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能耐了,連師父都敢教育了?!眽羲肩坏裳?。
“師父,我哪里敢??!我是在聽您的教誨不是,那叫學以致用?!毙√彀缌藗€鬼臉說道。
“行啦,你就別貧了,一會吃點東西,咱就上路了,要不然好戲就真趕不上了,不過決賽是應該錯過不了的。”
“那師父,你還不帶我快點走,好戲可不等人?!?
“當然得快點走,首先你把百變重衣的重量調整到100斤,從此無論白天黑夜吃飯睡覺,都不能減輕重量,接下來想如果想看好戲,那就得看你的速度了?!眽羲肩淖旖菕熘荒▔男φf道。
“這算啥,小意思?!毙√鞂ψ约撼錆M了信心,他打小最不缺的就是力氣,別說是100斤,就是200斤他也是能扛得起的。
果然,身上增加了100斤的負重以后,速度還真沒拉下多少,不過這才是剛開始,師徒兩人一直走了二十里左右的路后,小天終于感受到了身上的重量,身體也感受到了疲憊。
時光不會止步,太陽遵循天地法則東升西落,當太陽漸漸落下山頭,藏起了它燦爛的身影,唯獨剩下天空中那賣弄身姿形態各異的火燒云。小天就在這余暉下一步步邁動著沉重的步伐,此時此刻,他感到百變重衣好像變得更重了,而實際上是他太累了。
之前他在村里砍樹的時候,什么時候下來過100斤,即使300斤他也扛過,可是那時候畢竟只是一段時間,中間還有休息的時間,而現在卻是時時刻刻都扛著100斤的重量,而且還不只是作用在身上,他甚至想要抬起手臂,都要用出好過百斤的力量。想要向前邁步,腳上也好像拖著百斤的重量。
第一天還好,好孬走了有七十里路,可是第二天小天感覺自己的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酸痛,向前邁一步都很困難,足足半個時辰才適應過來,但速度明顯比昨天差了很多。這一天,他僅僅走了30里的路程,天就已經黑了。
第三天也是走了30里左右的路程,第四天逐漸適應的身體終于快了一點,走了40里左右的路程。第五天60里。第六天80里,小天的身體在漸漸的適應身上的重量,他的速度也終于一天比一天快了。
“小天明天如果你再以這樣的速度,好戲可就沒咱的份了?!眽羲肩孟駴]有看到小天累成狗的樣子,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那就再加快點嘍?!毙√觳辉谝獾恼f道。
一覺過后,小天渾身上下再次充滿了力量,天雖然很冷了,但是小天二百個俯臥撐過后,他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暖和,頭頂還騰騰的升起一團熱氣。現在他已經可以在百斤的負重下做到二百個了,而且數量每天都在增加。
吃過了早飯,師徒倆繼續上路了,除了在中午吃飯的時候休息會,其他時間兩人基本都在路上。直到天黑透了的時候,兩個人才停了下來。此時他們走了已有一百多里路了。
這里正好又是一個山神廟,荒郊野外的,常年無人打理,里面布滿了蜘蛛網和灰塵,比之前的那個小廟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也不知時末怎么樣了,這些天他還好嗎?”小天見物生情一邊啃著干糧一邊說道。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離開我們對于時末來說未必就是壞事,時間還長,有緣分你們會在相見的?!眽羲肩哺锌馈?
“師父,咱們還有多遠的路才能到地方?”小天問道。
“快了,再有個30里就到了,今天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不到晌午就能到終軍聚了?!?
“那就是說就要到我家了?”小天驚喜的問道,他還記得在他離開的時候,村子里一個人都沒有了,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一個期待,就是在他再次回到村子的時候,村里的人,張爺爺,小朵他們也都回到了村子。現在終于又要回到村子了,那種回家的思緒也更加的濃郁了起來。
“嗯”夢思琦輕輕地點了點頭,他能看得出小天心中的想法,他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但他不想破壞小天的幻想,因為有幻想就有希望,希望也正是現在的小天最需要的。
這一夜,小天注定無法安眠。
終軍聚又名終軍鎮,在大宋遼闊的版圖上,太過于渺小了了。但他的名字卻是由來已久。有無數的人知道他的存在,很多人甚至會慕名而來,別看他地方不大,在大宋的地圖上卻被顯著的標注在上面。
其原因嗎?主要是因為兩個人,第一個人便是終軍,他是西漢杰出的政治家外交家,十八歲被選為博士弟子,深受漢武帝賞識,成功出使西域、匈奴、南越,弱冠請纓的故事一時便成為了歷史佳話,終軍鎮也因其而得名。
時間總是會磨滅一切的,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開始淡忘這個名字。然而又一個人出現了,那就是協助唐太宗李世民打下江山的秦瓊秦叔寶,他的老家也是這里。終軍鎮得以再次被人熟知了起來。
當然這里的景色也確實令人著迷,這里素有“一城山色,兩湖蕩漾,三川錦繡,四季常青”之美譽。再加上在泰山腳下,更給這里添上了許多迷人的色彩。
作為這一片區域的中心,比之那些普通的城鎮確實強了不少,但是較之京都附近的城鎮他就顯得寒酸多了。不過就在半個月前,這里便開始熱鬧了起來,許多人蜂擁而至,他們大都衣著鮮亮,當然也有些不修邊幅的人。
