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畫千風(fēng)不動,秋滿天走過來拉住他的小手,畫千風(fēng)雖然很不高興,到最后還是跟著去了,兩人走向了偏殿,
幽靜的藥谷新月初升,渺渺水霧如煙似夢,月華傾瀉交織優(yōu)雅琴音給這方天地染上了一抹空靈!
三日匆匆而過,畫千風(fēng)自從當(dāng)日回來以后安靜不少,秋滿天的話起了一定作用,雖然想和她睡覺的念頭還在,卻不再明目張膽,只是偶爾的機(jī)會還是大膽偷吃豆腐。秋滿天見怪不怪,隨他去了。
看著手里的小瓶,畫千風(fēng)特別無奈,秋滿天和他說啦,不要整天只知道玩耍,修煉還是要繼續(xù),不能荒廢了天賦,這修煉越到后面越難,乘現(xiàn)在有時間基礎(chǔ)要是打好。
畫千風(fēng)又不能和她明說,否則必傷她的心。
“美女啊,我若用你這丹藥修煉,就算你全部的家當(dāng)一晚都不夠,唉!你這是在逼我啊!”
長蟲被畫千風(fēng)關(guān)了起來,用一個很大的瓷壇。每天都要亂跑,吃了丹藥后又回到聚靈法陣?yán)^續(xù)睡覺,誰受得了他,更不用說脾氣火爆的畫千風(fēng)。
來到墻角的瓷壇旁,畫千風(fēng)取下壓在上面的大石頭,瓶子里的丹藥一股腦全倒里邊。
“長蟲,以后別說老子虐待你,你要記住我的好,這可是秋大美女給我用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全留給你了,記住,以后好好報答主人我!”
長蟲狼吞虎咽根本沒有多看一眼畫千風(fēng),畫千風(fēng)狠狠蓋上蓋子,用石頭壓上,回到床上開始中斷許久的修煉。
秋滿天既然如此信任他,他也不打算讓其失望,只能盡快達(dá)到天啟境讓她開心開心,說不定那個小小的要求都可以實現(xiàn)!!!
聚靈法陣內(nèi)的精純靈力泉水般覆蓋在畫千風(fēng)全身,緩慢被身體吸收......
中午,一匹白色俊馬飛馳而來,背上一白衣青年英姿颯爽,黑發(fā)飄揚(yáng)氣勢非凡,攜滾滾風(fēng)塵穿過花海,穿過藥田飛身下馬落在藥殿門口。
“滿天!”
急促的聲音中充滿了擔(dān)憂,一把推開殿門。
秋滿天正在煉丹,被這聲音突兀打斷,丹爐滾落,藥汁灑落一地。
“少卿!”
秋滿天滿心歡喜,抬頭一看正是心中掛念已久之人。
兩人跑向彼此緊緊擁抱在一起。唇齒相交亦帶聲淚俱下。
“我以為我見不到你了!”
程少卿心中的擔(dān)憂并沒有發(fā)生,見到安全的秋滿天卻依舊擋不住眼中早已泛濫的淚水,打濕了彼此的衣領(lǐng)。
“你怎么了?我這不好好的嗎,你哭啥,快別哭了,一點都不帥!”
秋滿天溫柔的擦去程少卿臉上的淚水,攬順凌亂的頭發(fā),緊緊抱住,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
“嗯嗯,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程少卿在秋滿天額頭親了一口,把她的頭埋在自己胸口,就怕她會飛走一樣,緊緊抱住。
門外又是兩匹高頭大馬趕來,一人是守門人秋滿天口中的錢老,另一人也是個老頭,亦是離合修士。
看到相擁的兩人,默默退出藥殿在門外守護(hù)。
半個時辰后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這可把門外的兩人等急了,錢老回過數(shù)次頭,很無奈。
終于肯分開了,兩人沖進(jìn)來,錢老大聲問道:“那個小子呢,老夫要讓他碎尸萬段!”
