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哪里來的鄉下人,就你們這樣子也想去大興學院考試?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樣子!”旁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只見她穿著一身紅衣,身材曲線玲瓏,分外顯眼,背著一柄外表通體紅色的長劍,背劍的錦緞勒著胸前的弧度尤為分明。旁邊一丈外跟著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婦。老婦人衣著樸素,只是站在一旁,好似一個家奴,估計是女子嫌跟得太緊,老婦人時不時往后站一站調整下距離。
“這位仙子說的是,我們不是去考試的,只是去找個同鄉而已。小民這樣的出身,哪里敢攀附學院這樣的高門,讓仙子誤會了,真是萬分抱歉!”陳青峰匆忙彎腰行禮,目不斜視,恰到好處。
“這還差不多,這年頭什么阿貓阿狗都來考試,大興學院的檔次都被那幫人拉低了!本小姐看你這刁民還算有點眼力見,你找什么人?沒準我認識。”女子昂起頭似乎心情好了一些,說話的語氣沒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
陳天璣本來有些慍怒,生出一陣殺氣,但是見女子態度轉變,瞬間又壓制住。旁邊的老婦臉色微變后也恢復正常。果然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草民端慶府陳青峰,想必仙子應該跟大興學院有些淵源,我來此地是去大興學院尋一個叫徐若云的人!”陳青峰謹小慎微的說道,生怕哪句話說不好得罪了這位大小姐。
“放肆!”女子大聲喝道,沒來的及分說,那女子已經一腳給陳青峰踹翻在地。
陳天璣氣勢攀升,從身旁的毛驢身上破布中拔出鐵槍,縱身一躍便落在女子身前,旁邊的老婦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陳天璣已經右手直掐女子的咽喉,紅衣女子臉色蒼白,一臉的難以置信,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少俠手下留情!”老婦人也一躍向前焦急的說道,那動作之敏捷迅猛,哪里像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婦。
陳天璣臉色漲紅怒目而視:“給我一個理由!”
“少俠,是我家小姐不對,老奴給您道歉,您千萬不要傷害我家小姐!”老婦人連連拱手道歉,街道中央發生這樣的事,惹得路人紛紛聚集觀看。
“田雞,放開那位小姐!我沒事!”陳青峰連忙起身,確實無事,想必那小姐腳下也有輕重,沒有下死手。不過陳天璣可就沒有name憐香惜玉了,女子頸部已經通紅。
陳天璣聞聲,緩緩放下紅衣女子。女子捂著頸脖連退幾步,她已經覺察到眼前之人極度危險,估計連自家的家仆也不一定是對手。
“小姐,不知我找尋的這人與您有何關聯,我等初來此地,對當地忌諱不太熟悉,不知哪里冒犯到小姐!”陳青峰這次才抬起頭看清眼前這個紅衣女子,如此美貌佳人,不知為何行事如此粗暴。
“徐若云也是你們這等鄉野小民能直呼其名的嗎?你難道不知道他就是大興學院的院長?”紅衣女子怒氣騰騰的說道,很顯然剛才陳天璣徹底激怒了她。
這下輪到陳青峰兩人呆若木雞,徐若云這個人竟然是大興學院的院長。
“抱歉小姐,我們只是受故人指引來這里尋找徐院長,我們先前并不知情!”陳青峰拱手道歉說道。
“鄉野小民!攀附院長大人,沽名釣譽!你們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可恥!”紅衣女子不依不撓的罵道。
老婦人護在女子身前,聽陳青峰說完后臉色一變,轉身說道:“小姐,這二人來路不凡,也許真的與徐院長有些關系,切不可一概而論!”
紅衣女子這才想到陳天璣那一手絕非一個普通人能做到,她自認為武道修為也不算太弱,不可能一個普通的鄉野村夫就能把她拿捏。這萬一真是徐院長的什么貴客,那今日惹下麻煩的便是她了。
紅衣女子揉了揉脖子瞬間擠出一個笑臉,對著陳青峰略帶羞捻的說道:“陳公子不好意思,我乃大興學院武道院黃字號弟子王若雯,都是一場誤會,大家不打不相識!若是你們有需要,我可以帶你們進大興學院,聊表歉意!”
陳青峰撓了撓頭,靦腆道:“王姑娘不必如此,我們也多有冒犯,事先也沒有說清楚才有了這么一遭。講清楚就好了嘛,大家交個朋友!”陳青峰說著一邊拉著陳天璣的衣角給他使眼色,無奈陳天璣也只好給王若雯道歉。
三人誤會解除,周邊行人也逐漸散去。
“不知兩位少俠受何人舉薦來我們大興學院?”旁邊一言不發的老婦人突然問道。
“我兄弟陳天璣是幽冥山內門弟子,受幽冥山內門長老趙希元舉薦,來此參加武道院的選拔,我們有仙師的舉薦信!”陳青峰連忙答道,一邊從懷內掏出一個信封遞給老婦人,上面有趙希元親筆直書和幽冥山的紅色印封。
老婦人拿過信封,瞧了一眼,臉色大驚道:“還真是幽冥山趙希元的手筆,傳說中的重境巔峰,劍冠以下第一人!兩位少俠既然是幽冥山的坐上賓,那便也是大興學院的客人!”
此時震驚的不光是老婦人,王若雯怎么也沒想到這兩個一身窮酸相的鄉野之人竟然有一人還是幽冥山的內門弟子,這幽冥山的地位雖然不如大興學院那么大,但畢竟也是七宗之首,而且還有一位劍冠。
陳青峰只說了幽冥山的推薦信,對于吝秋水信物的事情,卻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