扔廚房溜了。
白薇生火,將米放入鍋中煮到七八成熟,用漏勺撈出來,放入甑子中蒸熟。
她將菜洗干凈,切好,準(zhǔn)備下鍋。
謝玉琢將白孟和沈遇安置鋪子里,幾個人坐在桌邊。
白孟從書院報道回來,聽說白薇下廚做飯,遲疑道:“小妹……她下廚?”
在家都是江氏做飯,農(nóng)忙時白薇下廚,饒是白孟再不挑,那種滋味現(xiàn)在回想都覺得嗓子難受。
謝玉琢懵了:“她沒有下過廚?”可她成竹在胸的模樣,倒像是有一手高超的廚藝!他問沈遇,“你吃過她做的飯菜嗎?”
沈遇默了默,“你不放心,大可自己下廚。”
謝玉琢干咳兩聲,“那什么,咱們不能打擊她的積極性。說不定……能讓咱們大吃幾碗呢?”
白孟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在他們毫不期待下,白薇將飯菜端上來。
沈遇聞到香味,頗有些訝異,畢竟白孟的表情讓他們并沒有多少期待。
“我做的菜還挺不錯,你們嘗一嘗。”白薇是覺得自己手藝好,老頭子那種老饕都夸過的。
這句話,讓做好心理建設(shè)的幾個人,一下子覺得壓力沉重。
他們原來打算意思意思吃兩口,白薇如此自夸,不捧場一人吃兩碗,就是不給面子!
沈遇看著面前的水芹菜羹,散發(fā)出清淡又馨香的氣味,盛在瓷白的大碗中,如同山澗碧水一般。倒是沒有墨跡,挾一根水芹放入口中,清脆爽口。
白薇笑道:“這是碧澗羹。”
謝玉琢嘖一聲,“這名兒倒是清雅。”味道就不知道如何了!
反正沈遇吃了,他便挾芙蓉雞片,鮮香的滋味刺激著味蕾,既有雞肉的細(xì)嫩,又有蛋清的滑爽,好吃到舌頭也想一并吞下去。
他瞪白孟一眼,“差點被你給騙了!”
白孟看著兩個人的反應(yīng),一時回不過神來,尤其是謝玉琢激憤又怨念的表情,仿佛在怪他想吃獨(dú)食。
白孟實在是有苦難言,懷疑的嘗了一片芙蓉雞片,味蕾瞬間有被驚艷到。
“小妹,你的廚藝……”
從地獄模式直接上升到天堂模式!
白薇一個激靈,想起原身的廚藝不佳。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淺笑道:“大哥,你都一整年沒有吃過我做的飯菜,哪能還和以前比啊?我原來打算等他中舉露一手,為此私底下在磨練廚藝。”
白孟想起白薇的確有向江氏請教過廚藝,倒不再懷疑。
謝玉琢同情的睨沈遇一眼。
之前羨慕沈遇,娶個這么能干的媳婦,能掙錢,又有一手好廚藝。
眼下這廚藝是為別的男人學(xué)的。
頓時覺得沈遇的頭上有這碧澗羹那么綠。
幾個人很給面子的將菜碟掃干凈。
沈遇眉眼舒展,心情很好,這一桌菜是他這十年來吃過最好吃的一頓。
謝玉琢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舌,一個飽嗝沖出來,尷尬的捂著嘴,嘿嘿笑道:“太好吃了,沒忍住吃撐了,見諒見諒!”他給幾人倒一碗茶,“今日請你們來,有一事要商量。我這祖產(chǎn)鋪子,因為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在溫飽線上掙扎。薇妹很有天賦,玉雕手藝在我之上,我打算請她技術(shù)入股,你們怎么看?”
白孟不懂,“小妹,你覺得呢?”
謝玉琢怕白薇不答應(yīng),“鋪子里的盈利,我們對半分。”
白薇自己想開一間玉器鋪子,不止要手藝,還得要本錢和人脈。
她只有手藝,其他都欠缺,和謝玉琢合作,最好不過。
白薇擔(dān)心謝玉琢愛財,亂接單子,“可以,不過你接的單子,必須得我過目。”
謝玉琢爽利的答應(yīng),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合約拿出來,給白薇簽下。
——
顧時安的手骨頭又?jǐn)嗔眩瑒⒗芍胁豢辖o他醫(yī)治。
他的真面目給揭穿,村民很唾棄他。
顧時安臉色陰沉,對白家恨之入骨!
簡單上好傷藥,租牛車去縣城。
牛車停在喬府門前,門仆見到顧時安,連忙問道:“顧舉人,您今兒來找縣太爺?”
顧時安溫和地笑道:“有勞您去通傳一聲。”
門仆看見顧時安臉上的傷,這是縣太爺相中的女婿,不敢耽擱,進(jìn)去通傳。
不一會兒出來,領(lǐng)著顧時安去前廳。
縣令夫人范氏坐在黃木椅中,見到顧時安身上的傷,她不由吃驚。
“顧舉人,誰敢對你動手?請郎中了嗎?”范氏站起來,忙差使奴仆去請郎中。
顧時安搖頭,“我辜負(fù)前未婚妻,他們對我心中有怨,想要?dú)仪俺蹋室馐褂嬒莺ξ遥_賴我偷白薇的玉觀音,要賠他們一百兩銀子。”
范氏一聽又是白家,滿肚子怒火,“你不用害怕,等老爺回來,派人將這些刁民給抓來吃一頓板子就老實了!”
在他們看來,顧時安是整個長豐縣的榮耀,一個村姑自然配不上他!
白家提出退親,如今又三番兩次為難顧時安,范氏氣憤難當(dāng)!
“你早日與馨兒訂親,他們也不敢欺負(fù)你!”范氏又提出訂親的事情,當(dāng)初借銀子給顧時安,就是讓他擺脫白家的婚事。
顧時安連忙道:“不必大動干戈,不知情的以為縣令爺以權(quán)壓人。再說白孟的才學(xué)在我之上,他如今重新進(jìn)書院念書,到時候中舉甚至進(jìn)士及第……”
“顧郎何必?fù)?dān)心?白孟誣賴你偷盜他的玉觀音,借機(jī)訛銀子,此人品行不端正。我讓爹給他記一筆,到時候他能不能參加科舉都難說!”喬雅馨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一雙杏眼充滿怒火,三言兩句將這盆水潑在白孟身上。見到顧時安臉上的傷,心疼極了。咬牙道:“他們敢傷你,我一定給你出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