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得寸進尺,一個小小的統領我司魔靈還不放在眼里,不過你要是以此公報私仇,老子也不會答應!”
“哼!”
靂劍君怒哼一聲,雙眼放光,直射司魔靈,說道:“想不到堂堂無常門大弟子司魔靈竟是如此鼠輩,妄逆軍令不說,還敢質疑統領決定,肆意揣測他人心性,實為小人做法,丟人!”
“你......別他媽給老子亂扣帽子,你若是有膽,咱們就當著大伙的面再打一場!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個鱉孫!”
靂劍君差一點沒有忍住罵出臟話,這司魔靈與他可謂是相愛相殺。無常門是魔界九域的中等門派,實力一般,不過此代卻出了一個天資聰慧之人,正是眼前此人司魔靈。
梨花臺做為無常門的對門老哥,隔水相望幾千年。朝夕相處,難免心有靈犀,本來還存在強力的競爭關系,自從五百年前,無常門掌教偷偷爬上了梨花臺女主人的閨房后,一切變得其樂融融,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彼此都要點臉面,有些事知道就行,沒必要說出口。看著動不動就半夜翻墻的掌教大人,弟子們又怎耐得住寂寞,梨花臺圍墻倒了又砌,砌了又倒,反反復復無數次,外加大量女弟子的抗議,梨花臺從此一到晚上必定燈火通明,這種優良的傳統一直延續到現在,靂劍君做為梨花臺的臺柱子,自然是無法忍受一朵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要求重修圍墻,奈何出乎他的意料,自己竟然被師妹們圍在房門口十天十夜,從此不再敢提重修圍墻之事。
不過他的憋屈需要一個發泄的地方啊,這不就選上了賴在梨花臺數月不走的司魔靈,從此以后兩人走到哪打到哪,十多年了,幾乎就沒有停手的時候。
這次突然出現始祖神遺址現世的消息,兩人一舉奪得魔界聯盟的第一名,也就是統領人選,奈何兩人不相上下,最后實在沒有辦法,無常門掌教出面坐主讓靂劍君統帥三軍,這可氣壞了司魔靈,親自出馬找掌教理論,但掌教的理由讓他足足吐了三升心血,氣笑中同意了,掌教原話是這樣說道:“你若非要這統領之位,梨花臺以后可就沒有你的位置啦!小靈啊!你是個懂事之人,為了大家的好處你就只有犧牲一下啦!”
正是因為如此,司魔靈一路上隨時與靂劍君對著干,只是他沒想到這次這個鱉孫似乎是動了真怒了!
“我告訴你,要打回魔界隨時奉陪,不過軍令如山,你有錯在先,必要一鞭!”
靂劍君轉身,把刑鞭衛擺出的刑鞭緊握在手中,一股厚重之感緊隨而來,靂劍君也是第一次使用此鞭,這刑鞭是魔界的軍器,專懲違令者,神圣不可侵犯!
鞭長六尺,身寬五寸,靂劍君在手中掂了墊,手感極佳,內心哈哈一笑,司魔靈,你這坨糞土想不到也有這一天吧?今天我就要為師妹們報仇,讓你半年下不了床!
司魔靈見靂劍君竟然真的拿起了刑鞭,內心鬼火,這刑鞭一旦抬起,便絕無收回之理,必要見血!
“你個王八蛋,你竟然真下得了手!我告訴你,你要是在其中耍手段,等回魔界后,老子一定把你們梨花臺睡遍了!!!”
靂劍君卻不做反應,其實內心已經樂開了花,什么?睡遍梨花臺?糞土,還是等你能下床再說吧!
“來人,把司魔靈架上刑臺!”
兩個歸一境修士趕緊跑出人群,一人一邊架著司魔靈便上了黑色石臺,沒有絲毫的恐懼,因為統領的話就是軍令,怠慢不得,除非自己也想來一鞭!
“放手,老子自己會走!”
司魔靈一陣扭動,擺脫二人,身體輕輕一躍,雙手便捏住了刑臺上的光滑刑柱,身體在空中晃動。
司魔靈頭也不轉,背對靂劍君說道:“我告訴你,你最好下手輕點,這次神界不知道有多少高手,要是得不到始祖神遺址,嘿嘿,有些人可就危險啰,到時候可就不是挨一鞭子的事了,那可是整個魔界的.......啊.......”
司魔靈話沒說完,靂劍君的刑鞭已經落到了他的屁股上,隨著一聲慘叫震天,司魔靈跌落下方塵土中,濺起了一陣陣土黃飛灰。
“靂劍君,你個鱉孫!”
司魔靈的怒罵傳來,靂劍君心中樂個不行,臉上卻狠狠忍住,因為有這么多人看著呢,不能失了統領顏面。
刑鞭一擺,讓刑鞭衛收起,一臉嚴肅對眾人說道:“這就是違抗軍令的下場,無論任何人、來自哪里、與我有什么關系、都不起作用,司魔靈就是一個例子!”
說完手指一指腳下,眾人那里還敢看啊,司魔靈的慘叫說明了一切。
見眾人被鎮住,靂劍君抬手一揮,口中說道:“出發!”
大軍浩浩蕩蕩開拔,直接扔下一臉懵逼的司魔靈,不管不顧!
“靂劍君,你給老子等著,鱉孫!!!”
......
