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寒看著她略顯悲傷的神情,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落座,開口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發生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她滿肚子火氣。
“……”
“跟孩子有關?抱歉,是不是白皙開那混蛋在你面前瞎說了什么?”他擱下平板,側身過來,揚起的手想去扶她脆弱的肩膀。
白牧寒的助手,鄧巴,拎著午餐進來病房,見到兩人都悶不吭聲的,訕笑著道:“先生,該用餐了,家里的廚子特地給您煲了黃牛骨湯……于醫生,也有你的份。”
吃著白家廚房做的飯菜,于以薰發現自己沒有心如刀割的感覺了,胸口只剩下熟悉的鈍痛,有些悶,有些空,并非不能忍,也許再過365天,她就什么感受都沒了。
至少,她發現白家廚子做的菜很合胃口。
于白白肯定也喜歡吃。
這么一想,于以薰才恍然,白皙開到底會把孩子帶去哪里吃大餐。
“鄧巴,于白白和他叔叔去哪兒了,你知道么?”
鄧巴從病房安靜的一角冒出來,恭敬道:“聽說二爺帶小少爺去米其林吃午飯,然后安排了兒童游樂園的行程。”
“就知道玩兒!于白白本來今天在幼兒園心情不好,才不愿意上學的……”
讓叔叔給帶去游樂園嗨皮,恐怕他會有過年的錯覺吧。
白牧寒眸子里頓時星海浩渺,變幻莫測。偏過臉,睨著吃飽了懶洋洋靠在椅子上的女人:“上幼兒園怎會心情好不好?”
“還有,你中午沒工作可做?”
他早想下床去解個手方便一下,礙于女人在場,一直憋著。
于以薰聳聳肩,故作輕松笑了笑:“這不正是你們白家權勢通天換來的結果?!”
這一笑,她黑眸里有一抹隱約的溫暖,看得男人心口一扯。不過于以薰沒給他還嘴的機會,繼續懶懶的靠著椅子,偏過臉看著他,“你一來我們醫院,我就收到只服務你一個病人的特殊調令。雖說我壓根就沒想過這等‘好事’降臨我身上,不過,謝謝你了,白牧寒先生。”
只服務他……
難怪女人來了就不說要離開病房!
白牧寒沉默一下,一雙濃眉攢得更緊,內急的厲害只得冷面對鄧巴吩咐道:“過來扶我一把……上衛生間。”
“哦,好。”
鄧巴趕忙繞到另一邊床沿,攙著白牧寒高大挺拔的身子下了床去洗手間。
看著男人走進了洗手間,于以薰面上的笑容也懶得再裝,拿出手機來定位孩子的位置。這時,盛夏的電話急急的打了進來。
于以薰見是好友的電話,猜到她八成是和她吵鬧的,于是低聲接聽:“盛夏——”
“于以薰!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我媽說話再怎么難聽,這幾年不是也任由我哥照顧你們母子?你竟然伙同外人欺負我媽!還逼她在醫院那種公眾場合像一只狗在地上爬?你良心真的不痛嗎?啊?!”
“盛夏……”
白皙開真的逼盛太太爬出了醫院?
于以薰半點不敢悠閑了,騰的站起身,“盛夏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