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詩雅,曉敏十分自然地給他騰位子,為他們兩個人的事,她可是操碎了心。
這是,詩雅突然起身,臨走時,還問了句,“感冒好了嗎?”
“好了,原本想好好感謝你,你看什么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标惸灰恍Γ瑢λ?,他總有足夠的耐心,徐徐誘之。
詩雅轉身看向他時,見他十分真誠,她笑了笑,“今天就可以?!?
一聽到詩雅的回答,陳默就喜不自勝,速度十分迅速的安排下來,晚上請她吃飯。
他特意挑了家十分地道浙江菜飯館,名字也好聽,叫日落西湖,不曾想,他們剛坐下,就碰到了熟人,是陳默的姐姐,帶著家人來這里吃飯。
陳默的姐姐陳馨帶著哈士奇去上洗手間時,看到陳默時還在好奇他怎么來了,看見他身邊還有個女孩時愣了愣,大概完全就不相信自己那眼中只有工作的弟弟居然會和異性吃飯,只不過她并沒有過去,想著等會找機會再去打個招呼。
陳曦難得在江城,所以想著請家里人吃頓飯,原本應該叫上自己的弟弟,但是現在他越來越不想和家里人有過多的交流,她清楚這樣的情況從他們父母離婚后才開始的,他們的父親在離婚后,很快又重新組成新的家庭,至于他們的母親前幾年因為疾病折磨,沒能熬過來去世了,這樣一來,他也就幾乎不怎么回家。
現在也就和她這個姐姐走得近一點,如果不是因為有哈士奇,恐怕他們姐弟也早就形同陌路了。
哈士奇從洗手間出來后,一抬頭就看到他們,非要說過來打個招呼,所以陳馨無奈,只能跟著走了過來。
“舅舅,詩雅姐姐,真巧,你們也在這里吃飯,我們也在這里哦!”哈士奇突然跑過來,直接坐在詩雅旁邊。
陳默正在給詩雅倒水,聞言微抬了下眼皮,一早就看到他們,只是沒想過去打招呼,不曾想哈士奇自己跑了過來,“你媽媽怎么能讓你亂跑?”
“我說Seth,看到我都不跟我打招呼,還有我像是這般不負責任的母親?”沒等哈士奇開口,陳馨就走了過來,目光落在詩雅身上,自己的兒子似乎很喜歡她。
前段時間,她在雜志上看到過詩雅,一眼認出她來后,微微有些吃驚,難道他們兩人有戲?隨后想想,這樣也好,她弟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人好好過日子了。
陳默注意自家姐姐打量的目光,微微蹙了蹙眉,“你們還不回去?”
哈士奇清楚舅舅的心思,心里憋著笑,嘴上卻說道,“舅舅,我和你們一起吃吧,”隨后看向陳馨,“媽媽,可以嗎?”
陳默用手探了探水溫,剛剛好這才放在詩雅面前,聞言淡淡的掃了一眼,平淡道,“不可以?!彼牒驮娧藕煤贸灶D飯,要是他在這里,詩雅的目光和注意力就會有一大半在他身上,他可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存在。
他這話直接讓哈士奇傷心不已,舅舅他現在還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好歹他還幫忙了,好嗎?怎么可以這樣絕情。
詩雅看了陳默一抹,摸了摸哈士奇的頭頂,笑著說道,“你可以先和你媽媽去吃飯,吃完了再來找我們就好。”
陳馨抿了抿嘴唇,別有深意地笑了笑,“這樣也好?!?
哈士奇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跟著自己媽媽了走進包廂。
兩個人吃飯沒多久,就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走了過來,站在陳默身邊,目光卻是看向詩雅,“爸爸讓你進去打個招呼。”
詩雅實在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剛剛應該是他姐姐,現在這個女孩是他的誰呢?
她并沒開口,而是低頭吃著,不料哪怕自己什么也沒說,還是會被牽連到是非之中。
陳默面無表情地開口,“沒時間?!?
女孩并沒有離開,她看著詩雅,這個女人還真是特殊,居然能讓他差別對待,她語氣不善,“喂,你和他什么關系?”
她的聲音很大,加上又是兩女一男,很難不會讓人誤會。
這個點,又正好是吃飯的點,四周都坐滿了人,其他人全都抬起頭朝他們看了過來。
詩雅并不喜歡這樣的境況,抬頭對她笑了笑,“我們是朋友?!?
她這話也沒說錯,他們不僅是朋友,還是合作伙伴。
女孩有些生氣,似乎并不相信,“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不要臉,他是你這樣的人能高攀得起的嗎?”
聞言,詩雅微蹙了下眉,面上卻沒有任何動怒,她揚了揚嘴唇,不卑不亢地開口,“我和他什么關系似乎與你無關,而且我是否高攀他,這也不是你能定論的吧。”
女孩原本就有耍潑的意思,見她這樣一說,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陳默的事他家人都管不了,更何況還是她這個令他不待見的人。
詩雅笑了笑,又說道,“看來Seth并不想接受你的邀請。”
女孩愣了一下,這一點她自然清楚,她不過是被家里人寵壞的孩子,難免自以為是,覺得沒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
越想越覺得心里不舒服,抬起手就想甩向詩雅,沒等她手落下,就被一雙手打落,“敢在我面前放肆,你真當自己了不得?”
女孩表情十分詫異,接著眼中閃過一抹驚恐,“我……”
詩雅面上微笑著,內心卻在猜測他們的關系,剛剛那個是陳默的姐姐,難道這個是妹妹?看起來完全不像啊。
陳默聲音低沉,“你面前這個人哪怕是他,都動不得,你要是敢動她,誰也保不了你?!?
她是誰,詩雅又是誰,兩個人壓根就無法放在一起比較,他都不會傷害詩雅的人,其他人更是想都別想。
陳默絲毫不在意他人目光,往她碗里夾了些才,聲音輕柔,“多吃點,這幾天累壞了吧,吃飽了我送你回去?!?
說道最后,竟能讓人聽出他語氣中透露出來的寵溺。
這樣的溫柔,女孩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一直都像是冷面神一般,除了對哈士奇表情溫和些外,對誰都沒什么好表情。
現在,居然對一個女人寵溺異常,完全都不像他了。
這樣想著,她就越發妒忌詩雅,憑什么她能得到他區別對待,為什么就不能是她呢?
詩雅笑了笑,說,“我打算將手上的事情放一放,出去走走,算是停下來休息一段時間吧?!?
話落,她抿了抿嘴唇,說,“至于后面的事,隨時保持聯系,你可以找小姐姐,她會安排好的?!?/p>