數日來,烔虔真一直坐在靈州中部山頂,望著遠處密密麻麻翻山倒海的螻蟻,不由得怒火中燒。手中有三片碎瓶玉片,這便是所有的收獲,白衣人沒有蹤影,完整的玉瓶更見不到,畫千風長什么樣都不清楚,傳承之旅暫時陷入了僵局。
“老大,螻蟻來了!”
人未到聲先至,耙陀螺矮小的身體從空中躍出,一腳踩碎了烔虔真茶桌旁的一個石凳,端起尚未喝完的茶水一飲而盡。
“哼!”
烔虔真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耙陀螺見狀趕緊追上去,連連認錯。
不久,烔虔真兩人來到了一個巨大的青石廣場上,上面有幾十號人在等待,全是靈州說得出名號的玄靈境修士!彤魅、雪飛寒赫然在列。
烔虔真來到眾人前方,開口說道:“你們都是靈州的頂尖高手,之所以這個時候才召集你們一見,是因為事情太多,一時無法分身,今日麻煩諸位了,有些事還望不要有所隱瞞,否則......后果自負!”
烔虔真說完,單手一抬,一拳狠狠打出,百里外的一座大山轟然爆碎,竟然形成了一個天坑,碎石滾落,壓死了數萬挖掘之人!其中大部分還是修士。
眾人狠狠吸了一口涼氣,這就是傳說中的歸一境?實力太強,他們更本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
被烔虔真這一手嚇到,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呆呆望著他!
烔虔真心里輕笑,難怪被稱作廢土,這么簡單的威懾就把他們全部鎮住,真是無聊,突然有一種大失所望的感覺。
“你們可有人手里有始祖神傳承玉瓶?”
眾人一陣搖頭,很多人是看著其他人搖頭才跟著搖的,因為他們只知道始祖神遺址,并不知道什么傳承玉瓶!
烔虔真仔細觀看他們的表情,并不像說慌,當時那場戰斗他雖未親眼所見,亦是打聽出了大概,參與的人并不多,所以一些人不知道也不奇怪,至于傳承玉瓶更不用多說。
“你們可曾見到過一個白衣人,此人實力與我相仿,都是歸一境,手持長劍、臉附白色面罩?”
眾人依舊一陣搖頭,表示沒有見過。
“好,我再問你們最后一個問題,若是有人知情不報,在座的所有人將給他陪葬!!!”
烔虔真說完,眾人一陣竊竊私語,顯然是對他的話有所不滿,但實力相差太大,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靈州頂尖高手也只能彼此之間低聲幾句發發牢騷。
“肅靜!”
烔虔真身旁的耙陀螺突然大吼一聲,怒視眾人。
嘈雜的聲音突然消失,變得異常安靜。
“畫千風!”
烔虔真剛說出口,眾人不淡定了,這個名字在靈州可謂是如雷貫耳,剛踏足靈州就滅了三和殿與三殺殿,廣發英雄貼,建立行山殿,此等手段,靈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好了,好了,一個一個說,趕著投胎啊,要不要老子送你們一程?”
耙陀螺又出來穩定局面。見眾人不再亂吼亂叫,烔虔真說道:“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來自何方,現在何處,面貌為何!”
拋出了三個問題后,眾人竟然安靜下來,無人敢出來回答,烔虔真眼神一凝,繼續說道:“一個一個來,從你開始!”
眼神看向了前排左邊第一人,此人是個老頭,看到烔虔真的眼神嚇了一跳,說道:“神......神人,我只知道他滅了三和殿、三殺殿,廣發英雄貼,建立行山殿,其余的我一概不知啊!”
“哼,老匹夫找死!”
耙陀螺上前一步,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臉上,頓時一大口鮮血噴出,還夾雜著幾十顆碎牙。
老頭瞬間跪倒地上,苦苦哀求:“神人,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給我一萬個膽也不敢騙你們......”
耙陀螺就要繼續動手,只見烔虔真輕輕擺手,示意他回來,然后說道:“下一個!”
這是一個濃妝艷抹的丑陋老女人,說法與老頭差不多,烔虔真沒有耐心,示意下一個開始。
一個接著一個,意思都一樣,沒有什么新鮮的東西,直到第十一個,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漢子,對著烔虔真與耙陀螺恭敬一拜,說道:“神人,我知道的與前面幾人所說的沒有絲毫區別,不過我雖然不知道更多的關于畫千風的信息,但是我知道有兩個人一定知道!”
烔虔真見此人還想賣關子,怒哼一聲,說道:“說!”
漢子被嚇得一哆嗦,立刻開口說道:“就是他們!”
然后手指一指,指向了彤魅與雪飛寒。
烔虔真的眼神隨即瞟向了兩人,彤魅依舊保持本色,冷如冰霜,雪飛寒卻嚇壞了,手腳止不住的發抖。
烔虔真微微一笑,看來畫千風的消息有眉目了!
烔虔真緩慢走向兩人,眾人趕緊閃開,生怕一不小心阻了他的道,被無辜抹殺!
彤魅面無表情,似乎烔虔真在她眼中并不是一個恐怖的歸一境,沒有絲毫的害怕。
雪飛寒正好相反,腿腳哆嗦得越來越厲害,差一點站不穩。
烔虔真來到兩人近前,仔細打量了彤魅一番,嘴角竟然出現了一絲笑意,從頭到尾就沒有多看雪飛寒一眼。
眼睛盯著彤魅,手指卻指向雪飛寒,陰笑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