另一人隨即附和,定要把畫千風(fēng)抽筋剝皮,挫骨揚(yáng)灰。
“錢老,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你們誤會了,他只是個孩子,頂撞了你幾句,你別和他計較。”
又對程少卿說道:“少卿,對不起讓你擔(dān)憂了,你不能對一個孩子出手,他不僅沒有傷害我,而且我們相處得很好,別對付他好不好?”
程少卿看著溫柔的秋滿天,心頓時軟了,微微一笑:“好!”
秋滿天很開心,抱住程少卿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旁邊的兩個老者趕緊別過臉,有長輩在呢,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這么不知檢點。
秋滿天松開程少卿說道:“畫千風(fēng)這個孩子的脾氣不太好,你讓兩位長輩回去吧,要是被他看到了一定會出亂子的!”
“沒事的,錢老說他才十二三歲就是離合境高手,我想見識見識這到底是個怎么樣的天才!”
程少卿眼中放光,其實他不太信錢老所說,十二三歲的離合境?怎么可能,他自己從小天賦異稟,到了今年剛破離合,已是二十八歲,被稱為雁嶺五百年中的第一人。
“不行,你必須讓兩位前輩回去!”
秋滿天語氣堅定,她這幾日對畫千風(fēng)的習(xí)性了解不少,非常聰明,是個非常要強(qiáng)的孩子,脾氣還差,但為人不壞,要是被他知道了這三人是來找他麻煩的,一定兵戈相見。
就在幾人相持不下的時候,突然一道強(qiáng)力的金光奪人眼球,充斥整個藥殿。
幾人大驚,沖出藥殿,只見以偏殿為中心,一環(huán)粗壯金光擴(kuò)散四方,氣勢駭人。
“千風(fēng)!”
秋滿天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
“是那個孩子?”程少卿問道。
“是!”秋滿天答到。
“天啟圣光!怎么可能,他才幾歲!”
錢老手扶胸口,大口咳嗽。
另一個離合老頭也是被震驚到說不出話,唯有發(fā)呆。
天啟圣光持續(xù)有數(shù)個呼吸才緩慢消散,一聲大喝直沖云霄,畫千風(fēng)沖破屋頂飛向天空。
“哈哈哈......沒想到天啟境這么有趣,早知道就早點突破了!”
“美女,快出來,你看啊,我在天上飛,我突破天啟境啦,哈哈哈......”
聲音如雷貫耳,深深震撼著地面上的四人。
秋滿天雙手拍擊在為畫千風(fēng)高興,突然她好像意識到了什么,急促對程少卿說道:“少卿,你們快離開,等會被他看到一定會出問題的!”
程少卿此時也不再敢托大,面對一個天啟境修士他們?nèi)藳]有絲毫勝算,不能傻傻等死!
“錢老,費(fèi)老,你們趕緊偷偷離開,速度要快!”
程少卿話語有一絲緊張,但并沒有失去做為戰(zhàn)斧門少門主的氣勢。
“是!”
“是!”
兩個老頭騎上馬朝著最近的樹林沖去。
“你也走!”
秋滿天說道,她不能讓程少卿有絲毫危險,因為這是他的未婚夫,一輩子的愛人,不能被任性的畫千風(fēng)無辜?xì)⒑Γ?
“我不走!”
程少卿看著秋滿天的雙眼,眼中充滿了堅定。
“你必須走!”
“我不走,我要陪著你!”
“不行,你必須要走!”
秋滿天拖著程少卿要送他離開,程少卿死活不動,秋滿天才煉神境界怎么可能拉得動離合境的程少卿。
拉扯了半天,程少卿就是不走。
秋滿天突然淚流滿面,哽咽道:“你必須走,你死了我怎么辦?我還在等你來娶我呢!”
程少卿一把抱住流淚哭泣的秋滿天,說道:“滿天,要死一起死,我不怕他,我必須當(dāng)面告訴他你是我的女人,任何人決不允許指染!即便他是天啟境修士!”