提劍的、扛刀的、執鞭的、握錘的、拿戩的、張弓的、吹簫的還有空手的,各類武器五花八門的出現在不同人的身上。都有什么人呢?老翁、少年、翩翩公子、老婦、丫頭、粉黛佳人、和尚、道士、響馬、軍官,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總之原本安靜的小鎮突然的多了很多他鄉異客。原本鎮上的兩家客棧都住的的滿滿的,一些人沒有辦法,只得借助在鎮上的民房里,他們給的報酬是很豐厚的,鄉下人也倒是愿意接待他們。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尤其是一群各不相干的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就更加的少不了了。在終軍鎮的中心地帶,有一家小酒館,在終軍鎮這個地方已經算是大的了,做的飯菜也是響當當的。
在酒館二樓一處偏僻的角落,一個和尚摸樣的中年人,招呼小二點了兩個素菜,正準備要吃。這時,突然哐啷一聲,一個盤子重重的砸在桌子的正中心,不偏不倚,就是在正中心。盤子上面一整只燒雞,騰騰的冒著熱氣。肉香傳遍四周,讓人望著都流口水。只可惜它的面前坐著一個和尚。和尚望了一眼桌上的燒雞,雙眼一閉,口念一聲“阿彌陀佛”。
“和尚,吃不起好的,爺請你。”一個道士打扮的人,隔著三個桌子,隔空喊道。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故意刁難出家人。
“對不起,出家人是吃素的,還是還給施主吧!”和尚淡淡的說道。隨后他的手在桌上輕輕一拍,桌上兩個素菜紋絲未動,唯獨那盤燒雞,筆直的飛向道士所在的桌上,也是落在了桌子的中心位置,并且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他這一手明顯比道士要高明得多。
“哼,和尚,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的這只雞,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钡朗恳姾蜕邪央u又送了回來,手段比自己還要高明得多,面子上就更過不去了,這回直接故意刁難和尚了。只見他單手在桌子上大力一拍,盤子高高懸起在空中,另一只手在盤子上輕輕一佛,盤子急速的旋轉了起來,照著和尚的面門飛去。
盤子飛馳而至,再加上旋轉的力量,和尚要想平穩的接住盤子,確實是有些困難的。酒館里的人大多都是武林人士,大家都在凝神靜氣的關注著這次爭端。有些人甚至有些幸災樂禍,想要看和尚出丑。
也有些人看不慣道士的作為,為和尚抱打不平。但是誰都沒有人出手,武林中人重臉面,若這時候幫了和尚,反而落了和尚的面子,所以關鍵還得靠和尚自己。和尚若是接不好,那肯定是顏面掃地,相反要是接好了,也是展現自己的實力,叫對手知難而退。
和尚望著飛馳而來的盤子輕聲嘆了一口氣,右手緩緩伸出,手伸出的很慢,但是當他的手停止的時候,他的手正好停在了盤低的位置,盤子在他的手上戛然而止,沒有一點東西灑出。在座的武林同道,看和尚露了這一手,大都嘖嘖稱其。
“道長,你我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何無故為難貧僧呢!今日的事算是和尚的不對,就請道長息怒吧”和尚在武功上略勝一籌,氣量也是不小,俗語講: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道士一時沒什么理,我了半天也沒多說出一個字,正要無奈坐下,突然又好像想起來什么,表情再次變得兇厲了起來嚷道:“無故?哼,那我問你,你的綸巾發帶為什么沒有帶。”
聽到道士的話,酒館里的人頓時議論紛紛。和尚要像道士一樣戴發帶,想想就不倫不類。道士需要盤頭,所以才用發帶綁縛,輕松飄逸,倒是很有道家的風采,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可是和尚就一個大光頭,沒有頭發,你叫他戴什么發帶。
無奈當今天子趙佶崇信道教,強制規定如此。若不遵從便有牢獄之災。而道士多少有點能耐就可以封官論賞,加官進爵??峙逻@也是道士敢刁難和尚的原因吧!
聽了道士的話,和尚緊緊地攥起了拳頭,他手中的發帶也隨之而扭曲的起來。雖然很不情愿,發帶他還是戴著的,因為吃飯不便才摘了下來。他回想起當初自己被強行趕出寺廟,原本的寺廟被道士侵占改為道觀。本寺廟里的人,無論是方丈,還是弟子,從此無家可歸。還要被迫像道士一樣打扮,他的心中怎能不忿。
見和尚不說話,道士反而得理不饒人,繼續說道:“所以,這只雞你還真得給我咽下去。”
“那我要是不呢!”和尚再大的度量也被氣得不行,他從小出家,從未吃過葷,嚴守戒律二十多年,豈是說破就能破的。
“那恐怕你出不去這個門。”道士兇狠的說著,腳下一震真個人飛起,落到和尚的桌前,同時還有他的三個同伴。四個人把和尚圍在角落,打算以多欺少了。說起來,道士要是一對一與和尚較量,還真不是對手,但是四對一的情況下,恐怕和尚鐵定會吃虧。
“哇,好美味的燒雞,多謝道長款待了?!边@時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和尚手中的燒雞也不翼而飛,地上一個五六歲年齡的小孩,端著放著燒雞的盤子贊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