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各自回房,鄧薇回房后溫習一遍功力,打算夜深了之后探一探整個戚家。內力運行三周天,在最后時刻,一陣鉆心的疼痛從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自己何時中毒了竟然不知,鄧薇想運功抵擋,可全身內力突然不受控制在體內亂竄,疼痛愈來愈烈,鄧薇掙扎抵抗半天,終于抵擋不住徹底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鄧薇悠悠轉醒,天已微微亮,鄧薇爬起來粗略一看自己還在房間里,身體的疼痛已經消散,但是昨夜亂竄的內力恐怕傷了自己,此時自己提不起半死內力。
鄧薇還沒明白昨夜究竟是哪一出,只見有一群匆匆忙忙的腳步聲過來,有人砰地一聲踢開了房間大門,踢門的是蕭焰,蕭焰身后還有丐幫幫主和戚夫人等人。
“鄧薇?!你怎么會在我父親的房間里?我的父親呢?”蕭焰推開鄧薇沖進房間。
鄧薇聽到蕭焰說這是蕭烈的房間也很吃驚,鄧薇受傷剛剛清醒,剛才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房間,如今仔細看來,這房間的大小與擺設雖然與自己房間一樣,但是四散在房間的物件真不是自己的,鄧薇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蕭烈的房里。
“父親!”一聲凄厲的慘叫傳來,眾人聞言不妙,馬上沖進房間里,只見屏風后面,蕭焰抱著滿身鮮血的蕭烈痛哭著。
鄧薇霎時白了臉,如果剛才自己還不清楚怎么就莫名其妙中毒,然后在蕭烈的房間里醒來,此時看到蕭烈的尸體已明白了個大概,好一個栽贓嫁禍!
沖進房間的人也都白了臉,蕭烈胸前一把匕首直入心臟,一刀斃命。在場之人都心有戚戚,蕭烈的武功在江湖上排名前列,有誰居然能讓他一刀斃命?
蕭焰抬起頭紅著眼睛對鄧薇大喊:“鄧威!我父親雖與你有些許矛盾!但你怎么可以因此殺了他?!”
眾人一驚,回想起剛才的場景,房間從內進行反鎖,只有鄧薇一個人在房間里,而蕭烈也是在房間內被殺,那么兇手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鄧薇!
丐幫幫主作為在場身份地位最高的人率先說到:“鄧公子,昨晚你與蕭堂主的矛盾我們都看在眼里,你何至于因為這么點小事就慘下毒手呢?”
眾人紛紛附和說是啊!
“我沒有殺蕭堂主!”鄧薇雖然知道自己說的很無力,但也忍不住辯解。
“人贓俱獲你還敢狡辯?!”蕭焰放下蕭烈使出全力的一掌向鄧薇襲來,鄧薇身受內傷根本來不及躲避,只能硬生生受了他,鄧薇被蕭焰打到墻壁上摔落了下來吐出一口鮮血。
鄧薇艱難地爬起來說:“昨晚我與蕭堂主打斗你們都看到了,我的武功與蕭堂主打斗一個時辰也分不了勝負,怎么能讓蕭堂主一刀斃命?”
經鄧薇一說眾人也有所懷疑,能讓蕭堂主一刀斃命的,要么就是與蕭堂主十分熟識,趁蕭堂主不注意出手,要么就是武功遠遠高于蕭堂主在蕭堂主來不及反應之前一刀斃命。顯然這兩條件鄧薇都不符合。
“那你如何解釋你身在案發現場?而且門是從里面反鎖住的,蕭公子剛才破門而入我們大家都看到了!”
這才是事情最關鍵也是最蹊蹺的地方,連鄧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在這里。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一回房間就發現自己中了毒,這毒導致我內力亂竄受了重傷,之后我就暈死了過去,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間房子里了,然后你們就來了。”鄧薇說的都是實話,只是有多少人會相信?
“鄧公子是說昨天的晚飯有毒嗎?”戚夫人上前一步,再沒有之前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狠戾。
“昨天的飯食大家都食用了為何只有你一個人中毒?哦我記錯了,昨天的飯食都被鄧公子的打斗給毀了,鄧公子是一口也沒有吃上,又何來中毒之說?被鄧公子毀去的餐具器物都還在前院收著沒來得及丟出去呢,眾人不信自可以去查驗一番。”
丐幫幫主一個眼神遞出,一個弟子前去前院查看毀去的桌椅器物,不久后前來回報“昨晚的桌椅飯食都沒有問題,我看到還有狗舔黏在餐具上的剩菜呢!”
昨晚的飯菜顯然沒有什么問題了,“你還有什么話說?”丐幫幫主問鄧薇。
“鄧公子莫不是懷疑自己的房間有問題?不如再派人查驗一下您的房間?”戚夫人自信地說道。
丐幫幫主再次派人出去,得到的回報依然是沒有問題。
“鄧公子,昨晚的飯菜與你的房間都沒有問題,那你的中毒一說是從何而來?而且若如你所說中毒之后就不省人事那又是如何到了蕭堂主的房間里的?在下武功再不濟,有人背負一人之重從門口經過我還是聽得出來的。”
丐幫幫主說的謙虛,實際上少林方丈和丐幫幫主的武功在武林上都屬前列,若說有武功高強之人從他們院前經過不被他們發現還有可能,但背負一個人從他們院前經過還不被發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丐幫幫主說的中肯,從種種跡象上來看,鄧薇有最大的嫌疑,眾人已經默認鄧薇就是殺害蕭烈的兇手了。
“殺人償命,你殺我父親,我要你去陪葬!”蕭焰舉劍向鄧薇刺去,丐幫幫主雖然欣賞鄧薇但殺人了就是殺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劍鋒離鄧薇胸口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