秋滿天狠狠拍著他的胸口,想掙脫又掙脫不了,說道:“你怎么跟一個孩子吃醋,我是那種人嗎?”
“我不管,即便他只有三歲我也要說!”
“你......”
秋滿天被程少卿逗樂了,拍著他的胸口說道:“小氣鬼,瞧你這樣!”
畫千風(fēng)飛出了藥谷,飛上山巔,在空中盡情大吼,周邊的飛禽走獸全都驚嚇逃走,一個俯沖直取藥殿!
程少卿拉著秋滿天的手盯著越來越近的畫千風(fēng),面不改色。他不至于被嚇到,他父親就是天啟修士,只是驚嘆于這般年紀(jì)。
畫千風(fēng)接近地面之時已經(jīng)減速,但速度還是太快,只聽見“砰”的一聲,塵土飛揚(yáng),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攜著破天的氣勢,雙目逼人,走向藥殿大門。
本來要在秋滿天面前炫耀一番的畫千風(fēng)怎么也沒想到眼前的一幕瞬間把他打回原形。
“你!你是誰!放開她!”
畫千風(fēng)火冒三丈,這他媽哪里來的竟然拉著秋滿天的手!還在他面前光明正大!
程少卿微微一笑,說道:“我是滿天的未婚夫,我叫程少卿,公子天賦異稟,天資卓越,實為萬年不遇的天才,今日有幸一見福澤三生,少卿拜敬!”
程少卿拱手一拜,修行一道不論年齡,只尊實力,這一拜也不足為奇!
“你你你!你就是程少卿!”
“你你你......好吧。”
畫千風(fēng)本來想說讓他放開秋滿天的手,但是人家是未婚夫,拉個手好像很正常,一下子就慫了。
“千風(fēng),恭喜你!”
秋滿天走過來揉揉畫千風(fēng)的腦袋,非常溫柔。
“哦!”
畫千風(fēng)鼓著嘴隨口一應(yīng),又變成了一個氣鼓鼓,心里面難受啊,你程少卿早不來晚不來,非要這個時候來,讓我失去在秋美女面前表現(xiàn)的機(jī)會,失去了表現(xiàn)機(jī)會不就失去了和她一起睡覺的機(jī)會?媽的,難受死了!
畫千風(fēng)盯著程少卿,怒氣滾滾,大吼一聲:“我要和你決斗!”
程少卿呵呵一笑,心想除了境界不談,他還真是個孩子,搞半天還真是自己多慮了!
“千風(fēng)啊,你是天啟境,我是離合境,比你低了一個境界,怎么決斗啊?你這可是赤裸裸的欺負(fù)我!”
“我不管,我就欺負(fù)你了!”
程少卿就要接話,被秋滿天打住。
秋滿天蹲下來揉捏畫千風(fēng)的嘴巴,程少卿想立刻制止,捏一個天啟境修士的嘴巴這是他不敢想象的事情,卻又止住,畢竟他們相處了幾日,對脾氣有所了解,若無把握滿天也不會如此這般。
“呦呦呦,這是干嘛呢,千風(fēng)你想打死我男人嗎?姐姐前幾日跟你說的話現(xiàn)在就忘了?你打死他就相當(dāng)于打死了我,你要打死姐姐我嗎?姐姐對你這么好,你舍得嗎你?”
秋滿天一副要哭的模樣,用哀怨的眼神看著畫千風(fēng)。
畫千風(fēng)怎么受得了,牙齒緊咬下嘴唇,氣哼一聲走進(jìn)了破損的偏殿。
秋滿天在后面大喊:“千風(fēng),等會姐姐給你做飯!”
畫千風(fēng)轉(zhuǎn)身送給她一個鬼臉,直接關(guān)閉殿門。
程少卿哈哈一笑,只是聲音被他壓得很低,就怕無辜挑起畫千風(fēng)的怒火,再次要求與他決斗,那可就自找苦吃了!
秋滿天走過去拉起程少卿的手,一起走進(jìn)了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