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茜坐到床上,剛才的銳氣消失不見,回復嬌小柔弱的的樣子。“不好意思,我剛才有點激動。”
“不不不,是我的錯,我一開始就該相信你的。”
“綁架我的人真的不是為了錢。”
“那是為什么?”
“是為了一張罰單?”
“罰單??什么罰單??”
“一張十年前美國環保署開出的巨額罰單。”
“那都十年了,而且被罰的人應該更希望它丟掉吧?”
許小茜又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好好,你說。”
“這張罰單是我現在男朋友父親的,他的美國仕邦公司的海外投資負責人,他現在要在藍海做投資,我覺得這件事可能和他有關。。。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除了這個,我再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可一張過期的罰單對他有那么重要嗎?”
“你想啊,受過那么重的處罰應該算是個很大的污點,他現在正在藍海投資,聽說好像和本地的青山集團在掙一塊地,可能是怕受影響吧。”
“那張罰單現在在哪?”
“……應該還在我男朋友家里。”
韓大勇聽完許小茜的這一番劇情一般的說辭,心里自然將信將疑,而且疑大于信,可他還是想證實一下。
“喂,李介,你最近玩人間蒸發啊?跑哪去了不回學校?你不想畢業了?”
而此時的李介實時處在草木皆兵的狀態,每聽到電話響就不自然的緊張起來,因為他希望會是關楚打來的。
“這你就別擔心了,你哥我修的學分沒差多少了,交篇論文就能畢業。這時候打電話關心我,有事吧?”
韓大勇也不拐彎抹角,“嗯,讓你猜著了,確實是有點事。”
“說吧,什么事?”
“你之前在青山實習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這公司和美國仕邦之間競爭一塊地的事?”
李介現在對公司運營的主要項目已然全部清楚,而由于跟羅九林混了這么久,對東海頭項目更是了解的透徹,此時韓大勇這個和項目根本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不由得他不詫異。
“你最近也去青山實習了?”
“沒啊。”
“那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件事?”
“這么說就是有這么回事了?”
“嗯,確實是有,你怎么突然打聽起這個了?”
“因為許小茜。”
“許小茜??”
聽到這個回答李介更是一頭霧水,追問之下韓大勇便把整件是的源尾跟他說了一遍。
李介聽后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許小茜的遭遇絕對不是幻覺,因為一個毫不知情人無論出現了什么樣幻覺也不可能把事情說的如此貼切。
“你們現在在哪?”
當李介看到許小茜時,心里也著實一愣,他沒想到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一個那么青春活潑的女孩會憔悴成這樣。
許小茜根本不會想到李介會來,而自己現在窘迫的處境也讓她此刻感到無比難堪。她冷眼看了一眼旁邊的韓大勇,而韓大勇則立即避其鋒芒縮了脖子。
李介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樣安慰的話,他把買的東西放下,坐到一張椅子上。
倒是許小茜先開的口,“大帥哥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人在窘境難免自嘲,李介能夠理解許小茜的感受。
“我哪敢看你的笑話啊?我就是來看你的,事情老韓都跟我說了,你千萬別怪他。”
“我知道,他就是個大嘴巴,恨不得我的洋像出的再大點,然后讓全世界都知道。”
“別,別,你真誤會他了,是我逼他說的。”
“哦?沒想到啊,李大帥哥竟然還是個喜歡八卦的人。”
李介不接她的話,轉而說道:“其實我過來還有件事想問問你。”
“什么事?”
“就是你說的那張罰單的內容。”
許小茜的臉上即刻現出一個大大的愣字。
“你怎么會知道那張罰單??”
“這之前不知道,可現在知道了。”
許小茜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李介竟然會問到罰單的事,但換而言之他可能是現在最相信自己的人。
“可你為什么要知道這件事?難道這和你有關系?”
李介點點頭:“這件事不但和我有關系,而且和整個藍海都有關系。”
羅九林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聽李介把罰單的事情說完后,他隱隱的感到更大的危機就要降臨。
“以前你爸為了不轉讓東海頭,曾經讓我查過仕邦這次投資的項目背景,但什么都沒查著,沒想到這里面還真藏著事兒。可如果馮克敬現在做了主,無論出于報復還是私利,他都一定會把那塊地賣給仕邦,到時候就會有大麻煩。”
“咱們可以報警啊?”
“報警?證據呢?”
“有證據啊,那張罰單就是。”
“罰單呢?”
這一反問立即讓李介沒了底,“罰單…應該還在許小茜說的那個房間里。”
“可那個房間現在咱們一定是進不去了,而且罰單現在還在不在里面也不好說,所以就別指望這個了,咱們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可行,就是奪下董事長的位置,也只有這樣東海頭才不會變成一座有毒的工廠。”
局勢一旦處在糾結的漩渦之中,想要平順圓滿的辦完一件事就會成為一種奢望。
關云鵬離開藍海去外地談生意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幫李介借錢的事,就好像在蓋空中樓閣,雖然與自身的關系不大,可關楚還是顯得有些焦急。
她打過幾次電話,父親關云鵬的態度極為模糊,而且她也知道,這么大額度借款并不是通個電話就能解決的即便自己是他的女兒。
關云鵬的歸期終于到來,當天關楚跑去接機,儀式感做的很足。
已有洞察的關云鵬問道:“我這些年也沒少出去啊,也沒見你這么隆重的接過啊?”
關楚向他眨眨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卻又直言不諱的說道:“我這不有事要求您嘛,當然要溜須一下咯。”
關云鵬則問道:“咱家姑娘有什么事要求你爹啊?”
關楚知道這是父親故意裝糊涂,也能感覺的到他壓根兒就不想借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