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青墨突然笑著對蕭敬昱說道:“他肯定不是太子,我猜他應(yīng)該是太子身邊的禁衛(wèi),是來保護(hù)太子的?!?
蕭敬昱一陣啞然,后道:“這……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太子需要很多人保護(hù)?!彼灿X得大姐走狗屎運了才會遇上當(dāng)今太子,這個想法才比較合理。
杏兒聽他們說話,突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害怕:“小姐,聽你這么說,秦公子帶我們?nèi)ヌ觿e院的事,要讓太子知道,我們會不會被殺頭啊?”
“不會的,宮中事務(wù)繁忙太子哪有空閑老往別院跑呢,秦公子聰明,他一定是乘著太子殿下不在別院的時間才帶我們?nèi)サ??!边@樣一想,倒是很好解釋那些下人們的表情了,可能是害怕秦公子的威壓,所以就只好忍著不說話默默做事了,但是他們也斷然不敢在太子跟前說出今日這件事的,因為他們怕連累到自己,這么一想就完全可以理解過來。
杏兒和蕭敬昱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只愿真是如此便好了。
雖然是這么跟自己解釋的,但心下仍然有些不放心,當(dāng)晚她跑去書房扒拉了大半邊架子的書回房中一本本的翻閱,想從中找到一些關(guān)于這個國家的歷史或者是一些宮中的趣事,要是有一點點關(guān)于云極太子的事那就更好了,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捧回來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剿滅邊境敵匪的故事書。
于是左思冥想了許久,覺得可以去父親大人的書房轉(zhuǎn)轉(zhuǎn),于是披衣起身,見父親在書房的燈已經(jīng)熄滅,許是人不會在里頭早回去歇著了。但隨著門‘吱呀’一聲推開,青墨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大跳,這位父親真是不同常人所想,他漆黑一個人影站在從門口照進(jìn)來的月光里,甚是嚇人的很,差點沒把她七魂八魄全都嚇出來。
青墨驚的沒把眼珠子瞪出來,忙道:“爹,您……怎么不點燈???”
蕭淮嘆息了聲,青墨這才發(fā)現(xiàn)旁邊還站著個人,是父親的兩個隨從朱稽,他彎腰將桌上的燈火點燃,隨著那火苗變大青墨這才看清了面容,這人穿著身夜行衣,手中拿著長劍,不知是要準(zhǔn)備出門還是已經(jīng)辦完事回來?
氣氛有些沉靜,沉靜中顯出了肅然。
她啞了口又驚又愣,父親這是……
蕭淮示意他:“你先出去吧。”
“是,大人?!?
見朱稽出去,蕭淮抬眼看了看女兒,面色親和了些說道:“你這么晚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額……”
她點了點頭,這會與其到處亂找資料不如直接問她老爹,于是道:“爹,你見過當(dāng)今的皇帝陛下吧?”
蕭淮點了下頭,見還有下文,就聽著:“爹,那日……見過的那個人還有沒有印象?”她說話的語氣有些怪,把‘那’字加重了些。
“那日?那人?”蕭淮似乎挺容易就會意了女兒的話意:“那個看上去很囂張的小子?”
原來父親是不知道他咯?
她盯著她爹的老臉仔細(xì)再問:“你覺得他像不像皇帝陛下?”
“嗯?”
這個問題……
蕭淮有些驚訝,他疑惑過那小子,只不過還沒有找出一張與之匹配的臉來,這會經(jīng)她一提,就想起了什么,突然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青墨繼續(xù)追問:“像?不像?”
蕭淮思索,從嘴里發(fā)出一聲長‘嘶’:“這么一說,是很像啊?!彼X得不是像皇帝陛下,而是像那位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
“像皇后?!?
“皇后?”
“齊元皇后?!痹谀撬膫€字出來之后,書房里再沒有聲音。
……
鋪天紅錦,滿座賓朋,今日劉相府上熱鬧非常,只因他家唯一的小女與此次高中狀元的李軒成親,他廣邀了親朋好友大設(shè)了宴請于一堂。
太陽高照,良辰吉時已到,新郎新娘被送入大堂行跪拜禮。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青墨在高樓頂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兩人身著紅衣,滿面笑容,她自嘲一笑道:“什么山盟海誓,狗屁來的愛情,都是騙人的?!?
“送入洞房……”
如果滋味有百種,那她現(xiàn)在的感覺應(yīng)該只剩下一種,那就是惡心。
不看也罷,她一個翻身落下,從高樓頂上到了另一處院落,這次她爬的是一點也不費力,不是學(xué)了通天本領(lǐng)飛檐走壁,而是其弟研究出了一種攀爬工具叫‘天馬行空’但她覺得叫‘五爪神龍’更為形象些,因為那上面就是五個彎彎的鐵爪。
她將屋頂?shù)耐叩[輕輕掀起幾片看去,幾十個廚子正在各自忙碌,端菜的候著站成一排,挨個接過盤子端著出去了,一只只肥嘟嘟的蔥油雞從蒸爐里端出,那香味大老遠(yuǎn)就聞到了。
原來是蔥油雞的香味……
“滿漢全席啊!這宴請擺的比上次那安陽王爺家的還要豐盛幾倍,嘖嘖……”
一批下人出去,另一批上來端菜,就這樣看著她們來回忙碌,直到廚子們停下手腳歇坐一旁,桌子上還剩余許多菜肴,她乘人不注意一眼盯上剛才那只肥嘟嘟的蔥油雞用‘五爪神龍’偷偷將它弄了上來,另外又弄了兩壺小酒,心中竊喜著翻身落下高墻。
她原本想著今日無論如何要來做點什么,替原主出個氣,但后來覺得弄得不好反而被當(dāng)笑話,像上回去秦府鬧事,后來想想實在是個令人發(fā)笑的作為。不過既然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吧,這樣總不會有人知道的,于是她早早將一包藥粉神不知鬼不覺的撒在了那些下人端去的菜湯里,不一會功夫,只見茅坑那邊就站滿了人。
“哎喲,肚子好痛……”
“里邊的人快點出來……”
那些賓客吃到一半就覺得腹部疼痛難受,紛紛跑去茅坑蹲,這個蹲完那個蹲,把劉家那茅坑拉的臭氣沖天。
她邊走邊笑的合不攏嘴,路過不遠(yuǎn)的街口,就見杏兒迎上來:“小姐,小姐……”
“杏兒?!彼铧c忘了這丫頭,剛才讓她在這等自己。
“小姐,怎么樣了?”
她嘿嘿一笑道:“一切順利。”
“那現(xiàn)在他們……”
“現(xiàn)在他們自然是個個爭著搶著蹲茅坑,拉的那個稀里嘩啦,雷聲雨聲不斷,哈哈哈……”
兩人頓時忍不住大笑起來。
“小姐,虧您想的出來,這招夠狠夠辣?!?
“此事定會讓他們倆終身難忘,嘿嘿……”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