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曦趕著馬車從公主詩會回到家中,剛進門就見父親生了好大的氣,便問了下人得知李軒之事被判是意外,讓回家多看迷信,恐有不祥。
她聽完這消息一張臉瞬間扭曲得難以形容,跑回房中哭了大半天才止住,她何時曾受過這種氣,那箭都戳到自己夫婿腦門上了,居然查不出證據,還說讓看迷信去。
這消息倒是讓蕭淮高興的笑了好一陣子,傳到青墨耳朵里時更是笑到肚子疼。
蕭敬昱正感慨的拿著弓弩說:“巧是真的巧……”
青墨一把拿過弓弩,說道:“以后我看這弓弩就由我來保管安全一些,免得你再走火哪天不妨射了誰的腦袋瓜子。”
蕭敬昱不情不愿的看著她:“有了這次事情,我哪還敢拿出來玩。”
“知道就好。”
“還我。”
“不還。”
“請你吃鹵豬。”
“這個倒是可以。”
蕭敬昱憤憤然咒罵……
吃吃吃,吃貨姐……
以前怎么沒發現……
不日,便傳來一則消息,那位高中的狀元郎與劉家小姐成婚的喜訊。
躺在貴妃椅上吃著葡萄唱著小曲翹著二郎腿垂著背正享受著伯爵小姐這份愜意生活的蕭青墨聽到杏兒氣急敗壞的跑進來說這事,吃完一顆葡萄懶洋洋直起身子扶住腦袋。
“那李軒要與劉家小姐成婚了,聽說日子都選好了,小姐……”杏兒的眉頭都快皺到一塊兒了,憤恨的跺著腳,又急又氣。
誰知青墨不急不慢的回她:“他愛娶誰是他的事,與我何干?”說完繼續往嘴里塞葡萄,讓人覺得這葡萄的味道十分甜美可口。
杏兒惱道:“可是,他明明應該娶的人是小姐您……您才是他的心上人啊。”
青墨無語道:“糊涂杏兒,你到現在還想著我能與他再一起,難道你看不出來那李軒的心思嗎?他都和劉家小姐……唉……”
杏兒搖頭,青墨也懶得解釋:“既然不知道,那就別再提這人了。”
杏兒委屈,低聲問道:“那他大婚,小姐要去參加嗎?”
“去他婚宴作什么,還不夠丟人的。”青墨反過來一想,似乎不去才說明自己在意,既然如此,那得好好準備份大禮送給他們。
……
華清殿中,云極批了一晚上的奏折眼睛酸困,撐著一只胳膊閉目小憩了會,德喜公公見此讓人輕輕挑滅了書案兩側的油燈,殿中只剩下幾盞柔和的小燈。再給云極身上披了件輕軟的袍子,吩咐著伺候在旁的宮女們都退了出去。
沒過一會,云極便睜開了眼睛,見窗子外面天色已經發白,算了算時間剛好,叫了德喜過來。
“德喜。”
德喜見太子已醒,忙恭敬的上前回道:“德喜在,殿下請吩咐。”
“去喆慶園。”云極伸了個懶腰起身。
德喜沒有感到意外,太子殿下最近為了皇上的病費盡功夫四處探訪尋醫問藥,放著一些重要的奏折不得不趕著批閱,熬夜到深更已是常事。再加上太子惦著父皇病情,隔三差五會去探望,想著在早朝之前正好有點時間,就去看看。
但德喜還是免不了擔憂殿下的身體,于是小聲道:“殿下,您批了一夜的奏折,是否歇息會再去看陛下?”
云極似乎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邊回邊往殿外走:“本宮已經歇夠了。”
德喜有些嘮叨,跟著殿下的腳步:“殿下,陛下的龍體固然要緊,但殿下身肩重任,擔負著天下大事,身子更為重要啊。”
云極已經習慣德喜這份嘮叨,淺淺一笑道:“本宮身強力壯熬幾回夜算得了什么,倒是德喜你陪著本宮熬夜辛苦了,回頭讓內務府給你多加些俸祿,買些補品小補一下。”
德喜當場愣了愣,立即一膝蓋撲倒在地上哭喊:“殿下是要折煞小的,小的伺候殿下豈敢有半句怨言,更不敢談辛苦二字,這全是小的應該做的事情,小的愿意伺候殿下,為殿下做牛做馬在所不辭,還請殿下不要責怪小的才是,小的知錯了……請殿下務必開恩啊……”
云極見慣了也不覺得奇怪,德喜打小就服侍在太子身邊,這么多年一直就是這個樣子,說到底全都是出于奴才們的一片衷心愛主,哪有責怪他們的道理。
云極轉身看他,笑道:“起來說話,本王說的可都是真心話,你當是玩笑嗎?”
君無戲言,德喜哪敢胡亂懷疑君心,苦道:“德喜不敢。”
云極才不信,這奴才膽子大的很,不過能得云極重用,自然是可靠之人。便不再多言,見轎子已經備好,急匆匆就上了轎子。
“再不走,本王就要遲到了。”
德喜急忙從地上滾爬起來,彎著身子:“是,殿下。”
然后吩咐了宮人趕緊抬轎,嗓子眼一喊,各路宮人準備好,一路直往喆慶園。
然而結果,今日云啟帝早先一步與皇后娘娘來過喆慶園后回了寢處休息,云極問了照顧父皇的程老太醫,才知他的頑疾近來越加嚴重了。
“本王已訪遍各處,找到的只有這幾種良方,既然都無濟于事,那不知程太醫還有何其他方法?”太子看著程太醫又補充道:“若是能治好父皇的病,本王可不惜代價。”
程太醫是宮中最有經驗的御醫,他知道以太子的本事要找個人自然是容易之事,但這個人卻是個死了很久的傳奇人物,那要怎么找?
看出了太子的擔憂,想了想后說道:“殿下,老夫還有一想法,但……有些冒險。”
云極驚問:“還有何方法?太醫請直說。”
程太醫道:“古有神醫者仲易,聽聞其術高明,他傳下弟子無數,若是能得仲易之神術,當解陛下頭疼之頑疾。”
云極闊然明白,思量著道:“本王這就命人去找。”
他聽聞過此人,但此人已故百年,他的弟子都各奔東西,找他的醫書更是大海撈針……
太醫這么說了,找不找的到自然是太子的事情,于是便離開了喆慶園,去了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