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年到床邊坐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來,放在許余溫的額頭上。
體溫有些偏高,但她最近一段時間里總是時常發熱,醫生也說她現在會現在這種反反復復的情況。
想到這里,薄安年心底又是一陣擔憂。
薄安年沒有吵醒許余溫,讓她繼續睡著,而她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快要下班的時候。
剛醒來時的許余溫腦子里昏昏沉沉的,休息室里沒有開燈,黑暗中許余溫坐起身來,她四周看了看,知道自己是在薄安年的休息室里。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就忍不住的紅了眼眶,有淚水從眼眶里滑落出來。
一瞬間里,視線被徹底的模糊了,鼻塞讓她喘不過氣來,腦袋里還昏昏沉沉的痛著,許余溫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明知道她只要起來打開門就能看見薄安年,卻根本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低著頭,強忍著哭聲,默默的掉著眼淚。
薄安年原本正在辦公桌前坐著處理工作,忽然一下子就覺得心頭有些不安,心臟的位置“噗通噗通”的快速跳著。
猶豫了一會兒,薄安年站起身來,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走了過去,推開門的時候便隱隱的聽見了哭聲。
薄安年心頭狠狠一抽,沒有來得及開燈,快速的去到了床邊坐下,伸手一把將許余溫給抱進了自己的懷里。
“怎么了?”薄安年盡可能的穩著聲音問道。
許余溫卻是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原本就覺得委屈,現在被薄安年抱著,更加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把腦袋埋在薄安年的懷里放聲大哭。
薄安年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緊緊的抱著她,一邊輕吻著她的頭頂,一邊柔聲告訴她,“別怕,有我在。”
不知道許余溫到底哭了多久,總之到了最后已經無力的倒在薄安年的懷里。
薄安年也沒有再繼續待在公司里,抱著許余溫從公司里離開。
回到別墅之后,許余溫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薄安年抱著許余溫回到臥室,后邊也有醫生連忙跟了進來。薄安年被擠到了一邊,幾位醫生快速的給許余溫做了檢查,然后開了藥開始打點滴。
“薄先生,許小姐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是不要出門了,她需要住院治療。”家庭醫生摘下口罩,嚴肅的跟薄安年說著。
薄安年骨節分明的手指壓在鼻梁上捏了捏,臉上神情盡顯疲憊,“我知道了。”
他本意是希望余溫不在醫院里住著能夠放松一些,卻根本沒有想到她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
醫生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微微欠身,然后從臥室里走了出去。
薄安年站在一旁盯著床上躺著的許余溫看了許久許久,最后,還是抬腳走了過去。
他坐在床邊,伸手握住了許余溫沒有扎針的那只手放在唇邊吻了吻,聲音有些顫抖的說著,“余溫,你別怕,我會陪著你的。”
也不知道許余溫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只是她的眼角有淚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