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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神雨天降

當晚在防風御寒的屋舍里扎營,讓久居漠北的匈奴人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一個小兵夜里走出房子準備找個地方去方便,一開門呼嘯的北風瞬間將包裹著皮革的木門扯開,好在他常年在北方生活早已習慣這樣的大風,也不以為意,只是從外面迅速關上了門。

原本冬天的夜里都是在屋內解決,畢竟外面的溫度太低,可這個小鎮的獨特之處在于它在四個方向都設有一個用來方便的公共茅房,也是青磚綠瓦,而且比一般的屋舍更大。

白天就已經參觀過這里的小兵自然又順路來到這里,當他走近公共茅房,便聽得里面有嘆息之聲,便一邊走一邊道:“兄弟,我們打了勝仗,你嘆什么氣啊?”

然而當他進去后再也沒能出來,只留下呼呼的北風仿佛在哈哈大笑。

然后是第二個、第三個……

次日清晨,眾將士集合點卯,只有二千五百余人,除去昨日戰死的幾十人,仍有四百余人不知所蹤。

典韋:“這些人哪兒去了?膽小的就不要來,你爺爺的!”

“將軍,我們匈奴人不怕死,更何況這些都是精心挑選的勇士,請將軍不要辱沒!”一名百夫長道。

“我大漢都有貪生怕死的,匈奴人就沒有膽小之輩嗎?我看他們就是逃跑了!”典韋怒目圓睜地道。

龐統:“兩位將軍都不要吵,我這便去稟報主公,國師自有裁決!”

說罷,龐統來到王一的住處。

“軍師,集合完畢了嗎?”

“主公,點卯已畢,不過少了四百余人。”

“哦?怎么回事?”

“想來是敵人太過詭異,逃跑了些。”

“匈奴人不是驍勇善戰嗎?怎么會逃跑這么多?”

“龐統也是這么想,不過匈奴人終究崇尚鬼神,害怕妖族也在情理之中!”

“可這樣下去不行啊!軍中開始做早飯了嗎?”

王一見龐統面露難色,又恍然大悟道:“哦,昨日便把軍糧用盡了吧?”

“正是!”

“好,那就讓我來振奮一下軍心吧!”說罷,王一起身就往外走,靳蘭忙快步上前為他披上一件新做的披風。

來到廣場,王一見匈奴士卒陣形散亂,表情各異,見他到來也只是直了直身子,遠不如昨日出發前的那般英姿颯爽。

幾名為首的將官更是對典韋怒目而視,不知他們有什么矛盾。

王一一步步緩緩走上祭壇頂端,招呼上官絨也到身邊,然后從腰帶中拿出一把傘遞給她道:“一會兒我施法的時候,你打開它!”

“嗯!”上官絨應道。

廣場上的士卒們有些奇怪,他們長期生活的漠北很少下雨,所以雨傘并不常見,這極北之地的寒冬就更是下雪不下雨了,這個年輕的國師此刻拿把南方的紙傘出來做什么?

王一:“諸位將士,我等北伐,蕩平妖魔,是為了天下蒼生,自有天道加持,我即刻作法,可呼風喚雨,萬般需求皆召之即來!”

眾人聞言都睜大了眼睛,他們都見識過國師刀槍不入的功夫,但呼風喚雨還真沒見過。

王一頓了頓又道:“諸位靠攏些,我這把神傘名喚‘止雨’,可保三十丈內不為神雨所傷!”

眾人盡皆疑惑,暗想:雨水還能傷人嗎?神雨是什么?

想歸想,還是都向祭壇靠攏,基本都在離王一三十丈以內了。

王一見眾人移動完畢,便深吸了口氣,突然雙手伸天天空,腳步也跟著向左踏出兩步,如同巫師般詭異地跳了起來。

旁邊的上官絨嚇了一跳,心想:一哥怕不是著了魔吧?

龐統跟典韋也大感意外,反倒是匈奴人見慣了巫師的動作,對王一的祈雨儀式更信了幾分。

只見王一一邊用手在空中抓了兩次,然后又轉向右踏出同樣節奏的兩步,伸手抓了兩次,然后雙手平伸,左腳腳尖直立,右腳一蹬,順勢旋轉一周,雙腳站定。

口中念道:“雨從天降、非同一般、遍地白米!”

突然天色一暗,嘩啦啦大米連線而下,打在眾人的身上、頭臉,原來上官絨看著王一古怪的動作竟然忘了開傘。

好在大米打在臉上雖痛,卻并不傷人,將士們非但不閃避,反而伸手去接,開心得手舞足蹈。

“不是水,是糧食!”

“國師是真天神啊!”

“天佑蒼生,天佑草原!”

……

王一:“絨妹妹開傘!”

“哦!”上官絨這才撐開紙傘,頓時傘的上空約三丈處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屏障,大米都滑向了百米以外。

許多將士突然見大米落不到身邊,反倒是跑出了止雨籠罩的范圍,到糧食雨中去盡情狂歡。

這白米雨下了約一分鐘,地上卻已鋪滿了薄薄的一層,與雪色的大地混在一起,極目望去不知到底有多少。

雨停后,見眾人聲音漸小,王一高聲道:“方才是下的糧食,你們出止雨的范圍我便不追究,不過我下的雨每次都有不同,下次是刀刃也不一定,所以再有違令者斬!”

“是!”眾將士齊聲回答,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還能下刀子?”

“這可真是聞所未聞啊!”

“能下羊奶嗎?”

“你就知道吃,要我說最好是下金子!”

……眾人小聲議論起來。

“傳令三軍,埋鍋造飯,一個時辰后拔營!”王一對典韋道。

典韋高聲傳令,王一則跟上官絨、龐統下了祭壇。

上官絨:“一哥,什么時候學的這個祈雨舞啊?教教我!”

“呃,這尬舞沒什么好學的,關鍵是你學了也下不了雨的。”王一一邊走一邊道。

龐統:“主公還有這樣的本事啊!但不知主公所言‘萬般需求皆召之即來!’可當真?”

“當真,只要不是復雜的物品,純粹之物都可以下!”

“那太好了!無名水怪可滅矣!”

“此話怎講?”

“原本龐統對那無名水怪確實無計可施,今日見主公這祈雨之妙法,大開眼界,若真是純粹之物都能召喚,便可滅之!”說罷,龐統在王一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妙哉!不愧是鳳雛啊!”

“主公謬贊了!”

“什么嘛?都不說出來聽聽!”上官絨嗔道。

“哈哈哈哈哈……”王一跟龐統對視一眼都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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